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撤职撤得太爽以至于迅头脑热犯了简单化和扩大化错误跟好不容易下到地面的陈香妲一伙生了冲突辛巴亲手把陈香妲的少将军衔给扯了下来——她的少将军衔可是最近这两个月在火线上立功取得的与起初辛巴等人扯掉的几十个军衔含金量完全不同。陈香妲在出征之前虽然名气不响可在最近两个多月的最后决战中始终扮演着保护败退官兵的守护女神的角色人望极高。辛巴的跋扈行为立即引起了一场风暴好在我及时赶到把这场风暴从暴乱的边缘按了下来。
共工要塞抵达后的十五个小时里我们都在这种紧张无序的抢救和漫骂攻击中度过完全腾不出手来做别的事。直到过一半的官兵被送入要塞安全感渐渐重回到每个人心中时我才稍微能歇口气考虑下一步如何动作。不料有人比我还急连让我喝杯水休息一下的时间都不给我——郭英雄风风火火地冲到要塞的参谋本部找我来了。
我对小郭的印象一向不错一见他便站起来迎接。热情地招呼道:“好久不见请坐请坐。你怎么刚才不现身——瞧那几个混蛋闹得我头也炸了!”
“我才去跟陈司令说了一下下来后还会再找他们谈话一定能化解误会的请大人放心。大家在五星河困得太久了难免积累了很深地怨气其实都是小事只要相互体谅一下就好了。”郭英雄正色说:“我是为正事来的。已经知道了奥维马斯阁下的正确坐标了吧?请立即出击支援!”
“行星间的无线电波通讯难免有误啊。这个得经慎重研究、仔细考虑之后正确决策。”我哼哼了两声:“你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大人!”郭英雄上前一步捏紧了拳头愤怒地瞪着我:“我明白以此时的立场我没有任何资格向你提出什么要求。但请看在昔日三星军共同奋斗的情分上去救救上将阁下!”
我默不作声地露出了智力障碍的眼神看郭英雄。企图把他看得不好意思知难而退。谁知他却越来越激动叫道:“奥维马斯大人一直很器重你认为你将会成为雄才大略者希望你不要辜负他的信赖!”
“信赖就未见得了吧?”我摇了摇头从身边拿起两份传真:“喏。最新收到地无线电座标图。奥维马斯舰队和红舰队正好分道扬镳走了两个方向。请你告诉我应该先去救谁。天上全是敌军的假目标根本不知道敌军的真正实力有多少。舰队带少了或者一分为二是极不可取的作为前沿指挥官的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不是吗?”
“黄而这很严重我不是在开玩笑的!”郭英雄竟然动了怒。从他矮小的身躯中竟然散出了强烈地逼迫感。他的手已经按到了腰间的佩剑柄上喝道:“你不要逼我动内乱!”
参谋本部里没有什么卫兵但他的这种图谋也未必太可笑了吧。他学过击剑么?那柄剑是作为舰队司令官号施令用的仪式剑当真可以用来肉博吗?我喏喏连声着把爪子伸了过去诚恳地说:“本座可是曾与费里亚步兵肉搏多次地战斗英雄你如果砍得动尽管来便是。”
然而此时场子里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绝对不该出现的人质样板。风萝不知从何处来的突然出现在了郭英雄的背后手里还假模三刀地端着一杯咖啡。郭英雄也是狗急了跳墙一回身便把她捉住了。以威吓的眼神瞪着我说:“上将待我恩重如山我不惜一切也要顾及他的周全。哪怕作出这种胁迫女子的行为也不顾了。上次你说过吧这个女人是你地情妇?”
