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高处不胜寒,纵然“他”已是赫国地位第一,仍然不安心。
总统多疑,一点也不假。
胥翊站着,直到指尖的香烟烫到皮肤,她才丢了烟头,望着下属们。
“这些暂时只是我的猜想,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不该说的你们别说,小心祸从口出。”这句话,她是对他们说的,其实也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期望都是他们想多了。
“……是。”两名下属低声应着,表情冷峻,之后一言不发。
胥翊叹了口气,盯着他们良久,最终说出心里话:
“钟棠、禹九,我想好了,不管是谁要陷害胥家,到了这个地步横竖都是死,那么干脆就博一博,如果顺利救出父亲,我们一家人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再也不过问世事,也不再是赫国人!……”
她站直身体,背脊挺直,“但我不想连累你们,你们还有机会选择,虽然你们是胥字军的高级军官,也是胥三少最重视的手下,但总统府惜才,就算以后职位不能与现在相比,至少能保住性命……”
“老大,你别说了,我们俩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如今的荣誉与地位都是你给予的机会,胥字军是我们的敬仰与精神支柱,第七军是我们的家!”
钟棠毫无畏惧,一番话慷慨激昂,右拳猛力在自己左胸口用力一捶,压着心脏的位置,“老大,钟棠誓死追随!你在哪我在哪……禹九,你怎么说?表个态!”
“还用表态吗?我也一样!一辈子跟随老大!”禹九同样作出击胸的动作,目光无惧、坚定。
这份衷心与情谊,令胥翊动容,但她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努力控制着情绪。
她站直了身体,朝着两名属下一一敬了军礼,表示自己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