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着祁琰的话,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
祁琰突然破涕为笑,把酒疯撒得淋漓尽致:“不当兄弟也行,哥,我给你当妹夫嘿嘿嘿……嗯对了,小音音的伤还疼不疼?你带我回家,我要给她讲睡前故事和么么哒!”
景泽珩望着他,想送他一块碑的心无比纯粹。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祁琰酒后失足落水,因救援不及时溺死当场?
-
次日一早,沈梵音拉开窗帘就被窗外的洁白晃了眼,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世界。
昨夜的雪格外大,积雪有半个巴掌厚。院里的红梅蒙上层白霜,那抹红好似都褪色几分。
沈梵音随手拿了件厚毛衣外套披上,拉开阳台的门,雪后清澈的空气便涌入鼻间,让人瞬间神清气爽。
她裹着外套踏出门,一低头就瞧见了正在院子里团小鸭子雪球的沈女士。
沈梵音:“……”
沈女士婚后有点儿失智倾向,目前看来……情况略严重。
“音音,天冷,快把外套穿上!”
楼下传来了景耀的声音,他仰头看着沈梵音催促着,他脸上的笑还没收起,眉头已经先紧张得皱了起来。
“好。”
沈梵音脆生生的应下,正要回去就听到沈女士说,“音音,喊你哥起床,该吃早饭了。”
“好。”
沈梵音洗漱妥当,收拾好自己便去了隔壁。
“咚咚咚。”
“咚咚咚。”
“哥?起床了没?”
沈梵音有些疑惑,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了,景泽珩从没比她起得晚过。
她试探着推开门,从门缝里看过去——
床铺干净整洁,他若不是早就起了,就是昨晚一夜未归。
沈女士既然让她喊他起床,那必定是早上没见到他。
“啧……”沈梵音把门关好,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作息时间,想活到八十八费劲啊。”
“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
沈梵音沉默片刻,挡着眼睛低头往自己房间走,边走边念叨:“一定是我太想念我亲爱的哥哥了,我竟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闷头往回挪,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她想绕过去,那双鞋便跟着她的步子挪动,又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
“行了,”景泽珩揉了把她的头,“下楼吃饭,然后跟我出去一趟。”
沈梵音干笑着答:“我今天有工作安排……”
“吴俊的事,幕后的人找到了。”
“什么?”
“还有工作么?”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