“诶我与她的复杂关系。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我正废话着。突然看见郭英雄的剑尖已经微微刺入了风萝的咽喉肌肤一缕鲜血已流了出来。看来他是很认真的。而这个很认真的家伙又很明显没有很认真地学过剑术兼之情绪激动手抖得厉害。万一控制不住伤了咱头号股东的卿卿性命就不好了。我只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就是你用实际行动对我作出的劝告吗?真是让人伤脑筋。也罢把那些伤感情的东西收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你先相信我好不好?把剑收起来。”
郭英雄一咬牙收剑回鞘把风萝推了过来低头说:“对不起作出了这种事。事后我会以自己的行动谢罪地但是……”
“算啦算啦各人有各人的打算。我要你谢罪干什么剁掉你一只爪子凉拌么?”我跳起身来把风萝拉到身后招呼人来给她上药一边对郭英雄说:“司徒江海早在准备了二十分钟内就能出。舰队是少了点但我们的时间更少分头出吧。”
红舰队此时已经给打得很凄惨了。据才接到无线电文称他们只剩下十艘战舰而且全部处于重伤的崩溃边缘弹药也几乎见底靠弹幕来遏制费里亚优势数量空军接近地办法已经不可能再坚持多久。情况万分紧急。奥维马斯制定地狙击费里亚宰相吉格斯之战略构想没有原则性错误但从完成进度来看已经错过了最有效的时间。敌军虽失去了最高脑出现了一定地指挥失灵现象但升空的数量太多了多到了司徒江海的满编“雷”舰队都无信心可以轻易镇压的地步。如今还要分兵救援当真是犯了兵家大忌中地大忌。
出于防备别人夺财的小人心情我把司徒江海和陈泽都派去陪郭英雄拯救奥维马斯上将阁下。并要求他们带去“最强的军官队伍”。他们忠实地服从了我的命令给我留了一个新任的大队长何欣中校其余的高级军官全部带走了。何是从基层官兵干起的未经正规科班训练。舰队的官兵对他印象不错但似乎对这种忽然间必须独当一面地处境感到紧张。出后一个小时我们遇到了一伙费里亚军不过二十架飞机。这家伙竟然考虑得起呆来足足过了五分钟还下不了结论最后向我请示:“该怎么办?”
“冲过去直接救人不管他们。”我心中暗骂还是不得不帮他下决定:“如果他们要打。留一个中队就可以了。”
这还不算太严重初遇大战的人难免会这样的——我是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接下来的事很快让我不能忍受了。何欣紧张得昏了头坐在司令席上竟抖得连面前的茶杯都出了颤音。飞行了十三个小时他连眼皮都没合一下始终处于那种高度神经质的状况。每次不得不打的接触战打完了后听到没什么大损失地消息后。那种大大地松了口气的模样就象是农奴翻身了一般可这时还没开始正式打仗呢!我倒是好睡了一觉好吃了两顿。用罢早餐来到司令席上看到这家伙灰白的脸色就跟个丧尸一样顿时觉得再靠不住他了。就在此时雷达兵忽然大叫起来:“前方出现敌军集群约二百架!”
何欣猛地跳了起来挥着双手出了丧心病狂地叫声:“撤退撤退!”
我被逼无奈只得直挺挺站到了他面前。大喝道:“当我不存在啊你说撤就撤?”
“大人再也不能冒险了敌人太多了啊。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我环顾四周。司令部的士官们已经纷纷取下了耳机向这边张望着。代理司令的恐慌和无奈已经传染到了他们心中必须立即扭转这种状况。我上前一步便把何欣揪了下来。喝道:“宪兵宪兵!把这个贪生怕死之辈押下去现在我来指挥。强袭中队地中队长是谁?立即到我这里报道!”
就在与敌军接触前两分钟强袭中队的中队长奉德普匆匆赶到了旗舰上。我劈头就下令:“废话少说能做强袭中队的中队长实战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你给我负责一定要冲杀过去救你们司令不成功就大家一起完蛋成功了升你做大队长明不明白?”
奉德普连声答应了。他虽然也有些许紧张却比何欣好得多了。微一思索脱下帽子丢到一边站到最前面的广角屏幕前下令:“攻击锥状队形从敌人的中间冲过去!”
