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乱了新京都的夜空还不算完抵达神奈川上空后我与卫兵们一起伞降了下去把早已在各个开阔地和路口严阵以待的日本警察全部晃过直接降到了北条镰仓居住的宇都宫大院内。他一向最喜清净所以守卫院子地只有十来个近侍武装警卫都在一公里之外的山门处此时腿脚再快也赶不过来。近侍们被我们的突降冲昏了头脑想找些武器抵抗可见我们已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局面犹豫不敢动手。没僵持多久一个中年女管家快步走到我面前说:“北条殿有请将军单独面见。”
单独见就单独见我现在可是“手握天下兵马麾下何止百万”怕得了谁?怀着这样地心情我随着女管家进了内庭。虽已是仲春时节镰仓地傍晚依然寒气逼人漆黑的夜色中似乎藏有无数噬人地妖魔竟使我适才的浮浪气焰渐渐消去了。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东汉末年大将军何进独自进宫被太监围杀的典故——这种联想实在不好但以我平素就喜胡思乱想的习惯而言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如果我此刻被刺客所杀我的那些部下可会如袁绍、曹操一般纵兵报仇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纵横四海么?这等壮丽的联想应当值得歌舞一曲“人间五十年”了。
脑里想得不堪实际上周遭平静得波澜不惊。走了十多分钟女管家停在了路边请我独自进入北条镰仓的居室。他的居室建在一个两面环山、一面密林的幽静所在只有一条道路进出房屋也很简单毫无奢华之风。北条老人正坐在堂上待我坐定方才睁开眼仔细瞧了我一回。不知为什么他瞧我的时候我忽然感到一种及其强烈的压力就如我少年时遭遇渚先生那样这种感觉已多年不遇。
北条先开口了他年少时当过司徒王的卫兵虽事隔已有七十多年汉语有些不流畅仍说得非常准确有力:“六年了即使是我也未曾料到会有这样再次见面的情景。”
我装作大咧咧的模样说:“我以为当时的你是在打瞌睡从来没看过我吧。”
“那只是你的感觉而已。”北条慢条斯理地说:“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他们一直向我鼓吹的那些美好前景都是虚幻一场。不知为什么在你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人物。”
他说到这里停住不说了我等了片刻忍不住问:“难道是说我的行事为人象司徒王老前辈么?那可太抬举了gdI传奇人物啊呵呵呵!”
“不是他司徒懂得进退有度你不如他。把那件事搞成那样这些年来日中政界、民间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你应负大部分责任我耸耸肩说:“就直说应负完全责任也没有关系吧反正都是现在这样了。”
北条完全无视我的顽劣态度眨眼间就把话题扯了回来:“你的时间应该很宝贵不会是来找我这个老人闲聊的吧?”
我点了点头微微弯了弯腰:“是那样的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或者说请把你的力量毫无保留地都交给我吧。”
北条脸上古波不惊淡淡地说:“戴江南还没跟第二舰队分出胜负你就有那么强的信心了?”
我取出了第二次亡魂公路会战的绝密报告书递给他说:“那不是关键相信你会理解我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