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覆十分不满石腾星这种看好戏,还埋怨演员差劲的话,瞥了眼楼上卧室方向,在客厅的一个摆饰后找出一盒香烟,一口晕眩缥缈烟丝的味道萦绕在口中,今天的幸福额度绝对是满值,眯眼说,“正常人在昨晚知道我回来以后就会离开,不会在屋子里偷听吧?你小子的忍耐性也够强的。”
说着他暧昧不清的看了眼石腾星的下半身。
石腾星拿出一枚黑色发卡,将自己前面新做的老实刘海收起来露出脑门,从沙发上拿起自己耳机,“周大老板,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大家容易误会,引火烧身的事情我不会做。看到没,我一直都戴着道具呢,什么都没听到,在沙发上睡的很安稳。怎么样?昨晚她的声音好听么?是不是只要轻哼一声便会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他可没有和其他男人分享与自己女人相处的爱好,周覆一把将石腾星手里耳机夺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谈论昨晚的事情,小心我拧断你的脑袋。”
见周覆一脸被惹毛的表情,石腾星把手里发卡递给他一个的嬉笑,“先收拾一下头发,人们进来打眼这么一看,便明白你刚办完事,我这种小意外就当是有人安静的闹洞房呗。”
记吃不记打。
周覆一把搂住石腾星脖子,准备下拳头痛揍的时候,被钳制住的人终于明白许轻然那句打不过的含金量有多高,他一个身手灵巧的男人都躲不开的攻击,更别说是力量偏弱的女人,立即举手投降,不吃亏的说,“别别别,我不是我哥石腾龙,我是真的一点都不耐打。但如果让他知道你把许轻然办了,估计被拧脑袋的就是你。”
这事与石腾龙有什么关系?!一听这话,周覆立刻松开了手,桃花眸子阴鹜的盯着正在整理衣服的石腾星,他们兄弟两人的相貌其实相差很大,石腾星是奶油滑头的暖男,而那位石腾龙可就不一样了,办事干净利落,温润清华的冷峻外表下,是一颗绝杀之心。
石腾星抬起头,笑眯眯的解答,“为了不让你死的不明不白,我来给你简单透露一点点内幕。我们大小姐在国外确实给反社会组织,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黑社会当辩护律师,美国,意大利,巴西,墨西哥,日本······石腾龙就是其中一个,难道他没跟你们炫耀过自己四年长期雇佣的律师么?”
周覆第一反应便明白石腾龙的辩护律师到底是谁,凝眉回答,“刚开始他说自己的律师很丑,半面脸丑的令人作呕,但在法庭上厉害的可怕,因为脸的问题不愿带出来见人,可是后来”
石腾星听得哈哈大笑,当年许轻然被王郁深派到石腾龙身边辩护的时候,被吐槽埋怨了不知道多少次。
感谢许轻然的脾气好,不然石腾龙早就脑袋被爆头十多次了,每天被自己的当事人以丑陋为话题的变花样念叨,连他这个当弟弟听的都有点不好意思,可偏是这样的许轻然,最后让石腾龙无话可说。
他接着周覆的话题,继续说下去,“后来,后来我那一向审美高的哥哥说,他就喜欢丑的女人,最好只丑给他一个人看。他没告诉你们?他的律师其实还拥有半面天使的脸,我哥哥缠人的本事可不比你差,我们大小姐最后说失踪就失踪了,不给哥哥一点机会。”
石腾星盯着周覆难看的脸色,感慨摇头说,“周大老板真是幸福啊,没看到我们大小姐最惨的样子,看到的话,估计你不会像昨晚那么开心。你知道她为什么表情总是这样么?”
他摆出许轻然标准的冷淡样子,摸着自己脸容的笑肌,有点怅然的说,“因为过去大小姐如果笑起来的话会扯着伤疤痛,做了手术又扯着伤口痛,笑这样的情绪也就跟着渐渐淡化了。”
这到底是多么大的手术听起来根本不像是简单整形,周覆心里痛的压抑不住,声音变哽咽的问,“她的脸”
她的脸啊,坦然站在认识四年的石腾龙面前都无法识别,更别说是外人,算起来周覆可是认识许轻然十六年呢。
石腾星又恢复正常的笑着,“现在的脸看起来很完美对不对?自然的看不到任何手术痕迹。五千万和顶在整形医师家人脑袋的枪,如果这都不能修复回来的话,你说她会不会把整形医师给告了?据说整形医师是哭着打了对折。她像是被困在笼中的囚鸟,坐在医院里被照顾了整整三个月,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各种麻烦折磨着她,直到脸上纱布被拆下来。”
石腾龙不是那种追而不得,不肯放过对方的人,她做手术是为了那个计划,那个豁出性命都要完成的该死计划,但如果没有这个计划,她也不会来到他的身边,周覆握紧双拳的低头问,“你有她原来的照片么?”
把原来照片给周覆?估计不用说,这个男人就能猜到许轻然计划的最终目地。
石腾星无奈的一摊手,同样瞥了眼楼上卧室方向,“大小姐原先照片早被阿郁烧的一干二净,没有任何资料,据说现在模样是照着我们阿郁师父初恋女友样子来的。”
说着他走到周覆面前,伸手在他脖颈处的皮肉上用指甲轻轻一掐,挑眉问道,“感觉痛么?想象一下脖颈处不打麻药的植皮手术,不能挣扎不能喊叫,强忍着痛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