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励精图治,你去养生?
而那刚刚跑出奉天殿的朱瞻基,迎面便撞到一个人。
“臭小子,你慌什么慌。”
朱瞻基抬头一瞧。
是自己老爹,朱高炽。
老爹朱高炽皱着眉头问道:“我听人说你爷爷又闹起来了?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生怕被老爷子逮回去的朱瞻基哪有功夫跟老爹胡扯,赶忙说道:“什么也没闹啊,老爷子在那儿跟二叔三叔拉家常呢,刚还说到您了,说亏欠您太多,累垮了身子,您快进去瞧瞧吧。”
听到朱瞻基的话,老爹朱高炽顿时笑着说道:“你爷爷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儿子锦衣卫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爹你快去吧。”
说完,便赶忙快步离去。
瞧着朱瞻基这小子离开的背影,朱高炽乐呵的嘀咕道:“这话能从老头子的嘴里说出来还真不容易。”
说着,便朝那奉天殿的大门走了进去。
可那一只胖腿才迈进去一步,朱高炽便立马瞧见了那龙椅旁正手中握剑训斥汉王和赵王的老头子。
脸上的笑意也在瞬间消失,那只脚都没落地,便又急着收了回来。
可就这么短短不到三秒钟的功夫,却还是被那龙台上的老头子给瞧见了。
“老大!”
“过来!”
刚刚抬了一半的腿,朱高炽又重新落了下去。
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一步步朝着老爷子那里走去。
一边走着,心里还一边咒骂着自己家那小王八蛋。
简直丧尽天良,连自己亲爹都坑。
同时也暗骂自己没事瞎操什么心,他们爷俩就是把这奉天殿的屋顶给掀了,又管他什么事。
来到近前,还不等朱高炽说什么。
那老头子便一声厉喝:“跪下!”
听到这声的朱高炽吓的连忙跪了下去。
可抬起头才发现老头子骂的是自己那俩弟弟。
瞧见朱高炽跪了下去,老头子皱着眉头说道:“没让你跪,你跪什么?”
闻言正想起来,可想了想还是没起来:“爹,我还是跪着吧。”
显然,根据往日的经验,这跪着总没什么不好的,省的一会儿起来再跪下,折腾。
“刚刚朝堂之上,你们叔侄在那悄悄嘀咕什么呢?做买卖?这奉天殿是让你们叔侄做买卖的地方吗?”老头子被朱瞻基气个半死,想撒火却发现人跑了。
如今只能是将火气撒在了这哥俩的身上。
而朱高煦和朱高燧这哥俩没来头的被训斥了一顿,那心里也是一阵的懵圈。
“好,好哇!给他做了两天监国,现在学会在朝堂上顶嘴了,还学会了砍头,还要满门抄斩,好,好哇!不愧是我朱家的人,随随便便张口就是砍头。”
“好哇!”
瞧着老头子还在因为大侄子在朝堂上不听老头子的话坚持要砍头而生气,那朱高煦和朱高燧心里头是冤到了极点。
你大孙子不听话要砍头,你拿我们撒什么气。
可这话也就敢在心里头嘀咕嘀咕。
而老头子发泄了几句,可找不到罪魁祸首,哪里能真出了气。
他左右瞧瞧,看到那地上跪着一言不发的朱高炽,顿时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朱高炽,骂道:“瞧瞧你生的好儿子,朝堂上顶嘴,再让他干两天,老头子我是不是都得站在这龙椅边上伺候着他!”
听到这话的朱高炽更是冤枉了。
之前您不还说好在没交给我教育,您自己带着身边教导的好吗?
现在就又成我生的好儿子了?
从始至终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朱高炽,刚来便被老头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心里头也跟老头子一样,咒骂着那小王八蛋儿子。
“还有你们三个王八蛋,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滚!都给我滚!”
老头子一把将手中的宝剑扔在了地上。
看着那仨兄弟离开,老头子气不打一处来的骂道:“让你笼络群臣,你不笼络就算了,还要砍头。小王八蛋......”
咒骂的同时,老头子也在暗自的琢磨着收拾这小子的法子。
走出奉天殿的大门,朱高煦和朱高燧俩兄弟顿时瞅着身边的老大朱高炽说道:“老大,瞧瞧你生的好儿子,他把老头子惹毛了,让我们来受罪,这叫什么事?”
闻言,朱高炽顿时说道:“那老头子还说朱瞻基那小子是他带身边教导出来的,你们怎么不去跟老头子叫去?”
可朱高煦却道:“你甭跟我们说这些,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这要是我儿子,我非把他腿打折了。要不老大你把这小子过继给弟弟我,我帮你收拾。”
朱高燧也是一旁附和道:“对,老大你也想想,不行就叫人绑起来打一顿,也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听着这哥俩的风凉话,朱高炽顿时骂道:“滚滚滚,我看老头子说的一点没错,你们哥俩就是欠收拾。还过继给你,你老二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吗,过继给你,是你叫他爹,还是他叫你爹。”
“.........”
