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狱卒在身后关上门,屋内桌上一盏小灯,将屋内照地明亮如昼,而那光亮却并不耀眼。桌前坐着一人,青色长袍上溜着一圈金色小龙,前庭饱满,额头高耸,眉宇间一股说不出的睿智。
细细看几眼,这面容,好像,貌似,仿佛……在哪里见过?小脑袋快速转动几圈,当转到梅子邀的生日宴会之时,嘎巴停止,定格在金黄龙袍满面红光朗声招呼众爱卿平身的皇帝身上。
惊得微微张大嘴,脱口而出,“皇上?”
皇帝微微一笑,“呵呵,怎么?没想到是我?”
我忙一连串猛摇头,“没想到,绝对没想到。”说完这句我才想起见到皇帝似乎应该先有些前奏的,所以我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此乃私访,不用多礼。”
“多谢皇上。”牵着裙角从地上站起来。
“柳飘飘,你可有话对我说?”皇帝眼中有一抹威严流露出来,我忽然发现其实顾西南的眼更像皇帝一点,梅子邀的丹凤眼过于妖艳了,完全不适合做皇帝。
疑惑的看他,“我?我有话要对皇上说?”是么?是么?什么时候的事?可我怎么不知道?
“关于下毒这件事,你不想说点什么吗?”他下意识看我一眼。
我反问他,“我说的话有什么作用没?”
“也许会有作用,但不说就一定没有作用。”
想想人家说的也对,试试就会有一线希望,不试希望是一点都没有的。想通了这一点,我就把事情又复述一遍,很客观的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皇帝听完后,稍稍沉默了下,他这个时候倒有点像是梅子邀的爹了。
“柳飘飘,你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皇帝就是皇帝,说话强悍有力,直中要害。
我摇头,“不知道。”现在人家是老大,有说话的权利,而我做好一个听众就好了。
皇帝转神去看桌上的灯光,吐出四个字,“西都政变。”
原来这老头子明白的很,我说呢,帝王之家原本就对王位忌讳的很,这皇帝老儿不会不防着两个儿子,看来皇帝永远都是洞察秋毫先下手的人。
我故作惊讶诚惶诚恐的问,“皇上,您开玩笑的吧?即便是小女子真的下毒害了水柔,处死我就是了,怎么会扯到政变上去?”
皇帝又看我,这一次目光犀利,像是要将我看透,“柳飘飘,你真的失忆了吗?”
所有碰到我的人几乎都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现在皇帝也这么问,我真的糊涂了,难道我的记忆就这么重要?还是我的记忆里遗漏了某个重要事件?
“回皇上,应该记住的不应该记住的,我都忘记了。”
他沉吟片刻,最后说了一句,“柳飘飘,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还有点没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习惯性的问,“什么办法?”
“跟我回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