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铮一秒睁眼,哀嚎着求饶,“荣总,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荣楚钦是一个有仇当场报的人,俯身,怒视着罗铮,语气森森道:“哪只手摸的宋秘?”
罗铮本能缩手,怕被砍。
“放心,我不砍手,说!”
罗铮一回想,哪里还想得起来。
“哪只手打的宋秘?”
罗铮看看左手,再看看右手,好像两只手都打了,他哭丧着狡辩道:“荣总,是我被她给打,我才还手的。”
“那是你活该。”
“……”
“那药还有吗?”
“啊?……”罗铮跪着瑟瑟发抖,荣楚钦的严肃脸让他不敢撒谎,“还有一点……”
“好,要想今天全须全尾地走出这个包厢,照我说的做。”
荣楚钦抓起他的衣领,一把揪起,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罗铮睁着诧异的脸,“真的?”
“我像是跟你开玩笑?”
“是是是……”
荣楚钦放开他,从桌上拿了一包完好的湿毛巾,拆开,擦手,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包厢。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高级套房里,刚入睡不久的宋棠被热醒了。
口渴,全身都跟火烧一样难受。
她一脚将被子踢开,压在身下。
风油精的清凉气味对她已经没有作用,身上的疼痛仿佛也消失了,她就觉得身体软软的,懒懒的,哪哪都很舒服,只是有一处空虚得不到满足。
热,是她可以形容出的最大的感受。
宋棠缓缓坐起身,海藻般的长发自然散落在背上,她扫了一圈房间里也没人,就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裤子,还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玄关处有矿泉水,她双手撑床站起身,扶着墙,一靠一靠地慢慢移过去。
正酣畅淋漓地喝水,耳朵忽然听到“滴滴”两声,没等她反应过来,房门开了,荣楚钦就站在门口。
宋棠:“……”
荣楚钦:“……”
女人正在仰头喝水,宽大的衬衫滑落一侧肩膀,而冲入他眼帘的是面积最大的下半身,修长笔直的大白腿直接勾住了他的眼睛。
荣楚钦喉头滚动,她还是她,但她好像又不是她。
很意外地,宋棠并没有躲,只是动作迟钝地将面前的头发往后一捋。
“……”荣楚钦的脑子濒临爆炸,进门,反手关门,全是本能驱使。
“你不睡了?”
宋棠浑身酥软,水能解渴,但无法解燥,她站不稳,一个踉跄斜靠在墙上。
荣楚钦咽了咽口水,她何止领口大敞,她根本没扣扣子,前门襟就这么大喇喇地敞开着,内里若隐若现。
“你怎么了?”
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荣楚钦上前就要去扶她。
宋棠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他一靠近,她就想抡拳头砸他。
一砸,把自己砸进了他的怀里。
“……”荣楚钦都麻了,摊着双手不敢动她。
无数个夜里肖想她的时候挺猛挺敢,真遇上事儿了,怂得一批。
我在哪?
我是谁?
我可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