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俩,赵大福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我们还能活着,神色半忧半喜,一对大眼珠子咕噜直转,透露了他内心阴鸷的想法。
“赵老板,事情办妥了。”我在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
赵大福啪的点燃了口中的雪茄,傲然冷笑道:“两位这话说的轻巧,我怎知是真是假呢?”
我一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家伙心黑,他找我俩办事有两个目的,一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俩要真懂行,他可以请我们对付五通邪人。另一种,我俩没手艺,死了活该,正好给他抵阴债,无论哪种选择对他来说都是无害的。
“妈的,你什么意思,想赖账?”猪头火冒三丈,一摸腰间的杀猪刀,就要开削。
赵大福冷笑了一声,铂金火机在手指尖潇洒的转着圈,气定神闲道:“小子,你想跟老子耍狠?我混江北四门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你以为把车整了个稀巴烂,老子就会信你?”
说完,他的手按在桌上的警报器上,就要叫人。
我一把按住发飙的猪头,赵大福无非是想见到一些“东西”罢了。像他这种人,虽然富甲一方,但实际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想要挣他的钱,不拿出点干货,今儿这钱怕是拿不到了。
“赵老板不愧是生意人,算盘怎么打,都是赚。既然这样,我也不废话了,老猪,把东西给他。”我既然猜到了他这点花花肠子,这钱他就必须得给。
说话间,猪头把傀鬼稻草人扔在了赵大福面前,然后我捻着那块玉石,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问:“赵总,这东西我想你应该认识吧?”
赵大福见到血淋淋的稻草人神色大变,不过他很快缓过神来,傀鬼专门选择在娱乐城附近下手,要说他不知情,那就怪了。
“赵总,你这些年靠五通鬼发了横财,现在抽身只怕是晚了,你的妻子是第一个,下一个是你还会是你的儿子呢?”我凑到他的跟前,森冷笑道。
对赵大福这种人,只有直击他的要害,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从兜里掏银子。
赵大福脑门上渗出了冷汗,他抖了抖衬衣领子,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摸出厚厚的一叠现钞放在桌子上,又亲手把我俩迎到沙发上,给我俩端茶倒水献殷勤。
我喝了一口茶,淡然的看着他,“赵先生,说说你和王玲的关系吧。”
赵大福没想到我连王玲也知道,惊骇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窝了窝手指节,内心在急剧的思考着。他很清楚,现在只有我们哥俩才能摆脱五通鬼的纠缠。
“三年前,我一个兄弟被打了靶,我在火葬场送丧的时候认识了孙瞎子,他告诉我五通祭求财的法子,用命做抵押,换终生享用不尽的财富。我当时鬼迷心窍,不忍家里的妻儿吃苦,便同他签下了契约。孙瞎子安排人带我去澳门走了一趟,赚了几百万的本钱……”
他还没说完,我抬手打断他,“这些你妻子已经说了,我只想知道你和王玲的关系。”
赵大福吃惊的问,“晓梅,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让他别多问,捡重要的说。
“王玲是五通门的使者,我当初借了一亿的阴债,现在催债鬼上门,逼的我走投无路。王玲告诉我一个偿还阴债的方法,并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所以这辆车才会害死这么多人。”赵大福叹了口气说。
王玲不是你的情人吗?我皱眉问道。
赵大福摇头苦笑道:“她与我亲密不过是为了伪装,借着我的面子跟人打交道。实际上,我就是她的一条狗,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