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石安摆摆手,“一家人,说什么误会不误会。我问心无愧便是,可倾,可云那丫头是被我们宠坏了,性格嚣张跋扈,这些日子她也吃够苦头了,希望你不要再追究她,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寄可倾眸色微转,淡淡道:“叔叔,您这话客气了,既然是一家人,以后,互相包容便是。”
寄石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她不能再咬着寄可云不放,只要寄可云以后别再作死,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她不存在便是。
寄石安欣慰笑笑,“好孩子,委屈你了。”
没过几日,寄可云便被放了出来,兴许是寄石安教训过,她倒是安分了几日,没有过来找麻烦。
寄可云难得安分,丁毅亭却依旧锲而不舍地上门,似乎再和谁竞争一般,一日都不曾落下,可是萧缙也就前一段时间登门几次,这一段时间,几乎没有任何消息。
寄可倾揉了揉眉心,“丁公子又来了?”
小若小心翼翼瞥她一眼,低声道:“被大小姐截下来,拉到前厅去了。就为了丁公子喜欢您,大小姐表面上安分,暗地里还是不断找咱们的茬儿……”顿了顿,她低声劝道:“小姐,奴婢看丁公子对您是真心的,您为何……”
“小若。”寄可倾淡淡抬眸,神色淡淡,“我不喜欢,这便是理由,感情的事情,谁也强求不来。”
至于寄可云那些小动作,只要无伤大雅,她可以视而不见。
小若低了头,有些被她的眼神吓到,“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多嘴了。”
寄可倾叹气,摸了摸自己的脸,暗忖:难不成自己真的太过冷淡凶悍,怎么一句话就让这丫头吓成这样了?
小若跟了寄可倾这么些日子,也分得清楚自家主子这会儿不像是生气,安分了没一会儿又问,“您是不是喜欢晋王爷啊?晋王爷有些日子没来了,奴婢瞧着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寄可倾刚刚咽下一口水,闻言,险些呛着自己,“你是从哪儿看出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谁也不喜欢,你出去,换一壶热茶进来。”
她这些日子心神不宁,完全是因为父亲沉冤未雪,跟萧缙有何关系?
那人,虽然生地好看,性格外冷内热,对她也极好,可她是个性子淡漠的人,自认为现在对萧缙还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是夜,月色微凉,清风怡人。
寄可倾躺在床上准备就寝,可左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心有不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干脆起身,却见一黑影翻窗而入,
寄可倾冷喝一声,握紧了被褥,“谁?”
“倾小姐,是属下,夜离。”男子揭开面巾,露出一张冷肃的五官,正是萧缙身边的侍卫夜离。
“夜离,你怎么这副打扮潜入我房中?”寄可倾蹙眉,微微抿唇,“出什么事儿了?”
夜离忽然单膝跪地,郑重道:“倾小姐,景王爷和逸王爷设下一杀人栽赃计,陷害王爷。皇上偏信奸佞,下令将王爷抓入大牢,按照那两位主子的阴毒性子,王爷此行怕是凶多吉少。夜离深夜前来,特请小姐出面,为王爷平反冤屈,助王爷逃过此劫。”
当今魏帝昏庸无子,所以封了王室三个出色侄子为王,分别为晋王萧缙,景王爷萧景,逸王爷萧逸,三位王爷成为帝位的争夺者,其中景王爷和逸王爷是同一阵营,沆瀣一气,与晋王分庭抗礼,而宽厚忠义的晋王爷是最受大家拥护的,因此也为另外二人深深忌惮。
寄可倾披衣上前,神色冷肃,“时间紧迫,咱们立刻入宫。夜离,你且同我仔细说说案子。”
按理来讲,现在已经是宵禁的时间,她一个尚书府的养女是没办法进入大魏皇宫之中的。
但情况紧急,据寄可倾的了解,萧缙为人正直,是不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的,何况他还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她不能坐视不管。
夜离时常跟在萧缙身边,也不时的会伴随进宫,要弄两套侍卫的衣服,这不是什么难事。
女扮男装寄可倾也不是第一次了,扮上也显得挺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