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姓们看来,李云天主审此案的话肯定能把案情搞个水落石出。
“带案犯。”在大堂后的案桌上坐稳身形后,李云天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向立在门口的都察院差役喝道。
听闻此言,在座众人纷纷望向了大堂门口处,实话他们还没有见过涉案的贺氏和岳氏。
“犯妇叩见王爷、各位大人。”很快,贺氏被带进了大堂,跪在堂前向李云天等人行礼。
“贺氏,本王问你,你是否毒杀了你的夫君?”李云天望着贺氏不动声色地问道。
“禀王爷,犯妇做不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望王爷明察。”贺氏闻言连忙抬起头喊冤,神情显得无比悲愤。
“贺氏,本王看了案卷,找指挥同知临死前你确实让贴身丫鬟去药铺抓了药,可有此事?”见贺氏不认罪,李云天有条不紊地追问。
“禀王爷,犯妇确实让丫鬟去药铺抓药,不过那都是滋养身体的补药,我家老爷那段时间身体不适,故而犯妇就给他熬了补药。”贺氏闻言了头,并没有否认买药的事情。
“既然如何为何不让赵指挥同知看病?”李云天面色一沉,高声质问。
“王爷,犯妇在供词上已经过了,我家老爷行伍出身,故而没有在意身上的那儿病,所以没有去驿馆看大夫。”贺氏闻言不由得一声苦笑,早知道今日的话当年她肯定逼着赵指挥同知去医馆里看看。
“本王问你,你那贴身丫鬟家境如何?”李云天拿起案桌上摆着的供词看了一眼,放下后问向了贺氏。
听闻此言,坐在堂下右侧首位的王振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李云天要把案情往贺氏的贴身丫鬟上引了。
“出身贫苦。”贺氏不明所以,如实道,“如果不是家里过不下去的话也不会被爹娘给卖了。”
“你对她如何?”李云天闻言了头,随后接着问道。
“信赖有加。”贺氏的双目顿时流露出痛苦地神色,沉吟了一下后口中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贺氏的贴身丫鬟开始时表示贺氏没有买过砒霜,更没有下毒毒杀赵指挥同知,不过后来由于受刑不过改口,是贺氏让她买的砒霜,并协助贺氏毒杀了赵指挥同知,这可伤透了贺氏的心。
“如果你那丫鬟犯了错的话,想必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李云天知道贺氏心里不舒服,那种被最为信赖之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环视了一眼大堂上的众人后高声问贺氏。
“正是如何。”贺氏没有丝毫犹豫,向李云天使劲了头,虽然她知道丫鬟是被逼无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让她看看供词可有错误,然后签字画押。”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扭头吩咐一旁记录口供的文书。
听闻此言,大堂里的人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对此纷纷感到惊讶,让贺氏签字画押可就意味着李云天已经审完了她,这也着实太快了一些。
不过以众人对李云天的了解,李云天一定是从贺氏的口供中发现了什么,故而才让其签字画押,这可是李云天审案的一惯套路。
只有王振稳坐钓鱼台,慢条斯理地在那里品着茶,虽然他不知道李云天会如何审案,但却知道审理的结果。
贺氏签字画押后就被带了出去,岳氏随后被带上了公堂,她一进公堂的门就使得现场众人眼前一亮,没想到其竟然有着如此上佳的姿色,一袭白色的囚服使得其亭亭玉立,楚楚可怜,令人不由得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红颜祸水!”王振是第一次见到岳氏,见其秀色可餐顿时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岳氏的话王山岂会铤而走险唆使岳氏诬陷贺氏,进而被李云天找到了把柄。
“岳氏,本官问你,你可亲眼看见贺氏下毒?”等岳氏在堂前下跪行礼后,李云天不动声色地望着她问道。
“禀王爷,民妇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贺氏下毒,但是却看见贺氏的贴身丫鬟从药铺带回了砒霜,而且我家老爷死时显露出了中毒的迹象,肯定是贺氏所为。”岳氏闻言不敢怠慢,压抑着心中的惊慌道。
“也就是,你并没有亲眼看见贺氏下毒。”李云天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本王问你,赵指挥使死后你可近距离看过他?”
“民妇看过,民妇怀疑我家老爷死因有异,于是就趁着家里举行大丧的时候在灵堂看了棺木中的老爷,发现他的口鼻中隐约有血迹。”岳氏了头,“王爷,这些情况民妇在先前的堂审中已经交待过。”
“本王问你,你查看的时候是白天还是晚上?”李云天并没有质疑岳氏的法,而是语峰一转问道。
“禀王爷,民妇是晚上查看的。”岳氏闻言想了想,开口回答,如果不是先前云娜告诉她李云天要这样问的话她恐怕就要怔在了那里,因为以前堂审的时候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由于你是妾室故而赵指挥同知死后你没有机会接近他的尸身,所以才选择在晚上去查看,不知本王所可对?”李云天闻言后略一沉思,然后盯着岳氏宏声问道。
“正是如此。”岳氏了头,她哪里敢反驳李云天,况且李云天的是事实,赵指挥同知死后她这个妾连靠边的机会都没有,贺氏岂会让其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要知道古代妾室可是没有什么地位的,正室往往对其进行打压。
王振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如果是李云天来设计贺氏毒杀亲夫一案的话,那么贺氏这次肯定在劫难逃,而不像王山这样漏洞百出,简直就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