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蛋如约去赴宴,他走后,偌大一个院子里,就只剩了我还有平时给我们做饭的江婶。
傍晚时分,沈傲山派人送来一把古琴,翡翠绿色琴身,淡青色琴弦,乳白色底盘,抱在怀里,手指触摸琴身,阵阵清凉袭上,顺着指尖浸入肌肤。手指轻拨琴弦,清清脆脆的弦音幽幽飘出,在空中打个小转,余音袅袅向四周散去,轻飘飘荡在落日稀薄的空气中。
空荡荡的院子里,余晖斜斜照下来,落在我紫色纱衣上,反映着琴身的绿色,一片清丽的魅惑。
抬头,落日正好挂在西边墙头上,松松垮垮倚在边上,仿佛你一个眨眼,它就会落下去,陷进某个不知名的山坳里。
轻轻抚弦,琴音流淌,安静的在空中流成一条小溪,柔柔滑过脸边。
指尖流出的音符是一首曾经长时间一遍又一遍听过的歌曲,那个时候流行流浪,每个怀梦少年都想着能背着一把吉他浪迹天涯,边走边唱。所以那个时候喜欢极了崔健的《假行僧》,但是后来张信哲也来唱这首歌,以后我就再也没听过了,我不能忍受小张同志用那种软绵绵甜腻腻的情歌王子声音来诉说这种流浪情怀。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会想起这首歌,抱着古琴,站在院中,口中低低唱出的明明白白就是这首歌“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琴声很孤单的在院子里回荡,低低地歌声也很孤单的相携而行,斜溜儿的打着转转在耳边绕来绕去,自己都觉得孤单。=君子堂首发=
忽然想起曾经对梅子邀说过,希望我唱的每首歌他都是第一个听众,可是媚妖,你到底在哪里呢?我的歌声你是否能听得见呢?
悄然低眉,指尖流转。双唇紧闭,琴停歌停,远远地遥望挂在墙边地夕阳,落日余晖的金红在眸子里就像是某种不知名地忧伤窜进眼中,染红了我的眼。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身后低沉的男音响起。“这个才是真正地你么?”
回头,那双稍带忧郁的眸子就落在眼中。夕阳也染红了他的眼,迷蒙蒙一片绯色镶在里面,清水一**荡漾。
“哪个才是真正的我跟你有关系么?”或许是触景伤情,或者是太想念媚妖了,说出地话生硬而又毫不客气。^^君子堂^^
“没有。”他斜眼往我身后看。眸子里地红色更甚,整个人都被罩上了一层不可言喻的忧色,一时间我竟然被这忧郁迷住了,满眼里都是莫仇仿佛骨子里冒出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