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瞅瞅她,眼神有些怪异,清欢看着他,亦有些奇怪,“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吞吞吐吐的,让我看不懂。”
“唉,”长歌叹了口气,看了眼清欢,无奈的说道,“我把晋喜带来了!”
清欢听到他的话,眨了眨眼睛,“哦!”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你说什么?你居然将晋喜带来了?”
长歌苦笑,点了点头。
“那,那父皇母后同意了?”清欢惊讶的问道。北青和南越相距千里,晋喜一个小孩子,怎么也不该跟着他来到这里。长途跋涉,想来也受了不少苦。
“晋喜是个好孩子,可是你走后他大哭大闹了好一阵子,那日我去跟皇上皇后饯别,恰巧被晋喜听到,他又闹气别扭,吵闹不休。皇上和皇后就让他跟着来了。”长歌无奈的说道。
想起那天晋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都有些心疼。
清欢听他这般说,心口也涌起酸痛,晋喜从出生就跟在她身边,有五个月了,跟她肯定有感情,可是她却将他一人留在北青,来了南越,想来他是受不了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婴孩,居然会记得她,看来这位北青未来的主子记忆力倒是不错。
如今晋喜也有七月大了,清欢倒是想看看他长大了没有。她吸了吸鼻子问道:“晋喜现在在哪里?”
“我和随行的人都在南横街的驿站落了脚。晋喜睡了,就将他留在那里。对了,听说晋喜要来北青,你的两个丫头也跟着过来了,一路上照顾着晋喜,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拿那个小子怎么办呢!”
长歌笑眯眯的说着,好像想到了一路上晋喜的不听话,又收回笑容打了个冷颤。清欢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反倒是抓住了话中的重点,“清儿和馨儿也来了?”
“对啊!她们说是来看看你嘛!”长歌回道。
这两个丫头!清欢嘴角勾出欣慰的笑容,其实她在南越过得很好,她们也不用担心她的。想到那两个小丫头是为了她而来,心中就慢慢的暖意。
只是可怜了靳家两兄弟,这会儿都没了媳妇陪着。“靳府的人就这么放心两个少奶奶出远门?”清欢不免有些八卦。
“何止是放心,简直是一百个放心啊!毕竟连少爷都跟着来了呢!”长歌想起来这一路上的事情就好笑。
“啊?靳云飞和靳松也来了?”她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长歌看到她惊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甚,“何止呢!靳辰慷和靳水月也都来了!”
提起靳水月的时候,长歌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清欢却权当没有看到,高兴的说道,“那我可要好好的请请你们了!将近年关还来蹭饭的人少见啊!”
“哈哈哈!对对对,好好宰你一顿,你可要将这南越的好吃的都搜罗来!”长歌笑的月朗风清,让清欢也欢快起来。
其实,在离开北青的时候,清欢最放心不的还是长歌,她们自小在一起,她熟知长歌的性子,赐婚的事情,她生怕长歌会和她翻脸,可是如今长歌欣然接受,她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之感。
从御花园到龙跃宫的路不远,平时若是清欢推着苏瀛散步,一炷香的时间能走个来回,可是有长歌陪她说话,这短短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时辰。
长歌将这一路上的高兴事,都同清欢讲了一遍,逗得清欢哈哈大笑,他说的活灵活现,清欢好似真的经历过了一般。
“对了,一会儿你同我一起回驿站吧!估计这会儿晋喜也该醒了!”
将苏瀛送回了龙跃宫,长歌就提议道。清欢想了想,下午除了给苏瀛煎药也没有别的事,便欣然答应。
想想晋喜那个软乎乎,白嫩嫩的小脸,她就不自然的咧开嘴,“真想那个臭小子啊,我没白疼他,还知道挂念我!”
长歌没好意思说她,在北青,她是最宠这个小皇子的,什么事都给他最好的,晋喜他能不记着她么!
清欢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吩咐宫女记得给苏瀛煎药,便同长歌一起去了南横街的驿站。
此时驿站热闹非凡。靳家两对活宝,各自斗法,尤其是靳松和靳云飞,二人的嘴战打的那叫一个激烈。
清儿和馨儿早就见怪不怪,拉着靳水月到一旁聊家常。
“小妹,那日我听父亲和母亲在准备你和安庆侯的婚事,你的喜服定了没,没定的话,我和你二嫂可以帮你做一套。”清儿拉着靳水月的手说道。
“对啊,”馨儿听后也高兴的看着她,“虽然我们比不上皇宫中的绣娘,可是针织手艺也是一流的,交给我们你放心好了!”
一旁的靳水月只是淡淡一笑,“嫂嫂们做主便是,水月都可以的!”
说什么婚事,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形式,喜服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