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不少,看可以,但不许笑。”
杜茜一边点着翻看,一边很不好意思地介绍起来:“这些全老照片,当时没数码相机,全后来扫描的。您看他,多土啊。”
“条件不一样。”
“这张别看,丑死了。”
“等等,让我再看看。”
“不看了不看了,看下一张。”
杜茜点过自己十九岁时青涩的照片,显示器上又出现一张青涩的,韩博忍不住笑了,一张一张,一个文件夹看完看第二个文件夹,当看到郝英良近几年的照片时,韩博眼前一亮!
“郝总喜欢锻炼?”
“我回来前他天天泡在健身房,不过锻炼锻炼也好,国内的人生活压力大,没时间锻炼也顾不上锻炼。国外的人真注重健身,每天都要做几个小时有痒运动,每天都要出一身汗。”
他不光经常泡在健身房,从照片上看他还是一个户外运到爱好者。
从自驾游发展到骑行,戴着头盔、防风镜,穿着紧身衣,背着大行囊骑山地车旅行,风餐露宿,去过很多地方。
他疑心那么重,不会冒险,更不会把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所以他出逃只会用他自己的方式,走他熟悉的路线,韩博相信自己错不了,抬头笑道:“余总,怎么没你的照片?”
“韩局,您真会开玩笑,郝总只会存茜茜姐照片,怎么会存我的照片。”
“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有没有意中人?”
“韩局,您管得真宽。”
“这不是管,这是关心。”
“暂时没有,暂时也没考虑。”
“韩局说得对,你是该谈了。”
……
你一言我一语,又扯起不相干的事,韩博饶有兴趣,杜茜深以为然,有好多事要办,哪有时间扯这些,余琳被搞的哭笑不得。
所幸的是韩博没八卦到底,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走了。
余琳如释重负,瘫坐在沙发上长叹口气。
杜茜糊涂了,拉拉她胳膊,一脸疑惑地问:“琳琳,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再瞒下去不是事,如果她再蒙在鼓里,如果郝总忍不住给她打电话,她真可能无意中泄露郝总的下落,余琳再也忍不住了,突然流下两行泪水,紧搂着她哽咽地说:“茜茜姐,出事了!姓韩的就是一个笑面虎,他一到东萍就想拿郝总开刀立威,不管我们怎么做他都不领情,不把郝总扳倒他誓不罢休。”
“不可能吧!”
“他上次带他老婆来根本不是巧合,他去香港也不是参加那个江教授的婚礼,他是去查思成的,担心郝总起疑心,才把他老婆带来放个烟雾弹。”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杜茜惊呆了。
“茜茜姐,实话跟您说吧,郝总不是出去有事,是暂时出去避避风头,他怕你担心才不跟你说,姓韩的是找不到郝总才找到这儿来的,想从我们这儿打探郝总下落。”
一直担心政府会秋后算账,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杜茜心如刀绞,紧攥着沙发扶手泪流满面。
余琳擦了一把泪水,恨恨地说:“当年全是那么开矿的,要说犯法,犯法的人多了,别人不追究,偏偏找我们的麻烦,不就是想搞我们的钱吗?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英良呢,英良去哪儿了?”杜茜不想知道别的,只想知道未婚夫下落,知道他现在安不安全。
“茜茜姐,您别问我,郝总在哪儿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要是他给您打电话,您也别问,知道他安全就行了。姓韩的狡猾着呢,您不知道没关系,知道他会变着法从您这儿套出来。”
“他把我当什么人,这么大事竟然不跟我说!”
“姐,郝总是怕您担心。”
“不说我就不担心了?”
杜茜泣不成声,余琳跟她一样难受,两个女人禁不住抱头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