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陡然一惊,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所以愣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可等了良久,并未瞧见有人出来,宋禾儿暗自叹了一口气,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疾步朝大石头方向走去。
......
南诏境内。
一抹黑色身影,翻墙跳跃,直接钻入了亮着灯光的客栈之中。
“殿下,属下发现了一件事情。”
江怀赋此时正低垂着眼帘,认真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籍,听闻黑衣人进来的脚步声,微微皱了下眉头,仰起头,面不改色的问道。
“人不是很安全吗?有什么事情?”
“呃....和宋姑娘无关,是关于,南诏与中原边境那条相互接壤的涑河的事情。”
江怀赋不以为然,再度沉下了头去,“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属下发现,有人往河中抛弃杂物与大量淤泥,试图阻断整条河的流向,这对忻州边境的那些人,恐怕会带来十分不好的影响。”
江怀赋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籍,从椅子上站起身,若有所思的走到了窗子前。
“南诏的人并不善战,且矿产丰富,实属富庶国家,实在没理由打那群犯人的主意,难不成,他们是想在南诏与中原的边境打开一条通道吗?”
黑衣人思量了半晌,顺着江怀赋话中的意思说了下去,“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或许也是因为,涑河内水产颇多,且都是稀有的东西,如果能打捞上来进行售卖,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嗯.....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黑衣人刚要退出去,身后又传出一道冷厉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情。”
“殿下请说。”
“本王命你在南诏境内租的船只,租到了吗?”
黑衣人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船是租到了,但怕是已经惊动了王后那边,殿下,这南诏国的国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咱们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
“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只需要办好本王交代给你的差事就行了。”
黑衣人虽然知道自己这话有点冒犯,但是忠言逆耳,为了他的殿下,他还是要说的。
“南诏边境虽然一直松懈,允许过往的商人随意通行,但是殿下的身份不同,若是被人知道了,怕是要引起.....”
“如今本王说的话,你也要质疑了是不是?看来你是要做本王的主了!”
“殿下,属下不敢啊!”
“既然不敢,那就赶紧去办你的差事,如果天亮之前,本王没有看到船只,你就提头来见。”
“是.....”
黑衣人将手中的一副小字条,放到了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涑河的水势凶猛,所以即便是大内高手,也无法利用轻功,横穿整个河面。
这些消息,无非就是靠着已经潜入忻州的暗卫,暗中用信鸽传递。
江怀赋待他走后,才动作缓慢地打开了字条,看了几眼过后,直接丢进了炭盆里烧掉。
次日清晨,宋禾儿在绵绵的睡意中醒来,周围早已经没了张秀娥和秦小娘的身影,只留有春娆与春娣在看顾还在睡梦中的几个孩子。
因为天气太凉了,宋禾儿还想钻进被窝中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