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事,任督经脉又重新堵上了,只怕想再练出内力还要打通经脉才成。”江又淳皱紧眉头,也不松开陈佳的手,直说“等面圣后我来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陈佳有些脸红的费力挣脱,终于救出自己的被捏的生疼的右手。陈佳左手拼命揉着自己的右手腕子。试图缓解疼痛。她现在没了内力,哪里经得起江又淳这么握,可怜的皓腕眼见着红了起来。
“你能有什么办法,经脉不通要不就借助外力。要不就只有传说中的洗髓丹能做到,只是洗髓丹已经几十年未曾见到,你说你能有什么法子?”江又淳瞧见她的手腕有些红肿,心里也开始自责起来。只是嘴上依然是一副兄长的语气。
“那也不行啊,现在战事紧张。你替我打通经脉就会耗损你的真气,也是要恢复很久,这怎么行?”陈佳担心的说道。在陈佳知道的这么多人之中,除了陈佳自己,怕只有江又淳的功夫是最好的了,这也因为江又淳一直以来勤学苦练的结果,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了近一甲子的功力,算得上小乘。
当然,无极的林沐风除外。那个妖孽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进步神速,他的功夫只怕还高出江又淳一截。
“就这么说定了,你一个女孩子操那么多闲心干嘛,听我的就行了。”江又淳一直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架子,看得杨明源好生感动,只是一旁知道些内情的孙傲亭不由得撇了撇嘴。
陈佳翻了个白眼,也不再多说,谁叫自己现在什么功夫都没有呢,只能任由他人搓圆捏扁。
“好了。咱们先去面圣吧。”孙傲亭见状打个圆场,众人拉紧缰绳,朝皇宫方向而去。
……
已近午时,众人进了皇宫。自然无需早朝,德喜公公直接将众人引入御书房。
御书房终于有了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里面多了个会客厅,用的是陈佳小舅舅新做出的牛皮沙发,看起来气派极了。
“皇上万岁,万万。万万岁。”
众人一起跪地,对楚修宇行了礼。
“平身。”
“谢皇上。”
“赐坐。”
众人互相对视,还是陈佳挑头,坐到沙发的三人座上,江又淳见状坐在陈佳旁边,孙傲亭和杨明源则一起到两人座,各自坐了下来。
来了拨宫女给众人上了茶水。放在沙发前的金丝楠木茶几上,陈佳暗呼奢侈。
楚修宇做到了一旁的单人座上,缓缓开口。“朕得知边关暂时安稳,特地召几位爱卿前来一叙。”
陈佳下意识的往后面缩了缩,楚修宇说的是爱卿啊,可自己一个小小县主,怎么能称为爱卿呢?
楚修宇意识到陈佳的不自在,那张冰山脸上露出一丝柔和,看得其他三人疑惑不已。
“陈佳,听说你跟那个世外高人对了招,重伤了那人,看样子那人也不过如此嘛?”
“陈佳不过侥幸而已。”陈佳郁闷的说。
“借的兵归还了吗?”
“啊,皇上也知道借兵一事吗?”陈佳瞪大眼睛瞧向杨明源,却见杨明源也一脸惊讶。
此事杨明源与陈佳说过,皇上是吩咐江文翰前去支援的,只是杨明源不放心江文翰,而江文翰也乐意坐山观虎斗而已,不然何来借兵,直接是两城联手抗敌了。
“平原侯上了折子,说是你们防着他,不让他去支援,只是派了个人来借兵,他觉得委屈,已经向我请辞侯爷的位置,还另外上了折子说了忠勇侯的事迹,替忠勇侯请赏,说愿意将盛城也一并交于忠勇侯打理呢。”
楚修宇此言,不只是陈佳惊的瞪圆了双眼,其他三人听到此言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冷气。
“忠勇侯以为如何?”楚修宇一边看向杨明源,一边打量着他的断臂,杨明源下意识的将断臂的那边往后靠了靠。
“皇上,是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平原侯治理盛城一直很好,昌城受此重创正有许多事需要处理,臣哪有时间再多管一个城池呢?”
杨明源一开口陈佳暗道糟糕,他这样说只怕在皇上心中已经落了下乘。
“朕倒不这么认为,朕只是觉得,你们两城本就相邻,若是心里总互相怀疑会非常不利于边关稳定。”
楚修宇的话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皇上真的打算将昌城和盛城都教给杨明源吗?那可是圣和的半壁江山啊。
陈佳心里暗恨,想不到江文翰还是个会背后告状的真小人,可若现在自己说出当时的情形,只怕皇上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江文翰是被逼无奈,自己与杨明源是在找借口了。
若是再说出自己用其妻子和孩子要挟他借兵,只怕陈佳在楚修宇心中就变成无耻之徒了呢
“皇上是想如何?”到底是陈佳忍不住问了出来。
“朕想让两城再次军政分离,交由你二人一起管理。忠勇侯现在手有不便,负责两城的政事,由江文翰负责兵力调配,杨爱卿以为如何?”
楚修宇的话听在杨明源耳朵里刺耳无比,可杨明源却只咬牙闷闷的说了句。“单凭皇上做主。”
“皇上,这怎么行?”陈佳郁闷了,没有军权只有政权的城主本就无法让人信服,更何况一下子让江文翰有了圣和半数的兵马呢,将来一旦江文翰反叛,何人能抵挡呢?
“皇上,臣也以为不妥。”孙傲亭插了话。
“哦,永安侯有何高见?”楚修宇挑了挑眉。
“皇上为何不让平原侯负责政事呢?”
“平原侯对练兵一事非常在行,早先你们一起征兵,哪一次不是他最先做到呢?他说本次被借走十万兵马,他担心有变,从民间征调了十万民兵,正训练着,准备入编,向我报备着呢。他本就对军事上更加得心应手一些,更何况杨爱卿失去右臂,怕是很难再上战场,让他负责政事也是替他着想啊。”
楚修宇的话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他却不知道这话在杨明源的耳中不亚于在拿刀子捅他的心窝。
一般来说,残疾的人对自己的残缺要比常人想象的还要敏感的多,平时,杨明源自己都不敢去触碰那断臂的伤心事,可现在皇上却三番两次提及,杨明源怎能不心死如灰。
“皇上,臣愿意只负责政事,皇上下旨即可。”杨明源已不想再做任何争辩,他的身体微微发抖,这么说是希望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很明显,他已经忍受不住再来一次这样的刺激。
“那就这样吧”楚修宇一锤定音,让陈佳和江又淳的话就这么硬生生梗在了喉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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