就当这兄弟仨互相斗着嘴时。
早早便跑了的朱瞻基来到了尚书房所在。
远远望去,一眼便瞧见了自己未来的太孙妃,胡善祥。
之前在那京郊的山庄时虽然依旧跟老爷子打了招呼,交代了自己要娶胡善祥,可老爷子也说了,要等他正式册封太孙的时候才能迎娶。
所以如今胡善祥还住不进太子府内。
不为别的,跟那所谓礼法也没关系,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胡善祥考虑。
还没入门就住进了太子府,容易落人口舌,毕竟古代女子对那贞洁还是看的异常重要的。
平日里住一两天无所谓,可他这太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册封,所以只能是暂且还将她留在宫中,与那女官胡尚议住在一起。
不过,胡善祥未来什么身份这宫中人也大多都知道,也不会真的有人敢为难她,亦或者派去伺候人。
如今这皇宫中在朱瞻基的祖母皇后去世的情况下,未立新后,整个皇宫的女眷都是朱瞻基她娘说了算,大小事情宫中的女官们都要亲自来请示她。
这种情况下,得罪胡善祥这个太子妃未来的儿媳妇,那就跟找死差不多。而胡善祥如今住在宫中,也跟在自己家没什么差别。
当然了,名义上之前朱瞻基也安排了,让她只负责自己的事情。
“善祥!”
随着朱瞻基远远的叫了一声,那胡善祥与周围正窃窃私语的宫女们纷纷回头,在瞧见是朱瞻基时,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跑了。
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胡善祥打。
瞧着这一幕,朱瞻基缓步走到了近前。
正要说什么时,却发现胡善祥压根不理自己,撅着嘴便朝旁边走去。
朱瞻基一愣:“这是又怎么了?怎么还闹起脾气了?”
上前一步拽住胡善祥胳膊的朱瞻基,伸手便捏了下胡善祥的脸蛋:“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听到朱瞻基竟然还问谁惹她生气了,顿时鼓着腮帮,直勾勾的盯着朱瞻基说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少日子没见我了吗?”
听到这话朱瞻基恍然大悟。
赶忙笑着解释道:“最近朝廷里的事情有点多,乱七八糟的,我连这尚书房都没功夫来几趟。怎么,有人犯了相思?”
闻言,胡善祥的脸蛋瞬间一红,脑袋耷拉着说道:“谁犯相思了.....”
只不过这话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说越低。
瞧着胡善祥这可爱的小女人模样,朱瞻基顿时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好了,那这样,以后你就每天都跟在我屁股上,怎么样?你也别在尚书房了,以后我去哪,你就去哪,如何?”
听到这话,胡善祥虽然脸色一喜,可嘴上还是倔强的说道:“谁要跟在你屁股后了.....”
见胡善祥这小妮子的心情好了些,朱瞻基这才好奇的问道:“对了,刚刚围在你身边的那些宫女儿们,怎么看见我都跑了啊?平日里见了我也没见她们这样啊。”
这一路走来,朱瞻基一直都有些疑惑。
平日里自己在这皇宫之中的名声还算不错的,那些太监宫女儿们见了,也都会很热情的打招呼。
虽然依旧恪守着礼数,但他从未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到过恐惧之类的神态。
相反,还有不少长相不赖的宫女主动往自己身边凑。
况且,自己虽然身为长孙,却从未处罚过什么身份低微的人,毕竟是后世穿越而来的人,就算很多事情和思考事情的思维都在努力的朝这个时代融合,但很多习惯和本性还是改不掉的。
最起码他前世的素质还不至于让他对那些太监宫女护卫之类的发脾气或者处罚。
就是在自己面前不小心办错了事,也从未有过。
可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一路上走来,远远瞧着同路的人,纷纷都避开了。
要么拐弯,要么就干脆掉头走。
加上刚刚那些宫女们作为胡善祥身边的人,最不应该害怕自己了,可却一个个避之不及。
听到朱瞻基的问话,胡善祥哼了一声,这才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奉天殿的事情。”
朱瞻基一愣:“奉天殿?奉天殿我做什么了?”
见朱瞻基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胡善祥顿时抿嘴一笑,嘀咕道:“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不过在嘀咕后,还是给朱瞻基仔细的解释道:“她们啊,都是听说你在奉天殿时要将那些告你状的人都给砍了头,甚至有些还要满门抄斩和株连九族,所以这才吓的不敢靠近你,害怕你一个不高兴也把她们的脑袋给砍喽。”
“刚刚还在跟我嘀咕这件事呢。”
知道是因为这件事,朱瞻基顿时有些无语了。
虽然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但这就有点冤了吧。
自己不过就是卖卖嘴,人又没真的砍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处。
不过,这些宫女儿太监们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啊。
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怕是外面那些京官们都还不知道,这就在宫里传开了?
