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眠不是很好,凉凉的感觉,陌生的侵袭,一下便将我惊醒。
我伸手压住那只肆意的大掌,睁开眼睛,想要转身,可对方紧紧禁锢着我的腰,根本就转不过去,那双猖狂的手,盖在胸前一手紧,我再也淡定不下来,惊呼,“放开我!”
可对方显然不打算停手,陌生的气息,陌生的味道,令我万分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我对陪游也有了解,像现在这样的事情都是有的,可当我身处在场,我反感得厉害,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肚子上有些肉,一点也不若楼正齐。
他的手慢慢下滑,来到我的底、裤上,我腰上被什么东西抵住,心下慌乱的厉害,再也忍不下去,用尽全力搬开男人的手掌,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看也不敢看向床、上的人,直接向门口跑去。
“站住!”
陌生的呵斥声音,带着不满。
我哪敢停下,也顾不得衣衫不整,光着脚就冲向门边。
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渐渐靠近,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心里着急想要打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背后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夹杂着陌生男子带着怒(www.ibxx.com)意的嘶喊,“妈的,什么东西,站住!”
男人伸手想要抓住我的头发。我终于打开门,光亮的长发滑过男人的手心,差点就被他揪住,幸亏我跑得快,才没有被抓回去。
男人到嘴的鸭子飞了,他自然不甘心,在身后猛追,我慌乱得厉害,心就像要跳出体外似的,紧张极了,我不断向前跑,一个转弯,我快速的跑了过去,却是一条死路,我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在继续追逐。我实在没有办法,看见一间半掩的房门,我立刻就跑了进去。
我的后脚踏进房间,就立刻关上门,幽暗的房间,传来自己的心跳音,扑通扑通。
我紧紧贴在门背后,隐约听见门外的男子声音,“妈的,去哪里了!”
我紧张得厉害,那个陌生的男人就站在门外。
“还不滚进来!”
忽然,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我愣了大约一秒钟。
怎么是楼正齐?
我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轻轻的打开房门露出一丝缝隙。
我看见一团白花花的肉还站在门口,背对着我。
我吓得赶紧将门合上,并上了锁。
我的精力都留在门外,一时忘记房间里还有一个令我不安的大人物楼正齐。
“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让你滚进来!”
楼正齐的话音刚落下,我就被一阵力气推压在门上。
黑暗中,我看不见楼正齐的脸,只是嗅到一股熟悉的沉闷松木香。
楼正齐很快就到了我的身边,他一下揪住我的手腕,俯下、身。
楼正齐背着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闻到一股酒味,很浓。
我的心跳动得厉害,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敢说话,我怕楼正齐认出我来。
其实,我与楼正齐就是一个客人,一个小姐的关系,可这个时候,我有点担心。
我闭着嘴,不出声。
“都聋了,还是哑了!”
楼正齐的手一下捏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起头。
楼正齐的视线有些模糊,甩了甩头,再次看着我,声音带着一丝疑惑,“怎么是你?”
我知道是楼正齐认出了我,躲不过,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楼少。”
楼正齐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过片刻。他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将我拖进浴、室。
我头发散乱,身上的睡衣也有些皱,他看着我的囧样,浓黑的剑眉一蹙,拿过花洒直接浇在我的身上,浑身湿淋淋,大量的热水从头上洒落,遮掩住我的鼻子,呼吸困难,我伸手抹去,又一波的热水袭来,呼吸不过来,心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很快,我身上的衣服打湿、了,紧贴在身上。
我只顾着头上浇下的水,完全忘记我到酒店洗了澡,换上睡衣,而我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不穿内衣,这下我完全曝光了。
身上宽松的白色棉质睡衣在热水的洗礼后,完全、露出我本来的面目,楼正齐的眼眸紧盯着我,渐渐深幽,就像一汪古潭,深不见底,却又伴随着令人忧心的恐惧。
我不知摸了多少次脸上的水,最后终于没有热水洒落,我才算呼吸正常。
然,我只有一分钟不到的自由,手腕上一紧,一股力气将我推倒在身后的墙壁上。
背上一疼,都没有抬起头,一抹黑影就罩在我的身上,令人沉重的松木香令我越发不安。
“吴瑕,你真贱!”
