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嫂如此,萧国良和孙氏对视一眼。对于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夫妻离开时,都还,大的七八岁,的五六岁。早已没了什么印象。只是从孙继栋夫妻嘴里,听了两兄弟的为人,萧国良和孙氏自然不喜欢他们前来。
“哥嫂既然来了,就先住几天,改天让丽和逸然岁哥嫂通往。我刚升任知县,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待亲事那天,再赶过去吧。”
本来萧国良是没打算让母女这么早就到江宁去的,听大嫂两位同父异母的妻舅或许这两天就过来,不想在这里接待他们,所以才临时改变了注意。孙氏自然能明白萧国良如此安排的用意,当即也道:
“是啊,大哥,嫂嫂。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回头领着然儿,咱们一块回去。十五年了,真想看看故园的变化呢。”
“江宁府这些年倒是有些变化,只是家中,不仅没有变化,反而略显破败了。”
孙继栋的语气有些感慨,又有些无奈。
“大哥大嫂一路辛苦,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到县衙看看。晚上再给大哥大嫂接风洗尘。”
萧国良怕孙氏和孙继栋起伤心事,赶忙打断了两人的话题。
县衙里的宅子也是个两进的院子,不过,要比萧府大得多,另外,在院子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
前院有正房六间,两两一组。萧国良夫妻住在东面的两间。东面的两间和中间的两间有一道内门相通。中间的两间就当作会客室用。西面的两间依然做书房兼客房。东西两侧各有三间屋子,厨房在东南角的南院墙下。西南角则是厕所。东间和院墙之间,有一道门和后院相通。
后院也有六间正房,格局和前院相似。东边四间相通,西面两间。萧逸然住进最东间,喜在外间。明间做客厅,另外一间做了萧逸然的书房。西面两间也拿出来做客房用。从萧逸然住的东间外面的角门,可以来到后面的花园中。
花园虽,却十分精致。有清水一潭,潭中假山一座,有木桥相连。围着潭水是一道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蜿蜒曲折于花草树木之间。靠近西面两间的地方,也有一片蓊蓊郁郁的竹林。其他如银杏,桂花树等,和原来院子里的树木都差不多。
晚饭前,孙继栋夫妻把带来的礼物摆出来。先是给萧逸然的一套文房四宝,让萧逸然喜欢的不得了。赶忙让喜收起来,自己则站起来给夫妻二人见礼道谢。
“逸然多谢舅舅,舅妈。”
“在家里时,你舅舅要给你准备文房四宝,舅妈还他,逸然一个女孩子,送金银首饰不好,偏要送这些东西。不想,还是你舅舅了解你。”
给萧国良的是一副字。等萧国良打开来时,萧逸然的眼睛都直了,竟然是颜真卿的书法真迹《祭侄赠赞善大夫季明文》,萧国良也非常吃惊。
“大哥,这可是颜真卿的真迹,从何而来?”
“国良,大哥当年虽然读书未成,不得不弃文从商,可是大哥毕竟读了好多年书,一直以来对于一些古人的字画还是时时留心的。这副字得来的极巧。我一次行商到咸阳,无意中接济了一位落魄的书生,后来此书生便寄来此字,以感谢当年的救济之情。”
“好人有好报啊,大哥,这副字太贵重了,国良不敢收。”
“国良这是什么话?虽然我们孙府原也是书香门第。如今只剩下儿孙逊还在县学读书,再就是国良了,妹的才学也不在国良之下。现在又出了位聪明伶俐的外甥女,所以,大哥还是觉得这副字送给你们最合适不过。”
听孙继栋的真诚,见萧逸然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看,萧国良只得道:
“大哥,要不这副字就暂时留在这里,等我们鉴赏一番后,再换给大哥。”
“姑爷只管留下就是。不就是一副字吗,只得你们两人推来让去的?”
显然舅妈是不了解这副字的价值,萧逸然心里想着。顺手仔细把字画卷起来,心翼翼抱在怀里,一副唯恐被人抢走的样子。把萧国良和孙继栋等四人都逗笑了起来。
送给孙氏,是一副金手镯。孙氏也觉得大哥的礼物太贵重了些,执意不收。
“妹还和我们客气?当年都是你大哥没有为你们力争,才导致你们流浪了这么多年。每每想起当年的事情,你大哥总觉得亏欠了你们。就给你大哥一次机会,让他补偿补偿,心里也好受些。”
话到这个份上,孙氏也只好把礼物收起来。
“大哥这些年做生意,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容易。以后再不可如此破费。”
“妹,要你大哥读书,那是不成。要做生意,在江宁府还是有名气的。”
听嫂嫂如此,孙氏才有所释然。
搬到县衙后的第三天一早,萧逸然和母亲孙氏便乘坐着孙继栋夫妻赶来的马车,出发去江宁府了。萧国良则是要到二月初四才到。
来到江宁府的舅舅家,萧逸然才知道,外公家竟然是江宁府的名门望族。仅舅舅家的宅子,就让萧逸然大吃一惊。三进的院子,外带东西跨院。宅子后面,则是一个很大的花园,足有县衙花园的十倍不止。大表哥孙谦住东跨院,二表哥孙逊住西跨院。东西跨院也都是三进的大宅子。除了和主院相通的内门外,各有朝街的大门。三座相邻的大门前,都有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门房护院,也是应有尽有。
大表哥家有四个子女,三男一女,过几天结婚的是大表哥家的长子孙彤,也是孙府的长子长孙。二儿子叫孙元,十三岁,三儿子最,只有八岁,叫孙毅。女儿孙玲,今年刚满十岁。二表哥家有儿女一双,大的是儿子,叫孙志,十二岁,的是女儿叫孙颖,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