我现在所处的是只有一半规模地雷舰队但毕竟是按照行星攻击舰队配备的一支强有力舰队而且是毫未损、火力充足的生力军费里亚的那二百战斗机前锋与我们刚一接触立即给淹没在了火海中。我们前方的三艘驱逐舰不停地喷射出密集的炮火在火云中把一架接一架的费里亚战斗机轰成碎片。其中不少碎片并没有爆炸而是迅转为星星一般的迷雾显然是假目标。战斗仅仅持续了十五分钟我们就突破了费里亚机群的阻截卷着火红的烟云脱离地战场。确认了这个消息后全军上下立即是一片欢腾。
“高兴得早了点不过打得不错。”我鼓励地对奉德普点了点头说:“继续努力表现得很好。”
奉德普感激涕零地接受了我的夸奖。但事实证明这种夸奖的分量实在不轻。适才被我们突破阵形的费里亚战斗机群贼系不死地追击了上来虽然追不上驱逐舰居多地我队却紧跟着不放怎么也甩不掉。从广幕雷达可以得知。四周地远方逐渐开始有零星的小规模费里亚机群在四周汇集。有地汇入了后面的那一大堆中衔尾追击有的在侧翼慢慢聚集远远的并行监视还不知有多少在前方?
正在思索忽然身后有人递来一杯咖啡。我不假思索地结果说了声谢谢然后差点呛了一鼻子——又是风萝!她的脖子上还贴着个止血贴穿着一身不知哪里偷来的小号宇航士制服。倒还合身。我顿时犯了愁苦脸道:“你何必又跟到这个地方来?”
“不能让你过分冒险哪我总得看好投资对象吧?”风萝笑嘻嘻地说。
我没奈何了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眼看风萝脖子上的伤口。她摇头说:“不碍事了小伤而已。”
“还不是与他们彻底断掉的时候吗?”
风萝不无惋惜地说:“一飞冲天地机会虽然难得。但此时人心重要啊。”
她说得不错。我正点头表示同意忽然雷达士大叫了起来:“出现敌军合围迹象!”
全体将士的心里都为之一凛。我快步走到立体星图前观看着最新的监测结果。敌军已经把四面都围住了只留了来时方向的斜天顶三十度方向有一个缺口。但是很明显那个缺口是故意留给我们转身逃跑的——那处缺口的下方就是适才一直尾随追击的最大一支敌军。可以轻而易举地中途截杀我们。奉德普绕着星图看了两圈脸色愈黑沉忽然抬头向我看来。我早就等着了立即回答道:“坚决前进。”
三十分钟后在星图上我们地舰队一头插入了上千个费里亚光点的包围中。尽管实际上并非接触得那么严丝合缝但最外层的部队亦都进入了对方的射程。光束和火浪不断在漆黑的夜空中划过。我们脚下地钢铁战舰如强烈地震中的竹楼一般战抖不安。奉德普竭尽所能地奋力指挥着舰队的各部分重复着被包围、突击、反包围、脱离、逃逸、再被包围的过程不一会全身衣服便湿透了。舰桥间不断奔跑着忙碌的宇航士和修理班大家都在为了突破敌人的火网而竭尽全力。可此时我却显得很安详只是盯着声波传感器的示波器不时对冒汗地奉德普下令说:“没有问题继续前进就是。”
“怎么那么自信?”风萝有些奇怪地问。
我瞑目倾听着没有立即搭理她。舰外的炮火光芒愈繁盛我却端坐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半个小时后尖锐的爆炸声逐渐慢慢隐在了身后。面前的广角大屏上再次出现了清净的星空敌人再次给我们突破丢在脑后了。这时我才睁开眼回答她:“在与华嵩他们工作时休息时间经常玩模拟战。这些舰艇上都装有各种传感器和信息实时共享系统在各种即时传来的数据中。声波感应对描述舰艇的受损情况是最显著的。我虽然作战不行。但是这些声波曲线早就看惯了。敌人的假目标占绝大多数他们的实际兵力并不是那么强盛——我只从这些曲线就可以听得到那种爆炸声。感受得出那种震动。毕竟这里地每一艘战舰的设计图纸和材料审批单都曾经我亲手审批对其抗击打能力和实战表现我心里非常有数。”
风萝意外地看着我说:“哟看起来可以当个舰队司令了呢?”
