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赋显然并不担心这里的刁民,他身边有数名暗卫,随便调遣出来一个都够杀他们几十人的。
但如今并不是大动干戈的时候,官兵就守在入境之处,若是这里大规模杀人,他们一定会上报州级官府,到时候朝廷就会知道了。
想到这,宋禾儿突然问道:“南诏边境没有官兵吗?你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南诏不比中原,对生意人很是宽厚,那些商人每日天南海北的跑着,若是每道关口都严加把守,恐怕会耽搁许多时间,只是在中南交界之处设有重兵把守,这涑河地界,并无人管,更何况南诏国主心里也明白,忻州又不是什么富庶之地,自然没有人踏足.....”
宋禾儿还是有些担心,“可你这船也太显眼了,若白天来,被那群流犯看见了,一定会告诉那些官兵的!”
“我有些门路,这些你不用担心。”江怀赋信誓旦旦的回道。
宋禾儿虽然不知道他的门路是什么,但她还是相信他的,毕竟一个西洲王子,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也不会冒冒然的来找她。
“风太大了,我得回去了,一会儿我小娘见我久久不归,一定会出来寻我的,你也赶紧走吧.....”宋禾儿反复交代。
江怀赋点了点头,微带着笑意望着她:“我望着你进了帐子我就走了,去吧.....”
宋禾儿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只得点了点头,原路返回。
走到帐子周围的时候,她再回头去看,江怀赋果真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那条船的光亮依旧还在。
“是禾儿吗?咋不进来?”帐子内传出一道温柔的声音。
“哦,这就进来了!”宋禾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去了这样久,外边不冷吗?快点进来休息。”
宋禾儿轻咳了一声,淡然回道:“冷!风太大了,所以步行艰难,走了许久才回来。”
秦小娘皱紧了眉头,“你走出去了多远啊?”
“哎呀!女孩子,自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说罢,宋禾儿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秦小娘瞧见她这是困了,所以便没有继续逼问,给她盖了被子,让她赶紧睡下。
翌日,天气很好。
宋箫玉与李强果真从远一点的地方,用麻袋拉了一些土来。
“这盖房子啊,可不能马虎,得精细一些,没得刮风下雨的,两三日就塌了!”宋箫玉一边和泥一边说道。
张秀娥正在给念姐儿梳头发,听见他罗里吧嗦的自言自语,便开口回道:“你说的倒轻巧,要想结实,得想法弄些洋灰来,泥巴盖成的房子,能结实到哪里去?”
宋箫玉叹了口气,甚是无语,“那你说,要到哪里弄洋灰啊?”
“好好好!我又说错话了还不成吗?我从现在开始,我不说话了......”张秀娥难得地服软。
洋灰这个东西在忻州定是没有的,而且宋禾儿的空间里也没有,抄家的时候,虽然没少搜刮将军府的东西,但也的确没有洋灰啊。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托人从南诏买一些进来,等房子盖好的时候,糊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