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不可思议的指着倾城,有些激动的用法语对韩斯澈说道,“韩总被她欺骗了,她不是这种员工,她是妓。【】女,在法国,我见到她是酒吧的妓。女,嗯?还记得我吗。记得吗?”法国男人又开始向倾城靠近。
倾城的脑袋嗡地一下,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怎么会是他,这个色。鬼男人,她都忘记了,早都忘记了,那时候她和思婷第一次在法国的酒吧卖啤酒,她就遭到了这个老男人的咸猪手,撩起她的裙,还好思婷找人出来解围,竟然是他。
韩斯澈揪住法国男人的领,愤怒的将他摔在地上。
韩斯澈一步步走近倾城,双手垂在身体两侧,青筋凹起,蹙眉看着倾城,抓起她的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放开我!”倾城用力揪着韩斯澈攥住她的大手。
可是韩斯澈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不管有多少人在看,攥着她的手上了西餐厅的天台。
倾城几乎被他用拖着的,他的高大宽厚的背影,让她无措,紧张。
到了天台,韩斯澈转身,手仍旧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猩红着可怕的眸对她怒吼,“妓。女?很好听的称谓吗?这就是真实的你?”
“没有!不是那样……”她颤抖着嘴唇,望着他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谁让她穷,她不想去卖啤酒,更不想被调戏,也不想自己那么穷。她没有历不是吗,18岁以前读的书让她根本得不到一份好的工作,她要养沈乐,负担在那里,不赚钱怎样活下去?
“其实,这对你来说,也不稀奇了。”韩斯澈松开她的手腕,带有几分鄙夷,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什么,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疼痛的手腕在半空中没落下,他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这对于她来说不稀奇了,难道……他认为她就是一个妓。女嘛!
她在天台待了很久,直到有人上去,她才匆匆下去。
星星追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晚上下班的时候天气很阴,她没有带雨伞,走出来的时候也忘记了拿一把员工雨伞,走在去往公车站的上,她在想着星星生气的样,星星气她明明有事却不对大家说。
是啊,星星是她的朋友,对她很好,可就是这样的好朋友,她能说么?她不能。
心里潜意识的抗拒别人追问她的过去,她不知道该对别人怎样去形容她的过去帼。
不仅是星星不知道,跟她和沈乐相处了年多的苏思安和苏思婷,她都没有说,她们兄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个单亲妈咪。
她的过去一点都没有可以对人说的,八岁开始在舅舅家生活,不算苟延残喘那么严重,也几乎差不多,她那时候想过上大后去别的城市读书,彻底脱离舅舅家,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会是以那样的正式离开舅舅家。
接着在监狱中过五年那么久,熬没了她的心血,她觉得如果每个人生下来就是一朵娇艳的花的话,那么她在八岁时就成长在风雨中饱受风雨的摧打了,再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后,又被法律送进监狱,那个呼吸都困难,没有自由的地正,真的感觉心已经不是鲜红色的了,晦暗一片嫡。
出来监狱后不到一星期,爸爸死亡,她真的在这里没有亲人了,除了突然消失的舅舅舅妈和腾腾,还好有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陪伴她,但却也是她的一份负累,她要放下自尊努力赚钱。
谁要听她八岁前,而且她也记不清了,沈乐,她不能说,公司明确规定过,除了高层,一切员工不可以是已婚。她虽然没有已婚,可是未婚有孕更让人瞧不起。
灰蒙蒙的天空一声闷雷,看样是真的要下雨了,她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脑袋靠着后面的广告牌,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