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然闭眼无力的说,“阿郁,求你不要说了,我心口疼的喘不上气来。”
王郁深放下所有身段与尊严的说,“亲爱的,我很想你,既然你全都想起来了,那早点回来吧,若你真你选了他,总要给我个交代。”
周覆在外面楼道里等着许轻然出来,听到洗手间里面悉悉索索的哭泣声,心急如焚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再不出来的话,他是不是应该闯进去看看情况?
三天前她还好好的,最近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了,最近都发生什么了?
他脑子里不停过滤着所有信息,给贺招娣打通电话,厉声的质问,“你姐姐都给我老婆说些什么了?自从见过你们以后她就不对劲儿了,今天试婚纱她突然哭了,之前她说婚纱是穿给我看的,笑的那么开心。”
贺招娣哪里知道自己姐姐给许轻然说了什么?无非是一些嫁入豪门该有的觉悟之类的屁话,没好气的说,“你老婆哭,怎么还怪我们了?指不定她是恐婚不想嫁你了,好好的大律师,干嘛非要嫁给你这种豪门里受气?你过去见一个爱一个,谁知道许轻然最近和你每天相处的会不会后悔?自己老婆自己哄,没空跟你扯皮,老娘在办正事。”
最近他确实有点黏人,连她看书都守在身边,是不是对自己身上毛病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还是真像贺招娣说的恐婚了?
周覆打算冲进里面再次找许轻然,洗手间里传来有人走出来的响动。
她站在洗手台望着化妆镜里自己红肿的眼睛,用凉水轻拍着脸颊,今天可能不试新娘妆了。
周覆没想到许轻然会哭的这么厉害,慌乱的从她包里找出化妆面纸,板住她肩膀的擦拭水珠,心疼的说,“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不要把事情憋在心里,说出来好受点,如果觉得时间太紧张,我们可以推迟的,请帖还没有印刷定制”
许轻然抓住他的手掌,温软中带着暖暖的热度,轻轻放在自己脸颊,娇媚透红的双眸凝视着满是关切的他,咬唇声音沙哑的问,“如果我不和你结婚,你会怎么样?”
什么叫不和她结婚?
周覆抱着她说,“老婆,对不起,是我逼得你太急,你是真的恐婚了么?你害怕什么和我说,我改还不行?我知道自己之前对你不好,欠了你好多好多东西,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把一切都给你,你要是不喜欢我忙事业,我可以把公司交给其他人管,我们去旅行去散心,我每天给你画画,画你喜欢的”
许轻然拼命的摇头,拉着他的手低头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有些事情我还没处理好。”
周覆正要询问,许轻然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通电话,凯瑟琳把自己在法院看到的最新消息汇报给她,“高力峥因受贿罪被判服刑三年?”
许轻然嘴里重复着这样结果,凯瑟琳肯定的说,“华国最强律师团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三年,出来的时候从高官沦为一届平民。”
许轻然自嘲的说,“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我真应该在空闲的时候考检察官试试。”
凯瑟琳遗憾的说,“检察官们已经尽力了。田爱莉手里的证据不齐全,而且是十年前的证据,这十年,高力峥处理受贿的手段在进步,他找到几个替罪羊。”
许轻然当然清楚情况,但三年未免太可笑了吧?
望着挂掉电话一蹶不振的许轻然,回想她的话语,周覆以为她在担心自己身份的事情,开导的说,“这次田爱莉出现对高力峥来说是一次出其不备的意外,最近几年他很收敛,知道形势不一样了,老狐狸很难斗。”
许轻然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周覆承认的说,“知道,高力峥这次在律师团队身上没少花钱,但牢狱的三年时间足够你运作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许轻然最近本不想再掺和案子之类的事情,但如今的情况不插手是不行了,眼睫低垂的说,“有点不甘心,他贪污的数目被判无期都不够。”
周覆拍抚着她的后背,笑着说,“没关系,在李家倒下的时,他三年的牢狱可能就要延长了。”
李家的财富散尽的时候,那些深处的罪恶证据自然会被挖出来,如今把高力峥送进去,是在遏制李家继续猖狂下去而已。
他们走出洗手间,秘书快步走到周覆面前,表情为难的把周覆支走在许轻然三米远的地方,低声汇报,“老板,单叔电话说高力峥要请老爷子去一趟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