突然我从记忆中被拉回了现实。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我的生命舞台剧中充当了那么多次的重要角色?我简直难以相信。虽然杀机已去一阵莫名的悲愤却接替着袭上心来。我抱着无意识的渚烟站在瓢泼大雨中出了受伤野兽一般的号哭。可这还不足以泄我举枪朝天把子弹打得精光然后又一口气在四周放了七八个精神风暴炸得四处残桓断壁接连爆炸破碎。这一切干完精疲力竭之下头脑终于清醒了些。回头一看ferrari也早就给电场震昏了索性她们都只是昏了过去没有大碍便一肩一个地扛起二女走上了车。
两个小时之后ferrari终于醒来了。她一见到床边我的脸惊叫着就往一边躲。我摇了摇手说:“别担心我们已经回酒店了。我什么坏事都没做也没趁你昏迷跟你打野战。”
大概这个时候说这种冷笑话会更让人不安吧。Ferrari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好半天才问:“你已经知道是她了?”
“嗯。”
“把她怎么样了?”
“丢到南京gdI驻北京办事处门口了。”
“打算怎么处理我?”
“我们谈一谈吧。”
Ferrari明显还顾忌着我刚才的魔王形象眼神里露出了不信任的目光。我苦笑了一声说:“知道你现在的目光象什么吗?跟我小学初中时那些当我是怪物的同学一模一样。我只想跟你好好谈谈试图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还想和我继续下去吗?”ferrari谨慎地问。
“为什么不?”我正起脸色做大度状:“可以试试看吧。”
于是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了一回。之所以要加上引号那是因为我与ferrari在比较严肃的话题上谈论时总有个主导方——那当然一向是她而今晚情况调了过来变成了我为主导。但凡有主导方的谈话我都不认为可以算得上是开诚布公的称之为思想动员或询问盘查倒还比较合适。我干净利落地切入正题问:
“以你的智力难道想不到她接近你的目的?”
“我怎么会想不到。”ferrari苦笑了一下说:“可是她毕竟是和你有过很多过去的人。我虽然对她有防备但却很想更多的知道你的过去。我们在一起时你什么都不肯问我也什么都不肯对我说。而在她那里我知道了你更多的故事也就更多的感受到了你的存在。”
“和她生那种关系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黑了脸说:“你可真会把黑锅都扣到我头上来。”
Ferrari连连道歉这在往日是难以想象的。她努力争辩了一回我挥挥手说:“算了我不想听那些故事。你在与我相见之前搞过这些没有?”
“这个我没有骗你确实没有。”ferrari低着头小声说:“可我确实一直有种好奇、想试一试的心理。你和我在一起只有三天就走了让我初尝滋味可又枕边无人。时间一长确实很空虚寂寞。而且我当时有种很幼稚的想法觉得与女人的话不算背叛你……”
我仰天干笑了两下又低下头来叹息了一回转头说:“这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你也很清楚的。好了这方面的话就说到这里以后就不再提了。渚烟的x光照片也是你寄给我的?”
ferrari犹豫了一下说:“是我的意思是……”
“不说了。”我挥了挥手:“我明白其中的意思会注意的。”
“那么……”ferrari还想说什么。
“很晚了又累了一天我已经洗了澡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我关掉了床头灯结束了谈话。
虽然似乎很大度地进行了一次谈话解决了问题但我心里却激荡不已。身边的幸福突然象是褪了色变得索然无味。我将双手枕在脑后突然从回到主星上以来第一次想起了雷隆多那里的人和事。
他们在那里还好吗?
费里亚军有没有入侵?
我的网吧生意好不好?
寒寒、巴斯克冰他们好吗说不定已经凑成一对了吧?
那个古怪精灵、难以琢磨的陈琪走之前已对我表露出想和我鬼混一生意思的丫头她好吗?她现在在干什么?
我终于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她忽然间思绪纷飞想着的尽是与她之间的流氓与恶女的种种故事当真精彩!她的倔犟突如其来的柔情、两人相处时的风情万种真是想着便让人砰然心动!我就这么丢下了她回来与个女同性恋结婚?
都说过了不会再去提、去想那些过去的事可我心中结成的那个疙瘩却始终化解不开。我这人应该算是比较失败的流氓——行事放肆可心中总有自小被灌输的很多现在已经很不合时宜的道德观念作祟。我自己持身不正可却丝毫容不得ferrari有所不正真是矛盾!然而这一晚上的经历确实给我的心灵极大的震撼。渚烟可以说是我心中一个纯洁的角落丝毫不愿意去招惹玷污;ferrari在我心目中曾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她是那样的聪明智慧、从不会犯错的。我曾经坚信渚烟的心地纯洁、仰慕ferrari的正直智慧可这些都被现实打破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信仰。在这方面我等于又成为了孤独一人只能相信和依靠自己。
想得太多了……我正欲睡觉ferrari已经洗了澡回来。一钻入被窝便热情地搂住我的脖子柔声说:“老公我来好好补偿你怎么样?”
她难得主动如果是往日遇到这种情况我光听到她这般说话就要兴致勃。可此时我只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想动便懒洋洋地说:“我累得很不想动。你来伺候我吧。”
我并不喜欢这样使唤她尤其是在抓着她什么把柄的情况下让她有些不心甘情愿的听使唤。可是实际生活中往往如此如果不使唤别人就是自己被使唤——那么就偶尔当一次奴隶主吧。
可是……虽然ferrari用了半天功夫我却毫无反应。她终于累了躺回我身边轻声问:“是今天太累了吧?好好睡我们明天再来也可以。”
“只怕明天也是一样。”我的语言突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恶毒了起来:“说不定今后都是这样二十四岁不到就萎了我也算前享受这种老干部的待遇了。”
“你说什么?!”ferrari终于爆了哭泣着叫道:“对我有意见就明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
啊哈我果然是个不好相处的跟谁到最后都要撕破了脸吵架啊!我突然想起了当年与我吵架后背对背睡了一晚上然后大早晨一身清凉装冲出去向ferrari示威的寒寒。不知为何总觉得我的命运似乎象系于一个轮子上转来转去都是那么回事。我也懒得理她转过身便闷头睡去了。
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期间夹杂着几乎细不可闻的ferrari的泣声。我给吵得睡不着却又不愿意起身来与她说些什么。就这么支着耳朵享受了半夜的“小楼一夜听风雨”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