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来去的起承转合,只有归去的时候才会将心慢慢的放回去,从在马车上想起那个美丽的男人要价的表情简直就是狮子张大口,唉,还好我们来时候有足够的准备,要不然就算倾家荡产也恐怕卖不回去这几匹雪缎子。
一路上鸟语花香阳光灿烂,我和南宫趴在马车上无忧的聊着天,天的大的心事已经解决,现在真得没什么烦恼了。
:“暮,路过小村的时候,我们去看看张大叔吧。”
:“好啊。”
;“给他带点好吃的。”
;“好啊。”
:“暮,回去以后我就去你家提亲吧。”
:“好啊。”
南宫翻身坐起,差点儿撞到我的下巴;“怎么啦,天塌下来了。”
:“你刚刚说些什么?”他小心翼翼的问。
:“我说了什么吗?”我沉思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哦,我说过了,我们去看张大叔。”
:“不是这一句,是下一句。”他的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下一句你不说好啊。”我状似无辜的说。
;“不是,他有点儿急了;“是下一句,不对,是最后一句。”
;“最后一句,还是好啊,我继续逗他。
;“是最后一句的上一句。”他咬牙望着我。
我眉开眼笑的说:“回去以后去你家提亲。”
他愣在那里就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半晌才道:“惊凤,你说什么,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嗔怪:“不好意思啊,我的话只说一遍,你要是没听见就算了。”
他急急的说;“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说要到我家去提亲,你说要到我家去提亲。”
声音大的害得我捂着耳朵都能听见,连忙叫;“别那么大声,外面都听见了。”耳畔传来赶车的秋雪一声声轻笑。
南宫一把将我搂到怀里;“怕什么,我要让全世界都听见你要娶我这个事实。”
听了这话,我的笑敛去了几分,望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这一刻我宁可相信他是真心真意的高兴,虽然他的全世界也许就有那个住在皇城的里的女子。
人要是高兴时光也过得极快,很快的我们就到了那个小村庄,熟门熟路的摸到张大叔的家,张大叔十分热情的款待了我们。本来我们想继续赶路,可是拗不过张大叔的热情万分的挽留,只能再待一夜准备第二日再启程。
心中无事的我很早就入睡了,却又是被一阵打斗声给惊醒,一听兵刃交击声音,我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名字“君无钦”。
翻身从床上坐起,直冲到屋外,空旷的空地上两条身影缠斗的十分激烈,月华照在他们身上可以看见他们剑上闪烁着火花。
一身黑衣蒙面的男人不是君无钦还能是谁。
南宫看着赶出来的我,满面愤怒的说:“惊凤,他杀了张大叔。”
:“什么,我望向黑衣的君无钦,冷酷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我手掌一扬,袖剑在月光下闪出一刀光芒,脚尖一点反剑格开南宫的剑说:“去看看张大叔怎么样了,这里交给我。”
南宫收剑,恨恨的瞪了一眼君无钦转身朝屋子走去,我反手挡着君无钦攻过来的招式;“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
他手中的剑毫不留情朝我攻来;“他该杀。”
我恨得咬牙:“作恶多端的劫匪该杀,善良无辜的良民也该杀,君无钦请你告诉我,谁不应该杀?”
君无钦冷笑;“他无辜,这世上就没有无辜的人了。”
我眉一扬,他似乎话里有话,我的手迅速挥舞了几下,他还来不及的反应,袖剑已指着他的要害,蒙着面纱也掉了下来。那张如玉的脸不知何时已积上了厚厚的一层岁月的白霜。
心无端的疼痛,这看起来也没有多大啊,十七、十六或者更小,到底这世界给予他怎样的一种磨难啊。
他认命的闭着眼;“你要杀便杀吧。”
我收起手中的袖剑,快如惊电的般的点住他的穴道:“说,为什么。”
他讥讽道:“你会信吗?”
我冷然的望着他;“信不信在于我,说不说在于你。”
他睁开眼,眼里情绪涌动,许久才静静的说:“我和哥哥本是新离国的人,从小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立志要将走遍这个世界山山水水,一个月前,我们来到轩辕国,路遇劫匪和他们殊死一战,哥哥和我都受了伤但却有幸逃脱了,逃到这个小村子里,留宿于这个姓张的男人家里,我们给了他不少钱,希望他不要把我们行踪告诉外面的人,可是想不到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劫匪所承诺的万两黄金,把我和哥哥给出卖了。说到这里,他的情绪显得特别激动。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想给他无声的支持。
;“哥哥为了救我,甘心被那群劫匪抓走,他的脸白如纸身子不住抖动,我知道那一定是段十分不堪回首过去,却不知如何安慰他。
:“等我伤好后找那群劫匪老窝,想把哥哥救出来,可是我打不过他们,幸好被里面一个好心的人所救,我对他形容我哥哥的容貌,那人告诉我,那人告诉我,原来头一天哥哥已经被那个匪徒折磨至死。两行清泪顺着眼睛慢慢向下流,我掏出手帕替他擦却怎么也擦不干。
:“那好心的人带我找到了哥哥,哥哥全身体无完肤没有一处完好,临死连衣服都没有穿,全身**的暴尸茺野,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说,他应该不应该杀,你说,你说啊。”他的情绪变得特别激动。
我只把他一把搂在怀里才勉强制住他;“别这样,别这样。”
这时,南宫从屋里跑出来:“惊凤……,”望着抱在一起的我们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我把他推开怀抱,望着南宫忽略他眼里的疑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