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颠颠走出来的叶志远,一骑上他的飞廉马就狂奔而去,后面三人紧随相伴,四人的数十位随从紧随而后却不敢接近,只远远跟着。四人行至一空旷地方下马停歇。
叶志远气恼非常的用马鞭抽打旁边的树木,其余三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发怒的叶志远,仿佛对这一幕早有了免疫力。
皇甫松挂着永远的笑脸对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史天问说道:“天问,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他很难得可以在气头上悬崖勒马,见好就收的。”
史天问看了一眼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简单道:“我说了一个他最在乎的人。”
“皇后娘娘?”皇甫松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昨晚还因为说错话而挨了一球。他们都知道从小没有母亲的叶志远差不多是皇后娘娘带大的,叶老爷子忙于叶家的势力巩固和扩张,所以不怎么有时间跟孙子亲近,更因为那年发生的那件事,让叶志远对于皇后有着莫名的亲近,而对于自己的爷爷却怀着明显的排斥之心。叶志远在这个世上只听皇后一个人的话,这一点他们几个最清楚不过了。
似乎听到了后面的说话声,叶志远收住鞭子走到三人中间,“天问,你为什么帮陆家那小子?”
史天问倒是毫不在乎的说道:“你觉得我会帮他?我听我爹说过,这一个月内,娘娘会不定期的来书院看看我们的读书情况的。如果刚刚那一幕被娘娘看到,你就不怕她像小时候一样打你屁股?”
这一说,叶志远有些脸红,争辩道:“我已经长大了,怎么还会打屁股?……不过,姑姑还真的是好几年没有打过我了。”
三人都隐忍住笑的看着叶志远,叶志远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扯话题道:“那你还递布给那个娘娘腔的仆人。”
史天问微微斜了叶志远一眼,哭笑不得的解释道:“那个不是布,那个是丝绢。”
“还不都是一样,只有你才带这种东西。”
“只有我吗?你问问延涛,问问松子他们有没有?”
叶志远好奇的看着两人,两人也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点了点头。
叶志远有些搞不懂了:“男人还要带这个?”
皇甫松有些受不了了,“对于你这种从来没有追过女孩子的人说这些你是不会明白的,真不知道这么些年你的年纪都长到哪去了。”
“丝绢拿来追女孩子的?”
“不是特地用来追女孩子的,但是一位文雅的公子,一方有品位的丝绢是气质的表现,一把有档次的折扇是身份的象征,虽然我们几个随便一站就都是焦点,但也不能不齐备这些啊。”
叶志远似懂非懂,“怎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些?”
皇甫松差点脱口而出,你娘亲不会帮你挑选啊?但是咬断舌头他也不敢说出这句,这句没头脑的话要是出口,那他们俩十数年的友谊算是到头了。而且长得最挺拔最耀眼的叶志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行过真正的成人礼,虽然史天问因为心有所属也可能守身如玉着,但人家毕竟知道男女情爱是什么,只有这个石头像个木头。他们追女孩子享受的时候,他都跑进宫陪皇后去了,虽然皇后到现在也还是风韵犹存,气质绝华,但他们还是搞不懂一个阿姨有什么好陪的。
叶志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既然是为女孩子准备的,那天问你怎么把它送给那小仆人了?”
史天问奇怪的看着三人,奇怪道:“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那个小仆人是个小丫头啊。”
“啊?”
“你们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
“不会吧?天问,你确定吗?”
“你们没看到她看到我们时脸红心跳的样子吗?那副心醉的小女人样怎么会是个男的。”
还在书院里站壁的我,如果听到这一句话肯定会再次脸红心跳,自己原来真的这么花痴啊。
“真不愧为多情公子史天问,观察这么细致入微,这都能被你察觉到,还送丝绢给她。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那你的女神怎么办?”
史天问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看不得女人哭了。而且你们不觉得她也挺可爱的,勇敢、天真,有点像当年的我们。”
一直未发言的冯延涛摇了摇扇子道:“你别把我们说的好像是看破红尘的老头好不好,我们还正值花样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