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带来胜利随即会带来腥风血雨。要有他那样的人及时控制局面我才能放
我冷笑带:“胜利之后还会利用他执掌天下吧就那么舍不得完全放手?”
北条说:“按理来说也许应该选择你做继承人。可我看不到你的未来。也许你会毁了自己也说不定我不会让你将这个世界也拉去陪葬的。如果你能支撑到几十年之后处在与我一模一样的位置上你终究也会这样做地。”
我默然退出了房间。缓步向庭院中央行去。眼下的情况的确出乎意料。但也仍在可接受范围内。对于北条镰仓那样的老怪物正义、邪恶、亲情、伪善全都裹做了一团。在那个名为“大义”的厚幕下蛰伏。到了利害攸关的时刻他果断选择与我合作后再没谈过关于浅野由加利的一个字。身为随时可以被其放弃的棋子实在是一种悲哀啊。但把这个棋盘连根拔起、推倒后由自己彻底重来的设想却不可行虽然我曾一度那样计划过——费里亚的侵袭迫在眉睫没有时间了。那些老家伙经营了半个多世纪地黑暗势力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在外带兵的人能在短期清除的那也是我返回主星时最头疼的问题。既然无法及时清楚就只有选择和平合作地路了。好在对他来说同意我地计划也是无奈中事这一点上基本扯平了。
想通此节心情稍微平和了些。可就在此时手机却又很不识时机地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郭光头像我甚至犹豫了片刻:是否该接这个电话?但随即猛省过来再次告诫自己——都走到这一步了没可能再推搪和逃避任何事情。直面惨淡地人生正是我这种人不得不做的事或者说是宿命。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立即传来了小淫贼稍带紧张和不满的声音:“你可知这几秒钟我想了多少?差点就准备点兵杀到日本给你复仇了!”
小淫贼会是这个时代的曹阿瞒么?我不由微微一笑毫无来由地说:“不像啊。”
“我不管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有闲心听汇报没有?现在我忙得很几句话说完还有事做。”
“不就是没带你到日本公费游玩有点恼火么?别拐弯抹角地表示不满有意见直接提嘛。”
我一语道中了他的心机但他不能就此承认只得绕过去说起了公事:“天上的战局已经结束了戴疯子完胜零损失。”
“哦不出所料又谱写了一个传奇篇章。怎么做到的?”
“以那家伙的个性详细战报得他回到南京歌舞升平上十天半个月的才会有吧。”郭光闲散惯了现在的语气里止不住对那种浮华生活的怀念接着酸溜溜地荡了戴江南两句又说:“不过我是看了战斗全程星图的大概可以归纳为:精确点射击防御与心理战完美结合造成了第二舰队指挥失灵、军心浮动。在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小规模接触战后第二舰队的阿姆斯特朗炮舰大半被击落浅野企图亲自带领部队组织反击结果被戴舰队精确击中四百多弹爆炸。消灭旗舰后士气尽丧的对方就投降了。”
我企图使语气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波澜也不知是否成功:“也就是说那个女人死了么?”
郭光说:“我说得很清楚了。”
不知道那种伤心的感觉是从何而来的我会为她的死有一点感伤么?多年之前与她决裂的那个晚上我感到了潜龙出渊式的解脱感也一直将其当作最危险的对手之一。然而她却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这样说未免过于虚伪我们争斗的暗流涌动了多年如果不是郭英雄及时察觉她的新战术部署;如果不是一年以来就暗中划拨巨额“尼税”通过寒寒投给内藤重工厂房里那些根本不属于我们的战舰全面加装阵列雷达;如果不是传奇将军戴疯子亲临指挥这一切都可能是另外一种局面。然而她的故事已经结束我的故事却还在继续这种凄凉无助的孤独感忽然倾盆而下实在是我始料未及的。
“说起来倒还是ferrari之外唯一一个与我正式结婚的女子呢。”忽然回想起东京之夜的大乱之前我们已办理了正式入籍手续的事实(那场政治婚姻虽因大乱而告终但事到如今却一直没办理过离婚手续。日本法律没有分居自动离婚的条款因此我与她的婚姻关系竟一直保持至今)。我自言自语地坐在了庭院侧道的水池边仰头向天看着漆黑的天幕自言自语:“ferrari去了多年了现在又是你。我当真是个不详之人啊我的妻子都这样一个个因我而死么?”
想到此节心中更加凄凉。我摸出了怀中的一小瓶清酒缓缓地倒入了池水中:“这里是你幼年常居之处就当是慰籍你在天魂灵吧。你不必恨我更不必化作厉鬼向我索命。我现在有重要得不得了的事必须去做倾尽全力的话应该可以成功的。可我感受不到成功的喜悦想必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新的故事但应已不会再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