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昨天你在酒楼遇到的人就是忠王爷,识相的快把李山交出来,否者就等着被砍了脑袋吧!”见刘峰怔在了那里,那名百户冷冷地瞪着他说道。
“忠……忠……忠王?”
正琢磨巡按御史为何要对抓他的刘峰闻言脑子里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如此一来巡按御史为何会出现也就能解释通了,可这怎么可能,忠王爷不是在京城里怎么回来了扬州城?
“告诉本官,李山在哪里?”见刘峰被镇住了,那名百户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沉着脸喝问道,他们来下扬镇的首要任务是找到李山,故而自然要从刘峰口中逼问出李山的下落。
“在……在柴房里。”刘峰闻言回过神来,喉结一动苦涩地咽下了一口口水,面无血色地望向了那名百户,他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即便是崔辉也救不了他了。
百户闻言立刻一挥手,领着人急匆匆地赶去了柴房,找到李山可是大功一件。
入夜后,一队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赶到了扬州城,把守城门的士兵见状连忙打开门将他们放了进来。
马车里有三个人,除了好奇地向窗外张望的李山外还有一名扬州卫的千户以及五花大绑的刘峰,刘峰和李山都是审结案子的关键人物,为了使得李云天能早点从牢里出来,前去下扬镇的人马不停蹄地将其送回来。
李山的案子其实很简单,王禄已经把案情审得很清楚,就差刘峰和李山的供词。
江都县县衙的大堂上,在扬州城各大衙门官员的旁听下,神情沮丧的刘峰没有少抵抗,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几天前,刘峰在生意上的一个伙伴忽然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帮着照顾李山一段时间,到时候自有重谢。
刘峰于是把李山留了下来,由于他的生意伙伴告诉他李山非常重要,所以他就让人小心看守。
因为李山表现得痴痴呆呆所以刘峰以为他是一个傻子,昨天早上一直表现得老老实实的李山忽然说肚子疼,得到消息后刘峰就带他去了医馆,折腾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大夫给开了一些药。
离开医馆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到了午饭时间,刘峰就领着众人就酒楼吃饭,把李山往雅间里一扔就喝起了酒,谁也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李山这个小傻子的身上。
谁成想,李山趁着他们觥筹交错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去,在酒楼门口遇上了李云天,进而有了昨天在酒楼的那一幕。
至于刘峰的那个生意上的伙伴,刘峰并不怎么知道他们的底细,只是知道他们很有钱,每次生意时都能交易不少的货物,正是因为此刘峰才帮忙照看李山,岂料惹出了大祸。
李山证实了刘峰的说法,他也不清楚是什么人绑架了他,估计是想敲诈他的父母。
拿到了刘峰和李山的口供后,王禄连忙赶去了大牢里去见李云天,他知道李云天十分关心李山的安危,故而把李山也带了去。
“大叔!”当在牢房里看见李云天后,李山奔上前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眼眶通红地说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大叔不是跟你有过约定,今天一定会来接你。”李云天见状心中一暖,伸手笑着抚摸着李山的头,脸上的神色满是慈爱。
“李先生,这是刘峰的供词,如今案子已经审理清楚,您可以离开这里了。”王禄把手里捧着的控词向李云天一托,躬身说道。
由于李云天不让他在李山面前暴露了他王爷的身份,故而王禄唯有称呼李云天为“先生”。
“你如何判的案子?”李云天并没有去接供词,而是转向王禄不动声色地问道。
“刘峰诬陷忠良,又涉窝赃,按大明律应杖五十,流三千里。”王禄一躬身,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给刘峰动用了最高刑罚。
“刘峰为人飞扬跋扈,你一定要查清他有没有为祸乡里!”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随后沉声嘱咐道。
“大叔可饿坏了,请你饱餐一顿。”说完,李云天笑着拉着李山离开了牢房,王禄连忙躬身跟在后面相送,有李云天的这句话刘峰是彻底完了,等他以前的那些恶事被翻出来后肯定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