我微微一笑故作谦虚道:“其实只是些许三脚猫功夫而已不值一提。”
“你得意什么啊我说的是你的眼力已经有了舰队司令地素质了只是眼力而已。”
“你……”
我们地舰队突破了敌人包围后身后拖出了一条比我们本阵长三倍的大尾巴。费里亚战斗机群阵型给我们冲得七零八落但因我们无心恋战他们地损失并不很大仍然贼心不死地追击着。奉德普此时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信请示我是否留下一个大队阻击追兵。我算了一下目前手里有两个大队损失很小尚有一百二十艘战舰。虽然吨位不高。以轻型舰为主但雷隆多造的战舰特点是机动性和射击度特别高只要指挥得当起码把这后面的实际兵力应不到目标数量一半的费里亚机群牢牢牵制住。这样作也是比较保险的——不然把这么大帮家伙引到虹翔那边去万一没防住给他们冲过去扑上红舰队反而更加麻烦。于是我同意了他的建议。
半个小时后舰队做好了拆分地准备由冲在最前的一半战舰忽然表演了大回转。组成了松散的阵型准备迎击追兵。本队则片刻不停地继续前进两个小时后便到达了红舰队残部所在的空域双方的距离近到了仅用目光即可看到困守成一团的红舰队残舰阵中出的炮火。然而那种射频率非常低低到了最低火力掩护的危险程度。而且他们地无线电通讯全部损坏了怎么呼叫都联系不上。奉德普见状犯了疑报告说:“大人我们应该进行一段时间的侦察再行动。从他们的战斗状况看。敌人肯定比他们要强大不少。但我们的雷达上完全看不到。”
“又是隐形部队真是讨厌。”我咒骂了一句说:“开阵列雷达啊。”
“大人你搞错了这里不是前代舰和现代级。我们中只有两艘巡洋舰有阵列雷达。而且范围不够只能保持二十秒。不到最后关头可不能随便开启。或者先进行外围侦察……”
“那要两个小时以上吧?我看他们已经连二十分钟都支撑不下去了。”我打断了奉德普的话说:“有点自信我们有足足一个大队的兵力而红舰队那边只有一个中队还挺得住——可见这个险是完全可以冒一冒的。准备进击与红舰队汇合!”
“大人这是赌博!”
“我知道。但值得一赌。”我轻描淡写地说:“你已经表述清楚你地观点了我也同样表述清楚了我的命令。立即执行!”
事后我才知道:此时红舰队那边的执行司令宋春雷正为了无法给我送来“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的信息而急得直用脑袋撞墙。如果他们的无线电没有损坏与我们能建立联系地话完全可以得到这个大队的指挥权并迅脱困。但在那时唯一解决困境的办法却只有我这样的蛮干。
从出便一直追随着我的好运气似乎用光了。我们的前锋刚刚接近红舰队的两倍射击半径就遇到了密集地火力打击。一艘巡洋舰打开了阵列雷达惊奇地现屏幕上竟全是光点——敌军起码有四五百之多!幸好奉德普沉得住气一声大喝:“多数是假的如果真有那么多红舰队早就覆灭了大家奋战!”把士气平定了下来。可士气不等于现状。我只侧耳听了两声。脸色立即变了:四周的爆炸声非常密集和真实这回确实遭到了猛烈进攻!即使敌军的实际数量不是那么多他们也是集中了最有效的部队在反打击我们!
奉德普抓紧阵列雷达起效的一瞬间调集着部队封堵和反击突袭的费里亚先头部队。二十秒种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就在阵列雷达熄灭的一瞬间。费里亚突入我们阵中的一股三十架战斗机组成地突击组被全部消灭了。果然全是真目标!老奉刚刚喘了口气。我又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喊道:“阵列雷达再开机。右天顶三十度又来了!”