“那你在宫里可得跟你那帮小姐妹说清楚,不然我可就成她们口中的杀人大魔头了。”
胡善祥闻言小嘴一撅:“我才不管你呢。”
“你不管可不行,这要是哪个宫女太监把我当什么暴君昏君,偷偷给我下毒,你这个小妮子以后可就没有夫君,要独守空房了。”
对于朱瞻基的前半句,胡善祥压根当作了没有听着,只说道:“什么夫君,什么独守空房,我还没嫁给你呢,别胡说。”
羞红一片的小脸蛋看起来可爱极了,恨不得咬上那么一口。
就当朱瞻基与胡善祥逗着闷子时。
远处瞧见朱瞻基身影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厂公的黄俨,快步的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立马对着朱瞻基躬身行礼,道:“内臣见过长孙殿下。”
正笑着与胡善祥闲聊的朱瞻基,听到身后的声音,立马转过身子,见是黄俨,便笑道:“是黄公公啊,有事吗?”
听到这话,黄俨点了点头,不过在说前还是瞧了两眼朱瞻基身边的胡善祥。
黄俨的意思朱瞻基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便随口说道:“没事,这是未来的长孙妃,有什么直说就是。”
见朱瞻基当着他的面直接表明了胡善祥日后的身份,心思机敏的黄俨瞬间便明白了这胡善祥在朱瞻基这位长孙心中的地位。
长孙妃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今是长孙妃,等册封了就是太孙妃,太子登基后就是太子妃,再往后就是皇后,一国之母了。
虽然大明朝的皇帝从太祖时便不在乎女子的出身,但在未成婚之前就如此直白的表明了身份,可见在长孙心中,此女绝不是寻常。
通晓人心的黄俨,立马便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对着朱瞻基身边的胡善祥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内臣不知是长孙妃身份,倒是轻慢了,还望长孙妃恕罪。”
听着黄俨请饶的话,瞧着这位往日在宫中可谓说一不二的东厂厂公,司礼监掌印太监,恭敬对自己行礼的动作。
胡善祥这小妮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就吓的有些慌乱,失了分寸。
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是求救似的看向了身边的朱瞻基。
看着胡善祥那慌乱的小模样,朱瞻基顿时笑了笑,随后还是对那黄俨说道:“黄公公就不要客气了,快起来吧,如今她还未正式册封,你不知也是情理之中。还有,这长孙妃的身份你清楚就行了,也不用在外人面前这么叫,否则我爷爷听见了又要训斥我了。”
听到朱瞻基的嘱咐,黄俨恭敬的应了下来。
随后这才重新开口问道:“殿下,内臣此次过来是有件事要请示殿下。”
“哦?何事?”
“殿下之前命臣抓捕的那些人,如今他们都还被关在大狱之中,但这些人中很多身份都不同凡响,也不能一直都关押着,总是得有个说法。就像那被抓的杭州知府柳博远,是杀是放,总得给吏部刑部那边有个交代,不然那杭州知府的位置他们也不好重新安排。”
听着黄俨的这些话,朱瞻基缓缓点了点头,这件事还真是要早点有个决断。
不然一直把人关着也不是回事。
最起码该是什么罪名,也都得给安上什么罪名,这样也好让各处处置安排,看是重新派遣,还是等待。
想着这些,朱瞻基皱着眉头问道:“这次一共抓了多少人?”
黄俨回道:“此次一共抓捕了一百四十九人,都是与那纪纲有直接联系的,至于连带关系的,都还没动。”
朱瞻基沉默片刻,想了想后,问道:“直接参与泄露国策的人有多少?”
“四十九人,其中就包括那杭州知府柳博远。”
听到这话后,朱瞻基没有犹豫,直接说道:“这些人全部拉到午门外问斩,不用保密,公开处刑。”
对朱瞻基的决定,黄俨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在朱棣身边做了这么多年东厂厂公的他,对于这么点小事还是经得住的,不过还是有些犹豫的问道:“那个杭州知府柳博远呢?此人从参加科举后一路上来还算有些本事,加上其身份不同,是不是该问一下朝廷的意思?”
然而朱瞻基却丝毫没有犹豫,说道:“泄露国策,置朝廷于无物之人绝不可活,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至于朝廷那边,也不用问了,本殿下如今还兼着监国之权,这点主还做的了,我会亲自与内阁六部知会一声。”
见朱瞻基如此说,黄俨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不过,一旁的胡善祥在听到朱瞻基随口便要砍了几十个人的脑袋时,刚刚还红扑扑的小脸顿时变的有些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