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教给我的禁术秘法我已经都学会了,不需要靠那种残忍的禁术来让我们这一脉发扬光大,以我的天资,以后我完全可以挑起我们这一脉的大梁,相信师父会理解的。】
在这两段话之后,隔了一片空白,然后在这一页的最下面,还有一段话,字迹很潦草,是用血写出来的。
【我错了,师父已经不是以前的师父了,他已经疯了……】
后面的内容就没有了,不过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的答案。
那晚在李家村的神秘人就是这日记的主人,也是我和苗春的大师兄,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背叛师门,但是结合昨晚我听到的一些事情,我整个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面一般。
苗春要离开,也肯定是不愿执行师父的某种命令,或者说是苗春知道师父肯定会让他去做某种违背他意愿的事情。
师兄弟相残,师父究竟想干什么?
他已经疯了……
看着最后这句血字,我的眼角直抽搐。
师父这么做真的是为了这一脉的传承吗?这是什么狗屁门派定下来的规矩?
我不知道苗春是怎样得到这个日记的,不过我知道这东西是万万不能让师父看到的。我勉强稳定下来心中的情绪,记下上面的内容之后,我一把火把这最后一部分日记烧掉了。
出了房门之后,我来到苗春的房间,他房中东西没动,衣物什么的还在,我不知道他是逃掉了还是被师父给杀了。不过我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好预感,感觉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从这一天开始,师父就开始亲自教导我,对于苗春的事情只字不提,好似他从来就没有这样一个弟子一般。
我如愿以偿的从师父那里学到了那种神奇的符箓之法,比苗春教导我的要高明一些,不过比起我从日记上看到的那些符箓要粗浅的太多太多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有了之前苗春的教导,加上师父现在的教导,我对于那日记上记载的一些东西也渐渐的开始有了了解,逐步深入。
不过我从来不敢在师父面前表露出来那日记上面学到的东西,我怕自己是第二个苗春。
高中三年我吃住都在师父这里,离学校很近,师父对我很好,若不是我已经隐隐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话,我肯定会在心中把他摆到和我爸妈一样的地位的。
三年来,我对师父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但是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原本一个纯良朴实的孩子,硬生生的磨练的快能拿奥斯卡影帝了,这都是师父的功劳。
幸运的是,我马上就能摆脱这种整天演戏怕被师父发现心中真实想法的生活了,高考结束了,我如愿的考上了省重点大学,以后不用和师父朝夕相处了,这对于我来说,是这三年来最大的好消息。
临走的时候,师父拉着我大醉一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师父醉眼朦胧的看着我,醉醺醺的说道:“小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师父对你如何?”
“师父待我如父如母,恩情似海!”我恭敬的拍着马屁,丝毫不觉得脸红。
师父点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打着酒嗝醉醺醺的说道:“好,你这徒弟我没有白收,记住,千万别学你那两个师兄,那两个家伙就是白眼狼,猪狗不如的畜生,欺师灭祖的混账,以后要是见到他们的话,一定要替师父清理门户啊!”
我不知道师父是真醉了还是在试探我,我装着糊涂小心翼翼的说道:“两位师兄?不是只有苗春自己吗?另一位是……”
我说出这话之后,师父身体猛地一僵,醉醺醺的眼神中闪过些许的寒芒,死死的盯着我,眼神很可怕。
我心中一颤,不过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苦笑道:“师父你喝多了说醉话的吧!来,我扶你回屋休息,以后我不在身边,您老就少喝点酒,一把年纪了,能戒就戒掉吧!”
“唉,老了,以后确实不能喝这么多了,喝多了就乱说话!”师父眼神中的寒芒散去,又变成了醉醺醺的模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回屋,我急忙搀扶。
我的背后冒了一层冷汗,不管他刚刚是不是在试探我,我的反应确实挺快的,真心为自己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