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箫玉叹了口气,“哎,那就晚上继续做,只是晚上还要点油灯,更要用柴生火,到底是费事了.....”
“那也没办法!”
天色越来越暗,春娣已经开始煮饭了,瑞珍见势,便要带着孩子离开,不想再拿人家的施舍。
宋禾儿瞧见她落寞地抱着孩子离开,便悄悄地在身后跟了上去......
这里的人再惨,尚且还有一个窝棚住,可这娘俩连带着一个起不来床的老人,竟然挤在一个石洞里睡,夜里冷风灌入,连个遮挡都没有,实在是可怜......
宋禾儿只瞧了一眼,就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帐子旁边的时候,张秀娥正在给孩子们盛饭,见到宋禾儿回来,便盛了一碗浓稠的白粥,又在上边放了几颗青菜,然后递了过去。
“好几日没见到新鲜的蔬菜了吧?快吃。”
宋禾儿望着碗里的粥,心中五味陈杂。
“这是咋啦?吃饭啊?”
宋禾儿叹了口气,接过了张秀娥手中的那碗粥,“三婶,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负心的总是男人呢?”
秦小娘直接愣住,“你这孩子,又胡说什么呢?”
“没有,我只是方才跟着瑞珍婶子去了她住的地方,那里破败不堪,简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里边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呢,照这样下去,没几场大雪,人就要冻死了......”
秦小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男人宠妾灭妻,带着一个娼妓住在山上,浑然忘了自己还有一个老母亲和孩儿,当真是禽兽不如,比你父亲还可恶!”
秦小娘一提起宋箫齐,就气的牙根痒痒,所以平日里,大家都闭口不提这个人的名字,全当他死了。
“要我说,这人呢,也确实可怜,咱们虽然不具备接济人的条件,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人被坏人欺负死,这样吧,明日交了货,多给她些钱,之前说好的一把伞一文钱,另外在多付她一些,全当是我们的照顾了......”张秀娥回道。
大伙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都跟着点了点头。
.......
南诏。
江怀赋所住的地方建在南诏边境最隐蔽的地方,是之前用南诏商人的身份,买下的一处依山傍水的宅子,不但清净,还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在别人的领土上生存,自然是要小心翼翼,不便过分张扬,所以江怀赋让那些士兵都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
没必要的时候,是不需要守在院子外边的,只有与人谈生意时,才会命士兵将整个院子严加把守,避免混进心怀鬼胎的人。
“殿下,邹衙内来了。”
江怀赋眉头一紧,放下了手中的古籍,朝旁边伺候的婢女挥了挥手,“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