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自毁长城,短短三个月后,秦军就攻入邯郸,俘虏了赵幽缪王,后者在流放地开始思念李牧,后悔莫及:如果李牧还在,我哪用吃秦国的米啊……
邯郸沦陷、赵王被俘后,赵国还没投降,王室赵嘉逃到代城称代王,公元前226年,最后的赵军与燕军合兵于易水之西,就是荆轲刺秦出发地,联军会战秦军,燕太子丹也在阵中。
燕与赵,此前彼此攻伐,大战小战不断,但最后时刻,他们携手站在了一起。
这一仗,燕赵联军输了,败军逃至辽东,秦军紧追不放,再战,燕赵联军又败。为求生,燕王杀死了太子丹,献给秦军求和。秦军已无视他们了,主力转而进攻魏楚。他们艰难又捱了4年,在公元前222年,燕、赵双双亡于秦军。此时秦国,只剩下最后一个对手:齐国。翌年,灭齐,秦王嬴政称皇帝,为始皇帝。
历史大势,不可阻挡。张艺谋的大片《英雄》,当年毁誉皆有,争议焦点在于:李连杰饰演的来自赵国的刺客“无名”,在完全能够杀死秦王的距离内,却为了天下大一统而放弃刺秦的任务,并毅然牺牲了自己,丧生于秦军万箭之下。这是张艺谋想要表达的“侠”与“英雄”,很宏大的理念。
这是一种理解。司马迁笔下的荆轲、豫让、聂政、侯嬴之徒,均出自战国,则是司马迁对“侠”和“英雄”的理解。
今人怀念秋战国,是怀念一种精神,一种血,一种能为人所不敢为的侠气,一种慷慨悲歌、意气赴死的抉择。
今人或许感慨:分久必合,但为什么统一天下的,不是“多慷慨悲歌”的燕赵,尤其是军事力量超强的赵国?答案其实很简单:无论是中国的《周易》,还是西方的赫拉克利特,核心思想是“变”:一切都在变,但“变”,却是永恒不变的。
谁能持续求变,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想当年,赵武灵王锐意求变,“胡服骑”,将传统的步兵为主体的军队结构,改为骑兵和弓弩兵为主体的军队构成,完全改变了战争方式,赵国因此一跃成为军事强国。
再往前追溯,魏国是战国最先强盛而称雄的国家,也是因为在战国初年,魏国首先实行变法,改革政治,奖励耕战,兴修水利,富国强兵,成为老牌强国。
纵观战国史,七雄都有风光时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秘诀在于明君贤臣名将,更在于改革创新变法。
大家都在求变,但有的停滞了,有的放弃了,而秦国,基础可谓最差,一度被魏国打得无处藏,却后来居上,始终不懈变法革新,逐渐超过了所有的对手。燕赵之人,即使再骁勇善战,又如何能够超越制度的胜利?
好在,燕赵之地,慷慨悲歌的气质,延续了下来。一个地区的人格同一,经过漫长的历史才形成,也在漫长的历史中绵延不绝。
为什么“秋”和“战国”要分开?古人真有个!
秋战国是中国历史上是非常重要的时期,从公元前770年周平王东迁国都开始,一直到公元前221年秦一统六国结束,后世称为“秋战国”。
这是一段诸侯纷争,混乱争霸,弱强食的时代。
那么,既然秋和战国都是纷争的年代,为什么还要分开称呼呢?
从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东周的前半段时期非常具有代表。鲁国有一本著名的史书叫做《秋》记载了期间242年的历史,所以后世称这段时期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