费里亚第二波突击队来得太快了还没等我们的第二台阵列雷达开机便突入了我们的右上角势如破竹地连续击毁了三艘驱逐舰直奔旗舰而来。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看到了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地波形图心知不妙连忙跳起身来大喊:“弃舰撤离撤到o7o号巡洋舰上去!”边喊边抓住身后风萝地肩膀把她象个米口袋一样扛到肩上飞朝出口奔去。
这种临敌不反抗便跑路的行为虽然可耻却不愚蠢。雷舰队地造舰计划是随着雷隆多经济波动的往往不能按照预定计划执行。这个大队的两艘巡洋舰便是最后装备的根本没有内装因此大队部所在的旗舰是一艘早期服役的精装后的驱逐舰。但在遭到敌军围攻时。这种跑得快但皮不够厚地战舰便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我当真是跑得及时刚跑到出口处指挥舱便连中了三弹一阵地震山摇我和风萝都飞了出去好在没有摔伤。抬头一看指挥舱里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好几个走得慢的宇宙士全身是火地挣扎号叫着。已经没救了。
奉德普等人跑到了另一边的出口背上、头上都起了火正在相互扑救。我见他们没事心里稍安抓起风萝披荆斩棘地跑到了中间的休息舱抓起淋浴喷头给她和自己淋了一身的水然后奋力张开护身气幕到最大程度。牵着她顶风冒火地跑到后舱找了一架逃生梭冲出了战舰。回头一看后面还有十几个逃生梭跑出来紧接着旗舰就爆炸了。
“你的预感还真灵敏啊!”风萝惊魂未定地说:“在这关键时刻竟然比我还敏捷。”
“跑路的次数多了就成为习惯了。”我认真地驾驶着逃生梭。口中不断念叨着:“一定开得动地一定开得动的……”一边翻阅电子地图选择了最近的一艘5o3号驱逐舰作暂避地。
然而在这种关键时刻中国gdI太空厅培训中心当年生产的假冒伪劣产品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尽管我当年在他们的安慰下得到了八十分的结业分数尽管他们当年信誓旦旦地拍胸脯保证我这样的干部绝对不会遇到必须干这种粗活地时候但是——我在这个逃生梭上唯一干成功的一件事只是正确地按动了逃逸按钮启动蒸汽弹射逃出旗舰。接下来虽然我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始终搞不定这个逃生梭。它竟然在原地高旋转了起来!在我后面逃出来的人经过时看到最高长露出这样狼狈的姿态却实在是爱莫能助只得一个个露出惊骇绝伦的神色从我身边掠了过去。
风萝小心谨慎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继续钻研着逃生梭驾驶技术硬着头皮答道:“没问题我是在以高地飞行技巧向同志们问好。”
“可我们为什么老在原地打转啊?”
“你是在装天真吗?”
“难道你没有飞行执照吗?”
“闭嘴我可是gdI正式考试里以八十分高分通过的一级飞行员!”
“黄而你每次这样说话时我就知道你在吹牛皮了!天哪你竟然不会开也不找个人帮忙就这么把我也拖了过来!”
我看着风萝认真纯洁的目光。实在无法不感到羞愧正想说句“对不起”忽然间5o3舰的肚皮下直穿出一架费里亚战斗机向我们扑来!我和风萝齐声惨呼起来5o3舰却如听到了我们的呼声一般。忽然侧炮开启。一炮把那架飞机打得爆炸起火摇坠着滑到另一边去了。我们正松了口气。忽然逃生梭的预警系统狂叫了起来显示左侧中弹预警。此时时间似乎突然凝固了起来我和风萝的脸慢慢地转了过去看到不远处地一架费里亚战斗机正射出了两枚导弹拖着白色尾烟向我们直奔来!
白光耀眼刹那间已经覆盖了我们的天地。我不自觉地伸手抓紧了风萝的手忽然间觉得自己与这个投资者死在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真是死不瞑目啊……
瞑目?
瞑目是什么感觉?
这个念头困惑了我半分钟因为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钢铁走廊里廊边还有战舰上常有的失重移动扶手。阴曹地府也用得上这样的先进设备?足足愣够了半分钟我才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一看风萝正同样傻呆呆地站在我身边手还被我牵着。我又动了一下歪脑筋终于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大吼道:“你这作弊太猖狂了吧宇宙真空你也玩瞬间移动!”
风萝给我这一吵才终于回过了神来战战兢兢地说:“从来没试过我还是这样做的灵界第一人呢。居然成功了!我了不起吧?”
“很了不起。”我点点头说:“现在我开始有点信心了——快带我去o7o号巡洋舰我要立即布置反击!”
