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人正是左都御史次子刘福,跟他在一起的那位公子臣是第一次见。”李云天闻言了头,沉声禀告。
宣德帝再度皱了皱眉头,随后望着楼下陷入了沉思,京城权贵子弟飞扬跋扈的做派他早有耳闻,如今看来其狂傲的程度比传言更甚。
李云天知道宣德帝心中不悦,谁能想到刘福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硬闯宣德帝所在的包厢,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今晚二楼包厢里的人非富即贵,哪一个人的权势也不在他老爹左都御史刘观之下?
趁着宣德帝沉思的机会,李云天悄悄出去了一趟,吩咐四方会馆的掌柜暗中打探那名与刘福在一起的白净公子的身份。
他敏锐地感觉到白净公子不仅对他甚为忌惮,而且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仇恨,这令他感到非常奇怪,弄不懂白净公子为何这样敌视他。
另外,既然宣德帝遇见了白净公子,那么李云天总要对白净公子的身份给宣德帝一个明确的交代。
不久后,演出终于开始了,舞台前方的两面大帷幕缓缓向两边分开,现场的喧闹声逐渐平息,人们纷纷饶有兴致地望向了舞台上。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番后花园的景象,厅堂楼阁和假山流水等布景一应俱全,显得非常逼真,惟妙惟肖,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绝对在制作上下了不少精力。
当怜香扮演的冯素贞在舞台上一亮相,现场顿时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受欢迎。
宣德帝和孙氏很快就被戏曲的情节吸引了,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两人还是第一次接触如此新颖的杂剧。
不知不觉间,第一幕的演出结束了,两面红色的帷幕缓缓合上,大厅里的掌声再度响了起来。
“演完了?”孙氏不明就里,望着合上的帷幕意犹未尽地问向了李云天。
“禀娘娘,他们在准备下一幕的布景。”李云天闻言微笑着解释。
“张公子送怜香姑娘十个花灯!”
他的话音刚落,大厅里就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王老板送怜香姑娘十个花灯!”
“赵公子送怜香姑娘十五个花灯!”
“马公子送怜香姑娘十个花灯!”
……
随即,那个洪亮的声音抑扬顿挫地报出了一串人名。
与此同时,戏院里的伙计将一盏盏喜庆的花灯挂在了舞台两侧一排排的挂钩上。
洪熙帝和孙氏见状不明就里,不由得望向了李云天。
“皇上、娘娘,这些花灯是客人赏给怜香姑娘的,给怜香姑娘捧场,每盏花灯十两银子。”李云天微笑着解释道。
这个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在醉月楼的时候就用过,如此一来就避免提到钱,免得落了俗套。
“赏钱可真不少呀!”望着相继被挂起来的花灯,孙氏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就这一会儿的工夫,挂上去的花灯已经值两三千两银子,足见怜香的受欢迎程度。
“娘娘,这些赏钱并不都是怜香姑娘的,戏院要从中提三成,戏班的人拿两成,她拿到手的只有五成。”李云天闻言不由得补充了一句。
俗话“一旦挑一班”,身为当家花旦,怜香就是戏班的灵魂人物,现场的看客莫不是冲着她来的,她间接养活了戏班的全体人员。
“娘娘,这出戏是臣写的,因此臣手里有免费的花灯,如果娘娘有兴趣的话就给怜香姑娘挂十个上去,增添一下气氛。”李云天见孙氏兴致勃勃地望着那些花灯,不由得笑着道。
孙氏闻言眼前一亮,随后看向了宣德帝,征求宣德帝的意见。
宣德帝见李云天考虑得如此周到,于是笑着了头,让孙氏能尽兴。
“二楼孙公子送怜香姑娘花灯二十个!”很快,楼下那个洪亮的声音就将孙氏送的花灯给报了出来,这里面不仅有孙氏送的十个花灯,而且还有宣德帝送的十个花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