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军士闻言一拥而上,将大呼叫的黑瘦军士重新按在了地上。
“的招,的全招,是刘副指挥使让的这样做的,钱袋也是他给的的,让的搜查怜香姑娘卧房的时候栽赃给怜香姑娘。”
不等抡着水火棍的军士打板子,黑瘦军士就高喊了起来,他是看出来了,今天要是不交待的话,恐怕就要把命留下来,即使不死估计也是重伤,他实在没有必要帮别人扛这个罪。
“一派胡言,本官乃朝廷命官,岂会知法犯法?”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刘光还是大吃了一惊,噌地站起身,指着黑瘦军士道,“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是否污蔑他了不算,你了也不算,本御史自会查清楚。”李云天闻言,冷冷地望着刘光,“刘副指挥使,本官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老实交待,还是等下去北镇抚司喝茶?”
“喝茶?”刘光怔了一下,随后神情大变,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京城大官员无不谈虎色变,据那里有三十六道“天刑”,七十二道“地邢”,就是铁打的汉子过一遍刑罚也要化了,他要是去了的话指不定就要死在里面。
通常来,北镇抚司管得都是朝廷的大员,根本看不上刘光这种虾米,可是话又回来了,连朝廷的大员都对北镇抚司畏惧三分,更何况是他。
李云天之所以要让李满山来,并不仅仅是进行威慑,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除了派去外地的御史外,留在京城的御史只有监察之权,并没有抓人的权力。
京城里的衙门有逮捕权限就四个,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还有锦衣卫,他必须要通过这四个衙门的人来办这次的案子。
五城兵马司就不用了,需要避嫌,他跟刑部和顺天府又不熟,故而就想到了锦衣卫,让人前去通知李满山来南城兵马司。
锦衣卫虽然平常办得都是高官显贵,但是也有侦缉百官的功能,刘光的级别虽然低,但毕竟是官,因此有资格进北镇抚司尝尝里面的酷刑。
“请刘副指挥使。”李满山见刘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知道他被北镇抚司给吓住了,故意高声向身后的手下道。
“刘副指挥使,请吧。”两名锦衣卫的校尉立刻走了过去,其中一个人冲着刘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御史大人,下官招,下官全招。”刘光哆嗦了一下,他可不想尝北镇抚司里的刑罚,更不想背这个黑锅,眼神闪烁了几下,快步走到李云天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满头大汗地道,“御史大人,下官也是受人所托,不得已而为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的立场何在?德操何在?”李云天伸手指着刘光,宏声喝道。
“下官……下官惭愧,下官认罪,请御史大人开恩。”刘光被李云天骂得抬不起头,以头触地跪在那里,一脸的羞愧。
“赵虎,现在案情已然明朗,你依仗家中财势,威逼刘副指挥使帮你设局陷害怜香姑娘,想要以此一亲芳泽,本御史判你杖责三十,赔偿怜香姑娘一千两,另外罚银五千交由北镇抚司,你可认罪?”
李云天望着伏在地上的刘光摇了摇头,然后沉声向脸色煞白的赵虎道。
“人认罪,人认罪!”赵虎正担心李云天要重重责罚于他,听闻李云天只是打他三十板子,另外罚了六千两银子,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连连着头,这个处罚与他的罪行相比很显然很轻。
张克敌没想到李云天如此轻易地就要放过赵虎这个混蛋,心中大为不解,刚要开口让李云天重责赵虎,冷不防一旁的怜香拉了拉他的衣袖,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于是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刘副指挥使,你知法犯法实属可恶,不过事情未造成严重后果,你也有悔罪之心,本御史判你杖责二十,罚俸半年,你可心服?”
李云天接着望向了刘光,不动声色地问道。
“下官心服口服。”刘光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声回道。
“好了,事已至此案情已然大白,剩下的事情本御史就交予你处理,明天将案卷送到都察院交由本御史查验,本御史相信你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着,李云天起身,微笑着冲张克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兄,咱们就不要在这里看他们受刑了,这种地方不适合怜香姑娘久留。”
张克敌觉得李云天言之有理,冲着赵虎和刘光冷笑了一声,护送怜香回醉月阁。
李满山留了下来,一是监督对刘光和赵虎等人用刑,二来也是等着从赵虎那里收银子。
这种罚银收起来没有一儿压力,届时上缴给北镇抚司一部分,剩下的就就归他和手下的兄弟,成为他们办差的经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