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偏不去!”格勒那也没理会这激将法,弯弓搭箭又是一发。
吕大江右手红芒闪动,一把抓住那箭矢,猛地一发力,将箭矢抛了回去。
一甩头,格勒那便避开了这一箭。
“别急,到了晚上,本将便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格勒那无耻的笑了笑。
此时莫苍貂已到了敌军身后,眼看着几万人冲进了隘口,莫苍貂此时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急的直跳脚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此时莫苍貂才发觉徐凉生有多坑人,说的挺容易,在后方搅风搅雨吸引注意力,老子拿什么搅风搅雨啊。
难不成杀几个人就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就看对面这个人数,自己就只剩下跑的份儿。
突然,莫苍貂看到了山上的巨石,好像找到了办法,只是,自己现在如何过去呢?
看着前方不断涌进隘口的敌军,莫苍貂陷入了深思。
夜色渐暗,天边泛起了阴云,徐凉生放下手中的桃花,他的双臂已经没有什么只觉了,胳膊上的肉像铁打一样硬。
面色苍白如纸,徐凉生猛地开始吐了起来,战时不觉怎的,一歇下来,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儿便受不住了。
吐完,根本没有力气举起来擦掉嘴角的污物,徐凉生就直直的躺在血泊里,太累了,打了一整天,对方就好像蝗虫一样,蜂拥而来,杀不绝砍不尽。
转了转头,徐凉生左右看看,这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一眼望去,单薄的让人脊背发寒,细细数去,堪堪二百人而已。
现在敌军暂停进攻,不过是等待下一轮将这二百人一口吃掉而已。
坐在最前头的吕大江已然是浑身伤痕,他没有坐下,依然站在前方盯着隘口,身后是秦立和白遇虎两名都尉,另一都尉早已身亡了。
没了一条膀子的白遇虎龇牙咧嘴的笑着:“妈的,这弯刀用不惯啊!”没了一条膀子,长枪自然不好再用,拿起地上的一把弯刀,白遇虎啐了一口:“草原蛮子就使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中原多为直刀,似那般微弯的宽刃刀皆是刽子手使得,军中不屑用那东西,这弯刀就更别说了,似圆弧一般,像惯用长枪的人习惯了大开大合的路子,这东西更是用的别扭。
“老秦啊,老子是回不去了,两个儿子就交给你了,再说没了一条膀子,回去了也没啥意思,多半就得走人了,等会了家,婆娘都搂不住,太憋屈。”
秦立没好气儿的白了一眼白遇虎,骂道:“你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你那两个傻儿子老子可不管,四岁半的时候一个偷摸我家闺女屁股,一个从我家把我藏得点儿银子摸了去,把你两个儿子收家里,老子还过不过了。”
“能看上你家闺女,那是你半辈子修来的福气,就你闺女那模样,跟个黑炭似的,以后也嫁不出去。”白遇虎转头便讥讽起秦立来了,只是伤口上传来的阵阵剧痛让他嘴角有些抽搐。
二人皆是不作声了,半晌之后,隘口里传来了些许声响。
“马蹄声!”吕大江瞳孔一缩,对方此时来的是骑军!
众人此时皆是站起身来,淌着血泊,来到前头。
剩下的人太少了,四五排伤兵,皆是疲惫不堪,此时面对对方的骑军,能不能抵住一轮冲锋都成了问题。
徐凉生也站起身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提起“桃花”便走到了最前头。
侧过头来,吕大江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徐凉生,目光中露出赞许,努了努嘴,那句“小子可以啊!”到嘴边却没说出口,此时,再多的话都比不过活下来更重要。
莫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应该是在哪里寻找机会吧。
“若是能回去,咱们结个亲家。”秦立转过头来,一脸正色的说道。
挥舞着手中弯刀,白遇虎一笑:“让你白占了便宜。”
“来年清明,给你多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