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宅茉莉激动得转了两圈,又说:“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但你也得帮我。巴士事件必须要有个答案。你是唯一一个可能帮助我们解开这个谜的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想要研究我?”
苏暮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是真打算切片化验?
“不不不,”三宅茉莉连连摇头,“警视厅又不是电影里那种邪恶科学组织,不会把你切片的啦。一切都会走正规调查程序,问一些问题,或者调查你最近的活动什么的。可能会做个体检,抽一点点血……真就一点点。放心,你不会吃亏的,就当是健康检查嘛。不但费用国家全包,还会给一大笔补贴呢。”
苏暮摇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铐子:“我没犯法,却被你们铐在床上,这要我怎么相信你?”
“抱歉!抱歉!这就给你解开。”
三宅茉莉不停地合十道歉,苏暮也不好冲她发火。
然而,当三宅茉莉走后,事情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
凌晨两点多,一个陌生女护士进来给他换药,在点滴里加了一种他看不懂的蓝色水剂。
后来想想,那一定是麻醉剂。
等苏暮怀疑中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眼皮沉重如铅,竭力想要清醒也无济于事,终于还是沉沉睡去。
再醒来,他发现自己被换了个房间。
这病房很旧,墙纸发黄卷曲,墙角甚至有蜘蛛网。墙纸的花纹很可疑,像是喷溅落下的血迹。它们已经干涸了很久,变成点点污黑。
这是什么鬼地方?
苏暮感觉一颗心不断地往上提。设想中最坏的情景似乎发生了。
窗户就在旁边,大概够得着。他伸手敲了两下,玻璃对面冒出一张阴沉粗鲁的脸。
这人穿着从未见过的制服,看帽徽和领花不像警察,应该是某个公司的安保警卫。
警卫冷漠地打量了他几眼,从外面刷一下把窗户拉上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浑身都透着邪恶的白胖中年走进房间。他盯着苏暮:“你就是那个巴士事件的幸存者?有意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而且还毫发无伤。”
令人作呕的白胖中年,戴一副黑色方框眼镜,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永田町官僚的臭味。
这种人的标签一般是冷漠、推卸责任、精致利己、以及反派角色。
他防护服下穿着一套笔挺西装,打了一条精致华丽的高级领带。然而领带花纹竟然是屎黄配亮绿,实在是过于俗艳。这么烂的品味,地球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