我们花了好些时间才让风萝搞清楚o7o号巡洋舰的所在。因为在宇宙空间里高移动的战舰间移动这种事虽然听起来浪漫潇洒实际上相当危险性。一个不对移到了真空宇宙中没穿宇航服地我俩立即就得爆体而亡所以选时机又花了些时间。但我们仍然非常迅地抵达了o7o号巡洋舰。此时奉德普等人才上舰五分钟见本应壮烈牺牲的最高领导再次奇迹般的浴火重生一个个的嘴巴张得能吞下鸵鸟蛋。我不得不使劲在老奉面前挥掌扇风把他从石化状态弄醒质问道:“反击措施想好了没有?”
“现在很被动阵列雷达不够用。”奉德普皱眉道:“或许我们应采取保守攻势缓慢后撤。等待阻击部队赶过来——他们刚才来了消息受到了一定地损失但不严重。现在敌军已经给他们拖惨了随时可以突围过来。”
“后面地敌军质量不行但前面地这些则是久战高手。”我摇摇头说:“我们现在为红舰队分去了火力但你看看他们地防御炮火简直就象马上要断粮了似的!不能后撤。一撤敌人就去总攻他们了。我倒有个计较——把耳朵伸过来我悄悄对你一个人说。”
奉德普抗议道:“大人别开玩笑了我们中又没间谍军情这么紧急。直说了吧。”
“唉你真是个没情趣的人连我想故作神秘一下也不配合。”我不无遗憾地叹道。
半个小时后已陷入弹药见底惨状的宋春雷看到了比弹药存量为更让他吃惊的情况:前来救援的雷舰队的一个大队在苦战后只剩下了五十艘战舰却逐渐收缩两翼以两艘巡洋舰为核心突前部分摆出了一个标准地圆锥状突击阵型。
这种阵型对小宋来说并不陌生。事实上他正是人类宇宙舰队中最擅长使用这种强袭阵型的攻击战将之一。只要他手里兵力充足、人员装备配置完整总会优先选择这种阵型。然而这种阵型的缺点却与其攻击力一样的巨大:防御偏弱特别考验指挥官的操控能力。换作平庸之辈来指挥的话还未突入敌军阵中自己的突出部分已经遭到优势敌人地打击而率先崩溃了。眼前的援军是谁在指挥他并不清楚但看了这么久的实战起码可以得出并非司徒江海、陈泽等手段老练者的所为。
“那么有信心吗?”宋春雷倒抽了一口冷气。
增援舰队开启了阵列雷达向费里亚隐形部队冲杀了过去。从火力的配置来看虽然称不上完美却也是相当强猛。以轻型舰为主地大队形成了这样猛烈的轮突袭。连宋春雷也不仅喝了声彩。但是二十秒的反隐形效果结束后这次突袭便开始显示出后劲不足起来。宋春雷又看了五分钟焦急地跺起了脚:“怎么想的。难道突在最前面的是旗舰?太深入了。比我胆子还大——他们一定是疯了究竟想干什么?”
包围着突袭队前半部的炮火迅浓密了起来。那两艘巡洋舰皮厚肉粗。尚且顶得住但已基本无法前进。后面的驱逐舰、护卫舰则纷纷中弹受伤有地在退后过程中便爆炸陨落了。又过了十分钟那两艘巡洋舰已基本与后队断开了联系被孤立包围在了隐形的费里亚火力网中。宋春雷看得冷汗直冒喃喃道:“完了这下完了绝对逃不出去了。最多再撑得了五分钟不……也许更短。该开阵列雷达再次反攻了。”说到这里忽然又低下了头:“开或不开结果也不会有两样了。妈的可恨我给困在这里指挥不了他们。如果让我来怎么会演出这么拙劣的把戏这个指挥官当真应该枪毙!”
