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星夜郁闷的拿起筷子作剑,轻轻的往上一抬将变化多端的咸鱼夹住,紧接着反手一剃,整条咸鱼所有的肉都被剃了下来。
加明当然不会就这样完事,刚才以气运鱼,咸鱼里尽是自己的真气,既然鱼肉被剃了下来,那就化整为零。加明将手里的鱼骨一转,使出惊邪斩第二式‘雨兮兮’,鱼肉和鱼刺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向独孤星夜而去,随后反手握着猪腿使出‘雾蒙蒙’,鱼肉与猪腿有如雾中暴雨一般让人无从下手。
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王阀世子很厉害早就听说过了,但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在场除独孤绯红之外也就只有独孤星月能与之一战,换作是其它人恐怕早就死在咸鱼之下。以独孤星夜的功力……这招必定要命。
万没想到,独孤星夜一点也不着急,握住其中一根筷子仿佛握笔一般随后在自己的面前画画,真气凝形仿佛画出一只蓝色蝴蝶,将所有的鱼肉鱼刺档开,蝴蝶也被刺得体无完肤但它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紧接着独孤星夜握着筷子往旁边一挥,笔走龙蛇笔势将猪腿粘住,连用筷头在猪腿上点了七次,随后向加明的右手而去。
“少阴素春万物生。”加明忽然功力爆涨,有如千花万树忽然盛开重获新生,周围尽是加明散开的真气,硬生生将独孤星夜的笔势档了下来猪腿也向着孤独星夜的胸口而去。
独孤星夜立刻使双手一合将加明的猪腿夹在手中,加明坏坏的一笑继续用力。忽然猪腿骨肉分离,加明握着猪腿的骨头冲向独孤星夜。
独孤星夜原本是被吓了一跳,但现在既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还不如挽回损失尽可能给加明也制造一些伤害。于是双手齐施,在加明的右手点了21次,加明的猪骨同时命中独孤星夜的胸口,独孤星夜吃痛立刻向后退了好几步。
同时加明也不好受右手所有经脉被点穴,几乎像是废掉一般,别说是凝聚真气就连动也动不了。只有用内力一点点的冲破穴道,但这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这段时间之内右手没有办法动,战斗力减少一半。
“点到即止,星夜你已经输了。如果加明拿的是刀,你早就没命而他只会损失一点突破穴道的时间而已。”独孤绯红轻轻的笑了笑:“你的功力其实可以打得更漂亮,但你只是缺少一些实战经验而已。我告诉你很多次了,别玩那些没用的琴棋书画,多练练武你就是不听,每次都要逼着你才肯练功。现在知道错了吧,如果你好好听我的话练功,他们俩不是你的对手。”
整个独孤阀除了独孤绯红之外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星夜,他们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只会琴棋书画的废物。没有人知道独孤星夜会武功,甚至都没有人去教过他,因为独孤星夜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没用的地方,除了长得帅之外就再没有其它的优点。
但是今天,独孤铁心和独孤铁胆都惊呆了,想不到独孤阀竟然还有这样的天才,以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么好的一块练武材料怎么能被埋没?
独孤绯红摆了摆手:“你们就不必吃惊了,是我故意让星夜隐瞒这件事情,每天夜里我都偷偷的教他练功。是我让星夜整天玩琴棋书画,就是希望让世人知道独孤阀里有一个这样的废物存在,或许在独孤阀危机之时星夜会成为阀门的救星。想不到还是被无欲和加明看穿了,他平时根本不会使用真气,你们又是如何得知他的功力?”
“他的画。”叶玄笑了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画是出自武林高手,他画的胡萝卜第一笔都有如一招剑式,仔细钻研的话或许还能从他的画里悟出一套剑法也说不一定。所以我料定独孤星夜是位高人,而且天赋过人不但学会了独孤阀的剑法,甚至还自创了很多精妙的剑术。”
加明摇了摇头:“不过很可惜,星夜兄太醉心于风月之事,对练武反倒没了兴趣。如老夫人所说,如果星夜兄真是日夜苦练的话,我与叶玄都不是他的对手。星夜兄的内力比我们深厚,武功也更为精纯,但是实战经验太少现在取他性命并非难事。”
独孤星夜拍了拍胸口慢慢的站了起来:“加明兄说的是,确实可惜。我真不喜欢练武,我就喜欢舞文弄墨,奶奶从小就逼我学武,一点意思都没有。以我这天赋如果好好练习作画必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画家。”
所有人都很鄙视的看着独孤星夜,有这么好的练武天赋他竟然不喜欢练武,分明没有画画的才能,却喜欢画画……而且一心认为自己能成为一位画家。他的天赋真的很惊人吗?看上去确实如此,但为什么感觉有一点浪费?如果这份天赋送给自己的话,早就成为一流高手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百名画家,其中会有一万名画家用自己的作画天赋换取独孤星夜的练武天赋。如此乱世当道,有一身的武艺要比画绘画才能管用多了。
叶玄擦了擦嘴,好奇的问:“星夜兄,你有饿过肚子吗?”
独孤星夜摇了摇头,不需要回答叶玄的问题,因为他根本没有提问。独孤阀最多的就是粮米,姓独孤的人怎么可能会饿过肚子?
“如果你饿一个月你就会懂了,当你肚子饿的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名画都只是一张废纸。如果真的饿了一个月,你一定会用王佑丞的名作换一个馒头。盛世习文,乱世习武,如今天下大多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你空有这一身的功夫却躲在家里作画?就算你画出一副惊世之作,又怎比得上一个馒头值钱?”
“胡言乱语。”独孤星夜听到叶玄的话气得差点动手:“尔等俗不可奈,竟然用王维与在下之画与一个馒头作比较,是可忍熟不可忍。在下虽然不喜欢动武,但你再敢这样说的话,叫你不能活着离开独孤阀。”
“哈哈哈哈,迂腐。”叶玄放声大笑:“俗?何为俗,何为雅?没有黑哪有白?没有俗又何来雅?星夜兄,你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你只知雅,却不知俗,哪怕倾尽一生也没有作为。若星夜兄想知何为世俗,饿自己一个月你自会知晓。你敢和我赌吗?”
“赌?你用什么和我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