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凝凝和郑婉柔一弯腰,给台下的人郑重地鞠了一躬。
见此情形,校场上的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两人会行如此大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刚才里面是不是有女人在说话?”此时,大门外的许成眉头微微皱了皱,他好像听见了院子里有女人的声音,问向周围的手下。
手下们对视了一眼后摇了摇头,许成于是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仔细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兄弟们,知县大人平日里待大家都不薄,不管外面的传言如何,我赵某绝对不相信知县大人会贪墨。”
赵华走上前一步,立在陈凝凝和郑婉柔的身旁高声喊道,“大家听着,剿灭水匪在此一役,这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也将造福一方,今晚的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剿灭水匪,造福一方!”经过最初的沉寂后,校场里也不知道是谁忽然大喊了一声。
“剿灭水匪,造福一方!”随即,现场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吼声,人们高举起右拳齐声呐喊着。
陈凝凝和郑婉柔闻言直起了身子,双目中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无论如何今天晚上的剿匪都必须要成功,这不仅是李云天的一大功绩,也是李云天留给湖口县百姓最好的一份礼物。
大门外,许成听见了院子里一浪接一浪的高呼声,他感到有些难以相信,李云天身陷囹圄,巡检司的人还有兴趣去剿匪?
“他们在喊什么?”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问向了一旁的一名手下。
“剿灭水匪,造福一方。”那名手下听得清清楚楚,沉声回答。
“有意思,他们想以这种方式来救他们的知县?”许成闻言脸上流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忍不住说道。
“许长史,小的听说鄱阳湖最大的水匪头子龙爷今天晚上过五十大寿,他们会不会去找龙爷的麻烦?”另外一名手下想了想,试探性地问道。
“听说龙爷的老巢在临江府水域,他们没办法去哪里。”先前说话的手下消息比较灵通,立刻否定了这个推测,一脸不屑地说道,“鄱阳湖的水匪官军剿了多少年都没有剿灭,反而越剿越多,单凭湖口县的这帮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他们不会这么傻吧。”
周围的人闻言纷纷点着头,他们很清楚巡检司的那帮人很多都是混口饭吃而已,谁会真的去跟水匪拼命。
不过,他们的推测很显然错了,没过多久,巡检司军营的大门打开了,排着整齐队列的巡检司军士鱼贯而出,向码头的方向行去。
“天呀,他们不会真的去找龙爷的麻烦吧?”望着全副武装的巡检司军士,巡按御史衙门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当队伍行经过街上一家酒馆时,一队军士冲了进去,把酒馆的老板夫妇和伙计抓了起来,他们是龙爷留在白水镇的眼线,杨云贵早就查了出来,只不过一直没有动他们,让他们照常传递些没用的情报。
“这些家伙绝对是疯了!”码头上,望着乘船远去的剿匪队伍,许成口中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在白水镇待了两三天,自然清楚龙爷的实力,知道今晚龙爷的匪巢里将有两三千的水匪前来贺寿,凭着这湖口县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水匪的对手。
不过,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令许成目瞪口呆。
第二天上午,一个消息在白水镇传播开来,赵华率昨天晚上率领着白水镇巡检司县衙衙役和九州商会护卫,成功偷袭了龙爷的匪巢,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一共杀敌五百余人,俘虏一千二百余人,三百余人投诚。
尤为令人感到振奋的是,匪首龙爷和吴刀疤被投诚的水匪活捉,献给了赵华。
自此,鄱阳湖三大水匪悉数被湖口县的人拿下,湖面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小股水匪,再也难成气候。
据悉,由于李云天出事,所以当天晚上参加龙爷寿宴的水匪们纷纷喝得酩酊大醉,这使得赵华等人省去了很多麻烦,干净利落地就结束了战斗,不少水匪得知是前来剿匪的是白水镇巡检司后就放弃了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白水镇巡检司也因此一战成名,进而奠定了其在鄱阳湖水域的统治地位,成为了守护白水镇交易市场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