我知道楼正齐是猜出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真的,我心里很难受,脸上却保持着淡淡微笑。
楼正齐掐住我的脸,迫使我抬起头看着他。
如果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杀人,那我肯定被楼正齐刺成千穿百孔。
“太贱了!”
楼正齐的话音刚落,我胸前的衣服就被他撕裂。
楼正齐的力气很大,棉质睡衣被他撕开一大块,那些缝合的接线处勒着我的肌肤,一阵生疼。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我伸手遮掩,可楼正齐一下便打开我的手,大掌打在手臂上,留下一团绯色印记,五指顿现。
楼正齐没有吻上我的唇,薄凉的唇、瓣直接落在我的颈脖上,他的力气很大,留下红色的痕迹,最后更是咬在我跳动的脉搏上。
“嘶嘶!”
我发出一阵痛呼,可楼正齐依然不解气,又加重了力气,我隐约听见颈脖上有湿湿的液体流出,楼正齐的牙齿割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再也受不住,在他的手下挣扎。
可我再怎么挣扎,楼正齐咬住我的颈脖就是不松。
血出来不少。粘在楼正齐的薄唇上,就像一株盛开的杜鹃花,妩媚而又充满邪气。
我疼得厉害,就连楼正齐何时松开了我也没有发现。
“伺候我!”
楼正齐甩开我的手,直接坐在一边宽大的洗手台上,他身上的蓝色衬衣还是没有一点皱褶,而我已是满身狼狈。
胸前撕开了一大、片,露出一抹白色,挂在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能说成衣服,就是几片破布,根本遮掩不住,长发更是湿湿的粘在脸上。
没有脂粉的脸有些苍白,嘴唇因为隐忍疼痛被牙齿咬出两排牙印,红与白相间,带着颓废的色彩。
我不敢抬眼看向楼正齐,我理不出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我只是想逃走。
“你敢走,试试!”
楼正齐坐在洗手台上一点也没有动,却已经看出我的心里所想,黑眸紧紧的盯着我,沉重压住我的双、腿,动也不敢动。
在楼正齐凌厉视线下,我犹豫的站在原地,心跳得厉害,不知怎么的,我就是不敢面对楼正齐,微微抬头,我看见楼正齐阴沉的脸,就像乌云似的,以往楼正齐加在我是身上的又一次出现在脑中,现在都能体会到那种痛,还有他现在的模样,就像那次他逼着我口。
我眼角扫向不远处的浴、室门,说时迟那时快,我双脚一个弯曲,脚掌用力压在瓷砖地面,身躯弯成一个用力的弧度,人一下就跑出两步,离门越来越近,我伸长了手,指尖都可以碰到门把手了。
我屏住呼吸,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并没有看见楼正齐,也没有闻到他身上令人沉重的松木香。
冰凉的手把,我的手心全是它凉凉的温度,我似乎看见希望,手腕一动,这个时候,我的另一只手腕却被一股力气扯住,我本在用力开门,突然被一股相反的力气扯住,人就像被分裂似的,一阵疼痛,肺都颤抖了。
“我的话不管用!”
楼正齐一甩手,我只觉眼前一暗,背上一阵疼痛传来,我被楼正齐压在洗手台上,他的的脸就在离我一厘米的距离,他的呼吸都喷洒在我的脸上,热热的。却令我我身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也怂了,眼睛眨了一下,不敢对上楼正齐的瞳眸,声音小得厉害,“我不敢。”
“不敢你还敢跑,那你敢还要做出什么事!”
楼正齐的声音不高不低,令我紧张万分。
“你是同意了,来找我?”
楼正齐眼眸紧紧盯着我,让我无所遁形。
我其实应该顺着楼正齐说,后面便不会经历那些事情,可我真的勉强不了,那些违心的话,堵在喉咙上,说不出。
“我不是。”
在楼正齐紧迫的眼神下。我只说出三个字,确实勉强不了。
楼正齐的眉头蹙起,眉头中间的肉都显露了一团,整个脸阴沉得厉害,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鼻孔舒张,盯着我的眼眸冷冷的,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