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进来的人是项瑾。于是乎,好端端的一餐香艳午饭都被她给搅黄了。当然,这只是对陈扬一个人而言。饭桌上的其他人都玩得挺嗨的,就连那一直胆战心惊噤若寒蝉的姿姿也在喝了两杯啤酒之后,恢复了她的本来面目,再度张扬起来,跟她干爹你来我往的玩得不亦乐乎。
在座的都是西苑的熟客,他们都很想不通,从来都不陪客人吃饭的项瑾今天怎么会破天荒的在板桥包厢里待了一中午。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别说是一中午,就是让她在包厢里待上个十天半个月大伙都乐意。能看不能吃是很折磨人,可洗洗眼睛也是很让人爽心悦目的不是?
起先那些女孩大大方方傍过来时,陈扬还有些尴尬,不过现在看来用不着了,因为项瑾那一对盈盈似水的双眸像是两把锋利的手术刀,顾盼流转间,无时无刻不比划在他身上各个部位,让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幸亏这餐饭没吃多久就结束了。饭后,李总还热情相邀陈扬去桑拿潇洒一把,不过陈扬很理智的拒绝了,最后由王廉代表文化局跟着去应酬了。
把李总等人送走后,陈扬直接回到了对面的文化局宿舍。天太热,他一回屋就顺手拿了裤衩背心,进了卫生间,打开莲蓬头就开始吼起歌来。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样也飞不高......”
吼到“高”字时,陈扬突然间收起了声音,不是他忘词了,而是好像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咔咔”的开门声。
嗯?
项瑾没我这儿的钥匙,难道是小偷?
陈扬一想到可能进了贼,赶紧套上大裤衩,开门冲了出去......
“别动!”
陈扬大吼了一声。不过等他吼完之后,立刻就傻眼了,眼前这人还真就是项瑾!
项瑾先是被陈扬吓了一跳,不过当她看到陈扬手里拎着块毛巾,浑身湿漉漉的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的滑稽模样,登时忍不住吃的一笑,啐道:“你这人洗澡也不好好洗,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去把身子擦干,别一会感冒了。”
“你......怎么会有我宿舍的钥匙?”陈扬记得自己就一把钥匙,也没给过项瑾。
“我自己配的呗。”项瑾一脸轻松的边说着,把手里的一袋子衣服搁到了床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配钥匙干嘛?”
“要你管!?”
项瑾回头冲陈扬挥了挥拳头,接着就把陈扬重新推回了卫生间里头,“你快接着洗吧,我一会儿帮你把衣服叠好了还得回饭店呢。”
说完,她转身刚要把门带上,就被陈扬冷不丁的从身后给抱着拖了进来。她吓了一跳,颤声问道:“陈扬,你要干嘛?”
“还能干嘛,干工作呗。”陈扬中午被那些个不良少女撩拨起来的欲火刚才噌的一下全点燃了,边说边把项瑾转了回来。
“你......唔......”
项瑾只说了半个字就被陈扬吻住了,整个后背都贴靠在了墙面,同时身上数个敏感部位遭到了陈扬的大肆侵袭。
足足三四分钟过后,陈扬才放开了已经被他揉成了一摊软泥的项瑾,嘿嘿一笑道:“项瑾同志,趁着今天下午我休息,不如咱俩把事给办了吧。”
项瑾一手抚胸,一手撑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娇喘吁吁的说道:“陈扬,你别这样,我,我待会还有事儿呢。而且你答应过我的,要等我们结婚了才做那种事儿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陈扬想抵赖,说着就要去解开项瑾的衬衫纽扣,不料手却被项瑾给摁住了,挣扎了一会儿,陈扬忽然间觉得很没劲,就放开了项瑾。
他绝非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事实上那天在楼梯口跟项瑾敞开心扉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要跟项瑾上g了,可谁知道,原本以为板上钉钉的事儿,居然来了个18o°大转弯。
转弯的人是项瑾,之前还没有跟陈扬确立关系时,万般无奈之下,她的确是曾经想过要用身体得到陈扬,可等她听到了陈扬的亲口承诺后,那些在她看来很不要脸的想法立刻就遁得无影无踪,并且她还抛出了一套让陈扬瞠目结舌的理论——干了淡了散了。
项瑾告诉陈扬,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陈扬结婚的,她可不想经过上述那恋爱三部曲,她不想散了,自然就不能干了。当然,陈扬有上百种手段能够让项瑾就范,只是他实在不忍心逼迫项瑾罢了。而且他也很清楚,这个时代的女性还是很保守的,像姿姿这类的女孩毕竟只是少数。
而且陈扬认为他在女人方面的自控能力还是相当强悍的,形形色色姿态各异的美女他见得太多了。可自打那层窗户纸被戳破之后,项瑾就像个妖精似的天天在他跟前晃悠,有时候晃得他还真受不了了,比如说刚才就是这样。话说回来,这他妈谁受得了啊。
项瑾把气喘匀了之后,才缓缓松开了陈扬的手,抬眼瞧见陈扬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心里登时有些慌,怕陈扬真的恼了,便柔声说道:“陈扬,其实,其实我也想跟你那......那个的,你老是说让我等,可我真的不想再等了,我们马上去登记结婚吧,好吗?你相信我,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到那时候,你想让我怎样服侍你都行。”
“我......”陈扬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似的,满腔欲火被一泼冷水当头浇灭,半晌才道,“项瑾,你听我说,很多事我现在还不太敢确定。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等这次比赛完了之后,我跟家里头交代一声,把公职辞了,然后咱俩把钱都取出来,一块到南方财去。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的西南那家快倒闭了的生物制药厂吗?咱俩先把那厂盘下来,再过个十几年,想不都难啊。”
“陈扬,你家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就不能告诉我吗?”项瑾没理会陈扬那看似荒诞的富梦想,反问了一句。这个问题其实她已经问了不下一百遍了,可每回陈扬不是闪烁其词,就是把话题岔开。其实陈扬倒不是故意瞒着不说,只是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他可不想让项瑾无端端的背负那些压力,他相信自己一个人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