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呀!”见此情形,顾礼裕等人心中不由得变得焦急起来,难道李云天没有合适的开枪时机。
雷婷则一脸的轻松,她与李云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清楚李云天心中的盘算,哈尔巴拉距离李云天越近那么李云天射击哈尔巴拉坐骑的成功率就越大。
有意无意地,雷婷扫了一眼咬着嘴唇、神色担忧的诺敏,不得不诺敏的运气还真好,竟然能在这个时候遇上李云天,否则她的母亲必死无疑。
随后,雷婷的视线落在了藏在马腹的哈尔巴拉身上,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李云天是动了收服的哈尔巴拉的心思,要不然也不会与哈尔巴拉比试了,像哈尔巴拉这样重信重义的草原汉子一旦归顺大明的话勿需担心其反叛,否则哈尔巴拉也不会提出要与李云天较量,完全可以敷衍李云天,这或许是李云天重视哈尔巴拉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时,哈尔巴拉心中也感到无比疑惑,不清楚李云天为何现在还不开枪,难道李云天没有把握击中自己?
就在哈尔巴拉心生狐疑的时候,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李云天扣动了扳机,一股白烟随即从火绳枪的鸟嘴端升起。
几乎与此同时,哈尔巴拉所乘的马匹忽然发出了一声悲鸣,两条前腿一软,身子猛然向前摔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哈尔巴拉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刹那间就被甩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落在了距离李云天二三十米远的地上,打了几个滚后趴在了那里,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目睹了眼前的一幕后,现场的助威声嘎然而止,人们纷纷愕然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哈尔巴拉,谁也没有想到李云天竟然会射击哈尔巴拉的坐骑。
诺敏更是神情关切地注视着哈尔巴拉,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祈祷着哈尔巴拉不要受到重创。
趁着这个机会,李云天有条不紊地给火绳枪安装着弹药,现在是冬季哈尔巴拉穿了厚厚的衣物,再加上其身材强壮而且在空中的时候下意识地做出了保护性的动作,因此肯定不会因为摔了一下就失去作战能力,他要做好准备来迎接哈尔巴拉接下来的挑战。
哈尔巴拉甩了甩有些发蒙的脑袋,使得神智变得清醒了一些,刚才被马匹甩出来的时候他本能地就对护住了头并且蜷缩住了身子,这使得他落地后受到的撞击伤害减了许多。
听见一旁传来马匹的哀鸣声,哈尔巴拉抬头望去,只见先前所乘的那匹马无力地倒在不远处,四肢不停地抽搐着,前额处的一个伤口汩汩地向外流着血。
这一下,哈尔巴拉顿时明白了李云天的意图,心中对此是倍感震惊,万万没有想到火绳枪的弹丸竟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威力,竟然能击碎马匹的前额额骨,否则的话那匹马不会是现在这副摸样。
不过下一刻哈尔巴拉就回过神来,按照李云天与他的约定现在比试还没有结束,如果他能冲到李云天的面前那么他就赢了。
于是,哈尔巴拉扭头望了一眼二三十米外安装着弹药的李云天,一咬牙站了起来,拾起掉落在一旁的弯刀后大步向李云天奔了过去,只要他把弯刀夹在李云天的脖子上他就赢下了这场比试。
“噢~~”
俘虏们见状顿时再度欢呼了起来,要是哈尔巴拉能在李云天给火枪安装弹药的时候制服李云天,那么就能反败为胜。
顾礼裕也意识到了这一,向立在李云天身后的一名武官挥了一下手,那名武官就走上前,把一支已经安装了弩箭的弩弓递到了李云天的面前,在这个距离内弩弓的杀伤力不比火绳枪弱多少。
李云天并没有伸手接那个弩弓,依旧在那里给火绳枪安装弹药,他要让哈尔巴拉败得心服口服。
这使得顾礼裕等人不由得大为着急,要是李云天接过弩弓的话无疑就结束了这场比试。
与众人不同,雷婷的嘴角却流露出了一丝笑意,知道李云天必胜无疑,因为李云天明显放慢了安装弹药的速度,看样子是在等待着哈尔巴拉前来,想要给哈尔巴拉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果然,当哈尔巴拉冲到李云天的面前想要把弯刀夹在李云天脖子上的时候,李云天猛然抬起了火绳枪,将枪口最准了哈尔巴拉的额头,而哈尔巴拉此时手里的弯刀刚刚挥出了一半,距离李云天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望着黑乎乎的枪口,哈尔巴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心中暗自懊恼,要是他再快一儿的话就能在李云天安装好弹药钱制住李云天。
李云天把枪口从哈尔巴拉的额前移开,冲着他手上握着的弯刀刀身扣动了扳机,只听得砰的一声后,哈尔巴拉手上弯刀当的一声迸发出一道火光,刀身随即从被弹丸击中的地方断裂,一块飞溅的碎片从哈尔巴拉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随后,李云天把火绳枪往肩上一扛,不动声色地望着哈尔巴拉,他用这一枪告诉哈尔巴拉他已经完成了火绳枪的弹药安装事宜,同时也宣布了哈尔巴拉的落败。
“噢!”见此情形,现场的骁武军军士顿时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庆贺着李云天所取得的胜利。
诺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并没有因为第三场比试圆满完成而感到欣慰,双目紧紧地盯着李云天手中的火绳枪,从刚才的一幕看来蒙古骑兵面对着大明装备了火绳枪的火枪营时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优势,这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