小宋话音刚落雷达上再次出现了费里亚密密麻麻的光点。一艘金色巨舰出现在了距离被孤立的两艘巡洋舰极近之处——大约不到一千米如果有人愿意作太空真人秀绝对可以很轻松地骑着特殊改装后的摩托车从前面那艘巡洋舰的舰身上跳过去!然而对于真空世界来说这点距离可谓咫尺天涯。
那艘巨舰正带着二十余架战斗机围攻那两艘巡洋舰全身不断地射出扑向巡洋舰的小型攻击机。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被阵列雷达笼罩在内也完全不躲闪。宋春雷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你们想逮住它吗?我都试过好几次了。它不比一般的巨舰哪。如果不被伽马炮正面轰击你们地那点炮火根本拼不过它的大概在把它打伤前你们已经被击毁了!此时除非后面地战舰一拥而上死力拼搏才有可能救回旗舰了。但那样的话损失太大下面就更打不成了。什么指挥官真是疯子。白痴啊!”
小宋地诅咒让我打了两个喷嚏但这并不太碍事。我拉着风萝地手在阵列雷达起效的一瞬间便锁定了费里亚指挥舰地位置然后非常不受欢迎地降临到了他们舰的走廊中。虽然我从没见过这等奇景但此时并不是挥自己好奇心的时候。我此行地任务是充当破坏大王——风萝在身边我就等于带着一个级蓄电池还需要客气什么?对着琳琅满目稀奇古怪的费里亚仪器和宇航士。我举起双手大声念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费里亚咒语大片大片地放起了心灵风暴闪电链。中间虽然跑出来三五个蓝影魔法师想与我拼闪电却拼不过我这不守骑士规矩的恶人——我随身还带了一支magnum54见了他们照头就是一枪。把他们轰得四分五裂。
费里亚的巨舰相当庞大大概规模与现代级相差不远从尾走到头直线距离都得走一公里但有风萝这个人肉道具可使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她带着我四处瞬间移动在机械室、守卫队、宇航士宿舍、弹药库、动力机房等处穿梭搞破坏。只用了半个钟头我就以最不受欢迎的访客身份造访了费里亚巨舰的一百多处场所。放了近二百次闪电。除了脑袋有点晕和裂开似地疼痛之外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这艘巨舰的无抵抗人员很快给我干得所剩无几重要机能也基本被我破坏殆尽。窗外的爆炸火焰也浓密了起来明显是失去指挥的费里亚机群处了下风被奉德普杀了过来。
“有点累歇口气不?”风萝终于停住了脚步喘息了两口气说:“作好准备指挥舱那边的武力应该很强。”
“没问题地解决完回去再休息吧。”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她点了点头又把我俩移到了指挥舱前。大门为我敞开着里面正对门端坐着一个黄金色的大个头龙骨兵。他愤恨地看着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很明显。他不是在要求与我单挑——我这次的运气似乎又走到头了指挥舱里魔法师只有四个。却有四十多个龙骨兵。这些家伙皮厚肉粗心灵风暴一两下电不死的。给他们冲到面前来肉搏的话咱可就大大地糟糕。我眨了眨眼对风萝说:“我准备采取流氓战术把他们引到外面来利用瞬间移动一个个地分散开消灭。只要移动上四十多次就可以分四十多次把他们消灭了。”
“天哪你完全不把我当人看待——当我是牲口啊!”风萝终于忍耐不住哀嚎了起来:“人家可是弱质女流已经带着你在宇宙中、这座巨舰里窜了几百个来回还得不住给你补灵力快累瘫痪了!你还要移移移的移什么几十个回合自己上吧!”
“唉你这个电池可不能说没电就没电啊连低电量警告都不给?”
“我早要求休息了是你自己说没问题的!”
居然出现这样的鸟事——我开始重新估算。对方人数太多没有风萝帮助的我可应付不过来除非他们很自觉自愿地困在一个小房间里让我在头上放闪电。但我不能指望他们作出这种舍生取义的行为。考虑再三我只好唉声叹气地对风萝说:“那你还有回去的力量吗?反正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留点遗憾就留点吧不打紧。我们回去吃个夜宵赶快洗了睡了明天一早还得赶回五星河开会。”
“不要说那种容易令人误解的话。”风萝小声抗议了一下说:“现在确定不了目的地座标我可不能随便移啊。我看只能移到舰尾去休息片刻。再……”
“那他们如果看穿了我们的伎俩自己坐小艇跑了然后引爆这座巨舰怎么办?”
风萝几乎给我气晕了过去瞪眼叫道:“你可以闭上乌鸦嘴吗?”
