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开始一起来ktv,只不过是陪邓泽罢了,陪着唱几首歌,尽到了意思,给足了面子,也就该到了开溜的时候了。
“凡…凡哥,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以前看你老是板着个脸地在那练弩,虽然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却不敢亲近你,现在不同了!我们是兄弟,铁杆的兄弟!”
那个给林凡留下的第一印象最不好的胖子,此刻却是酒酣耳热,对林凡热情地大喊道。
“怎……怎么说?兄弟是要……”若是平时的林凡,肯定会尴尬矜持地笑起来,然而此刻他却是被酒精冲了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的大脑半醉半醒的,隐约猜到这胖子估计是想邀请他去某个地方玩。
“xx洗浴店里,新来了几个嫩嫩的服务员,那服务可妙得很呢!凡……凡哥,一起大显神威吧!”
这胖子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酒精本身没有特别大的危害,再怎么醉的人,关在屋子里头,再不行就捆在椅子上,等到睡上一觉,太阳升起,那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坏就坏在,喝了酒的人,他竟是可以在沉醉的状态下,在跟一个精神病人差不多的状态下,自由地做出任何的行径,没有人会限制他的自由,而他却要承担神志不清时做下的事所带来的恶果。
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不能像清醒的时候,意识到做这些事意味着什么,需要承担怎么样的后果。
冲动在酒精的扩大下,蠢蠢欲动着。
但就像针扎一般,一个人的身影把他刺醒了,那是向来傲气的妹妹,像只小猫一样,哭着祈求自己不要去做拾荒人的身影……
为了延续自己所剩无几的生命的话,他可以在心中残忍地拒绝掉这份请求,毕竟合情合理。
但难道让家人止不住地担忧牵挂,决意去做拾荒人,是为了让自己放纵的吗?!这有个屁的情?!有个屁的道理?!
草!老子不是这种懦夫啊!
一身冷汗冒出,林凡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他装作还是醉意迷蒙的模样,对那胖子说道:“可……兄弟,我……我好困,只想睡觉……”
在酒精的刺激下,那胖子根本没有多少耐心,眼见林凡想睡的样子,便嘟囔着几句,和人同行去快活了。
林凡的确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他心中还有牵挂,还有信念,还有希望,因而能拒绝廉价的堕落。
恍惚间,包厢里只剩下邓泽和林凡两人。
林凡站起身来,把那些刺耳的音乐全部从点歌列表里删掉,换了首轻柔的情歌,又点了首古风,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首饱含公元历情怀的老歌——《光辉岁月》。
耳朵清静了,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阿凡,你的确了不起,真的。”邓泽将酒精饮料放回黑色台桌上,发自内心地说道。
“你不也在包厢里头么?”林凡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