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倾粗着嗓子怒道:“老子花钱是来嫖妓的,还管她可怜不可怜,这是命,她不信命就该教训!若是没我出手,人家美人儿能对你投怀送抱?”
两人骂骂咧咧走远,楼上,女子面色阴沉如水,指甲深深扣进窗檐上,眉眼狰狞。
三日后。
丁毅亭如期赴约,打扮得十分俊美,引得一众女子脸红不已,奈何人家是红袖的入幕之宾,旁人自然是没戏的。
红袖有单独居住的院子 ,后院幽静,房中点了清幽的紫檀香,红袖今日打扮得十分美丽,金丝薄纱,将完美的胴体隐藏在若隐若现的轻纱之下,更是引人入胜。
“丁公子,喝茶啊。”红袖转身,见男子痴迷模样,笑意更加娇软,旋身坐在男子怀里,亲手捧着茶杯喂他喝。
推杯换盏半柱香的时间,丁毅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抱着红袖起身,“春宵帐暖,红袖,咱们别耽误时间了。”
红袖凑上香唇,嘻嘻笑一声,主动灭了灯烛,将人压入床榻之间,“公子可愿为奴家赎身?奴家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子。”
丁毅醇呼吸粗重,浑身却好似不能动弹,“愿意愿意,牡丹花下死,红袖便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宝贝,快些,我怎的动不了……”
他催促着,红袖香唇凑过来,眼底寒光一闪,忽然按住他喉咙,慢条斯理道:“你动不了,还有奴家呢!公子,奴家这就好好伺候你。”
丁毅醇眸光一变,“你,你想干什么?”
“丁公子何必明知故问,你故意来春芳楼,不就是为了查访京城连环杀人案吗?”红袖轻轻笑了一句,“你的朋友现在就埋伏在外头吧?可惜了,她见到的,或许是荒野之外的你的尸体了。”
说罢,她按了某处机关,床榻陡然翻转,两人一同跌入一处暗道,暗道下竟然完美复制了红袖的闺房,同样是在床榻之上,只是床头挂了各种刑具,十分恐怖,还有些沾染着骇人的血迹。
丁毅醇试着动了动手脚,红袖拽着他的头发恶狠狠道:“没用的,那茶其实没问题,你谨慎错了地方,房间里的檀香加上我身上的香味,才是让你动不了的原因。”
丁毅醇冷静下来,“你早就知道我们的来意?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杀人?”
红袖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衫,一边道:“我杀了那些薄情男子,自然是为自己报仇了!至于丁公子你,大名鼎鼎的京兆府尹公子,我如何不认得?你刚来春芳楼,我便知道了。既然你上赶着找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她眼底笑意森冷,“左右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长得这般好看,我毁了你的容,还真是有些舍不得。”顿了顿,她爬上床,眼底愈发恶毒,“不过,生的越是好看的男子越是会骗人,我这算是为民除害!”
她正要下手,身后一人忽然将人翻身压下,一手打掉她的匕首,“杀人偿命,你做的孽,够多的了。”
红袖震惊得看着来人,“你,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寄可倾一挥手,她身后跟着的两个衙差,将发狂的红袖控制住,“红袖姑娘聪慧至极,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不是藏在外头,那夜我并没有离开春芳楼,一直就藏在你房中,我一直思考红袖姑娘是如何杀人抛尸又不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