我俩在等待已久早就欲将我二人分尸而后快地费里亚战斗队面前居然争执了起来。他们看傻了眼竟然没有用粗野的攻击来打扰我们。正在此时我忽然感到并不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种熟悉地感觉一种强大地力量。准确地说。更象是一种召唤。转眼看风萝她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息眉目间忽然间变得瞬息万变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安。我正在猜测她的心思忽然她转脸对我说:“我有事先走了。”
话音未落她就消失了。我地最大股东代表。她——竟然把我丢到强敌面前然后自己跑路了!我不由雄躯剧震脑子里一片空白胸口为之窒息心中迅积累对风萝的恶毒怒骂。可是眼前的敌人们见到我少了一人。便开始蠢蠢欲动慢慢地呈扇形向门口包抄而来那几个魔法师紧跟其后准备放魔法。这种情景使得我只得收回企图恶毒诅咒风萝的念头来关注形势——可无论怎么研究除了跑路我似乎别无任何选择。
敌人地压迫气息已经压得我呼吸困难了。他们蓄积已久的一击也不知会有多强烈而我是一路瞬间转移着过来的对这座巨舰地形不熟。可谓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具备这个架打到最后竟成了这种情景难道我今日就第二次的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这个词刚从心中升起敌军就呐喊着冲杀了上来。我慌忙举起手枪准备边后退边点杀掉一两个魔法师然后看看自己跑路的本事和造化究竟如何。忽然一阵白光从我背后闪出我身前竟被这种强光映出了两个矮小的模糊人影也不知是怎么接近我的!我正惊疑还不及动手反击一道人影忽然从身后掠过挡在我面前。那两个模糊人影便似被强力击中。倒飞到前面地龙骨兵群中撞倒了一片。这时那个帮我化解一次危机的家伙才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尽管我早料到过这种情况但虹至枫会在如此生死一的时刻出现在面前还是让我震惊我才反应了过来。微微苦笑着摇头说:“其实我早该想到。此时该是你出场的时候了。所以呢你出现在这里。我虽然吃惊却不意外。倒是那个鬼丫头何必这样吓我。”
“别在背后说我坏话我已经回来啦。”
我转过身去看到风萝正一脸疲惫地在走廊一边就地坐着头也不抬地说:“我快累死了。战斗本来就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我再不管了。无论你们谁上我只等着回去洗澡睡觉。”
宇宙舰队地征战日志上把这一次的突击敌人指挥舰成果都算在了我身上。在记录中我是只身上去的而且在指挥舱同时与四十多个敌人的高级战斗员肉搏将敌人全部消灭而自己毫无伤——这自然显得特别不合理。日后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只是到那些麻烦开始影响我时我已经不在乎这么一点点的麻烦了。
十分钟后指挥舱的战斗结束了。我如天神降临般返回了旗舰强忍着困意等待他们驱杀军心全丧地费里亚残军。好容易把费里亚残军消灭的消灭赶走的赶走我们与红舰队会师了。会师之后我才现红舰队的旗舰上不仅有宋春雷有重伤的虹翔还有一个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人物——奥维马斯上将也在这里。他见了我只淡淡地说:
“黄而你辛苦了。”
我很快回过神来说:“没什么只是打了一场小仗而已。阁下率军横渡宇宙雪耻报仇击毙敌酋多人消灭敌军主力大部这才是盖世之功。不过我们接下来要干的事还很多先不忙着说这些——小宋啊你来指挥我们立即返回五星河!”
其实我这句话不合适。宋春雷虽仍是我属下的舰队将领眼下的舰队却不全是我们雷隆多的。就算奥维马斯大人一艘直属舰都没有处于彻底地裸奔状态此时他仍是远征舰队高于一切的总司令按理来说我不该如此自作主张。然而大概是此时大家都精疲力竭了我的话又没什么原则性错误包括奥维马斯在内的大家都默认着同意了。
远征时间九月十七日成功抵达尼普尔森地我在出击救援中救回了面临绝境地虹翔、宋春雷和奥维马斯大人。虽然这次歪打正着的拯救行动和其中地花絮造就了日后错综复杂的形势可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自己做了件该做的事而已只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