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啊!你连这么有名的人都不知道?除了那些老八股还有谁能说出这么大男子主义的话?”骆碧心不屑的瘪瘪嘴。
“你不服?”祁镇钰发现这个骆碧心似乎一点都没有自己身为花娘或者是身为下人的自觉,在她眼里仿佛人与人之间一点区别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都那么自在随意,当然,这是在她不戒备的情况下,当她有所戒备的时候那绝对比受过最优良训练的下人更能紧守本分,虽然很老实,但也很无趣……
“当然不服!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还不是怕女子有朝一日胜过男子么!佛家有云,众生平等,众生包括男女,那么自然也应该是男女平等!凭什么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就做不得?”骆碧心愤愤的说,想起当初那个拒绝招收自己当厨子的餐厅,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忽然一只手抚摸上骆碧心的脸颊,替她轻轻的梳过耳边的碎发,骆碧心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近在咫尺的祁镇钰,月影昏黄,烛火昏黄,好吧,她承认昏黄色很有催情效果,可是,可是这是什么状况啊……她只觉得脑子里短路了。
“你知道你说话的时候脸上看起来很有光彩么……像颗珍珠……”祁镇钰低垂着头,散发披垂在肩上,扫过骆碧心的脸,单手抬起骆碧心的下巴,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就这么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忽然一只碗挡到了两个人中间,骆碧心笑的僵硬的说,“吃夜宵么?”
祁镇钰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松开她,退后两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骆碧心现在心跳超速,好险,差点就失吻于此了……她深深了吸了两口气,平稳一下自己的心跳,祁镇钰很满意的看着她偷偷的拍脸镇定,他喜欢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影响,而不光光是她在影响自己……
骆碧心重重的把那碗白水冲白粉放到祁镇钰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砒霜!请少爷品尝。”
饶是祁镇钰在淡定也不禁有些讶异的看看那碗白花花的东西,再看看骆碧心,“你说,这叫什么?”
“砒霜啊!~”骆碧心笑的很纯真。
“如果我没记错砒霜应该是一种剧毒。”祁镇钰拿起调羹,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那碗分量足以毒死全城所有老鼠的“砒霜”。
“怎么,少爷不敢吃么?”骆碧心挑衅的看着祁镇钰。
祁镇钰深深的看着骆碧心,嘴角一钩,舀起满满一勺就放进嘴里,脸上笑容不变的看着骆碧心,淡淡的说,“很好喝。”
这下子轮到骆碧心傻眼了,白水冲白粉加上那么一大把盐,就算比不上砒霜也够让人喝一壶的了,他居然能喝的面不改色,还笑着说好喝……难不成自己不经意间又发明了什么惊世骇俗的顶级料理?
祁镇钰放下调羹,似乎想要说什么,忽然又拧起眉头,朝紧闭的房门看去,骆碧心也不明所以的扭过去看门,过了没一会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就有人在外面朗声道,“少爷。”
骆碧心很吃惊的转回来看祁镇钰,他是怎么知道有人来的?难道他的功力已经达到了闻声于千里之外了么?太强大了?骆碧心有些崇拜和敬仰的用星星眼看着祁镇钰,都忘了刚刚眼前这人差点轻薄了自己。
祁镇钰此时却没了说笑的心情,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老成干练不苟言笑的祁少庄主,只是朝骆碧心点点头说,“你先出去。”
骆碧心莫名的胸口有些发酸,她不喜欢这个听他用这个口气跟自己说话,不禁有些赌气的拿着食盒就往外走。
“等等!”祁镇钰又叫住她。
“干嘛?”骆碧心有些小期待的转身,却看见祁镇钰指指那个汤碗说,“我不饿,把这个也带走吧。”
“哦……”骆碧心随意的抓着汤碗放进食盒里,就嘟着嘴走了,她总觉得很憋气,感觉自己就被人耍了一晚上,哼!以后一定要把这个帐算回来!
骆碧心推开门出去,看见一个高大的护卫站在门口低垂着头,骆碧心点点头,她忽然有点困惑的觉得,这个护卫的身形好眼熟啊……还没等她想明白,护卫就已经大步走进去关上了门。
骆碧心有点自讨没趣的缓步朝厨房走去,一路上拼命的问候九州山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祖宗十八代,真是一个好人都没有……
她忽然掀开食盒,捧起那碗白水冲白粉,迟疑了一下,这玩意儿真的会好喝么?
骆碧心试探的小口抿了一口,立刻厌恶的吐出舌头,恶……好咸……简直没法喝嘛,还有那个粉粉的,烂烂的口感……真不知道那个祁镇钰怎么就能喝的这么淡定……
骆碧心顺手就把那碗汤全部贡献给了路边的花丛,据说从此后那块地再也没能开出鲜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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