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风被绑架了,这是我在外面游荡了一整天回到家听到惊天噩耗,屋里所有人都聚在大厅里,就连明风的未婚妻也来了,这么惊天动地的绑架倒是头一见,闹得人尽皆之鸡飞狗跳的,可是众多人群中却没有琴知身影。
这个敏感的时刻,一直和明风形影不离的琴知却不知所踪,听下人说,把整个莫府翻了过来也找不着两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样。
蓝玉躲在角落里不停的哭,那孩子估计也吓得不清,到现在双眼都是呆滞,望他什么话他就茫茫然的望着你,魂魄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绑匪给我的那封信了。
信是写得简单扼要,想要救人,拿出一万两银子。说句实话,现在莫家能拿出五千两银子就应该躲在角落里偷笑,这些做绑匪的不是为财自是为色,明风常年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漂亮人家估计也不知道,那就冲着莫家的财来的,可是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明风出嫁头三天,而且就连明风的未婚妻马小姐都给惊动,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马家也算是个殷实之家,如果我们两家凑凑就正好可以凑个一万,那这个绑匪想像的还挺周到,如意算盘也打得精,能把我们两家的底摸得这么清楚的就不会是外贼。
家贼,会是谁,二姐么?站在人群中显得一副很担扰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是做贼心虚啊。
大姐现在混得风声水起,自然不会做这种宵小之事,听说,镇国王爷认她做了干女儿,娘的反应就是冷漠以待,不管不问。
马小姐在一旁忧心如焚的问:“绑匪怎么说?”
;“一万两银子。”我干脆俐落丝毫不隐瞒。
马小姐低头为难的说:“一万两这么多,虽然拿不出,可是三千两我还是可以的。”
真是个有情有意的人哪,赛翁失马焉之非福,就是说明风吧。
;“可是,现在莫家的把所有的账都清了也只能拿出五千两。”我的模样更为难。站在一旁的南宫想说话,我朝他使了一下眼色。
五千两是我信口开河说的,因为我目的是要放长线掉大鱼,娘忧心的望着我:“惊凤啊,咱们真得只能拿出这么多。”
;“是的,娘,因为前些日子我让南宫抽了一笔钱储存一批货物,听说边关战事一触即发,而且快要过冬了,没法子防患如未然嘛。”
;“唯一剩下的。”说到这儿沉默了一下,把众人的胃口掉了起来,娘是个急性子的人开口道:“还有什么,说啊。”
:“房契。”
话一出口,众人哗然,甚至连二姐都显得惊愕万分,难道是我的猜测有误。
娘站起身,来回踱着脚步,回头望我:“你的看法呢?”
我沉思了一下,慢慢的说:“我的看法是,再等一等。”
马小姐在一旁急了:“还等什么?”
:“是啊,惊凤,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可不能拖。”爹在一旁说道。
娘望着我,问;“为什么?”
:“因为我这张房契绑匪是不会要的,如果拿到当铺去兑银子,在半天之内能拿出那么多银子的商号,放眼皇城我想是没有的,而绑匪没有拿到钱就不会撕票,明风表弟暂时无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我成竹在胸的说道。
一回到房里,南宫就迫不急待的说:“惊凤,我们有钱。”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
我打断他的话:“你以为这是一桩普通的绑架案。”
;“你,什么样意思?”
:“二姐最近有没有问你要钱。”我直切正题。
:“没有啊。”南宫想也不想的答,猛然醒悟:“你怀疑二姐。”
我把一本帐丢在他面前:“就算不是,也跟她脱不了关系。”
南宫一页一页的翻着账簿:“怎么会这样。”
我瘫痪在椅子上:“豪门大家族就是这样,妻妾万群相互算计,算计到人心涣散,家业败落,到最后众叛亲离。”
那本账簿上记载着二姐,两个月以来所有的赌债,整整十万两。
真以为我游手好闲什么事都不知道,坐在莫家的屋顶上就能莫家院落里的一些鸡鸣狗盗,勾心斗角窥视的一清二楚.当时月色如水,心凉如冰.
南宫走过来搂着我:":惊凤,你还有我.":窗外半黄半绿叶子悠悠的一片一片的往下落,风往北转,将它们带去别处,然后又往南吹又将它们带回大树的脚下.
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淤泥更护花.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只是明风和琴知是怎样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绑架了.
听蓝玉说,今天早上他准时准点进门去赐候两位主子的梳洗,可是人就不在了.可是昨天晚上他是等两位主子就寝之后才离开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有人练了移山倒海的奇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