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和郝连无名还很凑趣的跟到骆碧心身边,一左一右,两个门神一样蹲在她旁边。
左边一个问,“你干嘛呢?”
骆碧心神神道道的左右看看,朝易风嘘了一声,送了他一个白眼说,“当然是躲避追兵啊。”
郝连无名把手举起来像孙猴子样做了个远目的动作,也压低了声音说,“我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骆碧心立刻紧张了起来。
“看见只野狗在撒尿!”郝连无名很认真很认真的回答。
“噗……”易风想笑被骆碧心给瞪了回去,只好转身偷偷的笑。
骆碧心“嚯”的站起来说,板着脸端庄的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
“咳咳,那,我们走吧。”祁镇钰咳嗽了两声,走到骆碧心面前又停了下来。
“干嘛停下来?走啊!”骆碧心以为他要消遣自己,立刻让他快走,谁想祁镇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反问骆碧心,“不是说只有你认识那条密道么?”
骆碧心顿时觉得面上无光,郝连无名和易风两个人扶着祁镇钰的肩膀笑的抽风,祁镇钰眼角也隐隐有笑意,嘴上却还说,“还是说骆小姐怕前头有追兵,所以需要在下为你开路?”
骆碧心还来不及怒就有人来替她说话了。
“你们是不是男人啊!我们家碧心有时候是傻气了点,做事是怪异了点,但她毕竟是为了小心行事嘛!你们怎么可以这么笑话她?”遥儿气呼呼的指着三个男人斥责。
郝连无名和易风笑的更夸张了,骆碧心拉拉遥儿的衣袖,哭笑不得说,“遥儿,你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
遥儿还待再说,谁想水轻尘的扇子横插了进来,遥儿抬头很难得看见自家少爷黑了脸,不由心下一惊。
水轻尘很快就收起脸上的怒容,依然是风淡云清的笑,仿佛刚才的怒气只是转瞬而逝的浮云,快的让遥儿以为自己看错了。
“时候无多,如果我没猜错,昨晚老太爷已经搜过这个禁地了,估计白日还要在搜,所以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水轻尘淡淡的看了眼湿土上杂乱的脚印。
祁镇钰也看见了地上的脚印,把调笑的心情收了起来,朝九州山庄的方向望了望,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在看向骆碧心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爱打爱闹的样子,“走吧,请骆小姐带路。”
骆碧心竟瞬间有点失落,但马上吸了吸鼻子,抿抿唇,“走!”
济颠和尚站在最后笑眯眯的看着。
因为柴草屋所在的位置骆碧心不熟,只能凭着大致的方向和当时零星的记忆,左转转,右撞撞的,走到旭日东升才好不容易找到之前的那条回廊。
当水轻尘看到眼前的分水亭廊,流云小筑时,浑身一颤,手紧紧的握了握手上的扇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我记得那个小屋,”骆碧心兴奋的嚷嚷。
祁镇钰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别叫,这里和九州山庄已经是隔墙的距离了,这里的声音会传过去的。”
骆碧心没好气的一把拉开他的手,第一个朝小筑跑去,哪想有一个人比她还快,跑了没两步,一道身影从骆碧心身边急速掠过,踏水而去,稳稳的落在了对岸的小筑门前。
骆碧心呆了呆,不太明白为什么一向最淡定的水轻尘会突然这么激动。
于是一群人站在岸这头,很错愕的看着水轻尘重重的拽了两下门锁,未果,居然直接用扇子一扇子劈了下去,连门带锁一起毁于一旦,扬起漫天的尘土。
骆碧心维持着自己朝前跑的动作僵硬在那里,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
祁镇钰一顿足,修长健硕的身形拔地而起,也轻轻松松掠水而过,郝连无名和易风紧随其后。
遥儿看了看骆碧心,又看了看他们最后还是一跺脚,拉上骆碧心快步朝对岸跑去。
再次被众人抛弃的济颠和尚摸摸光头,摇摇摆摆的腆着个大肚子慢悠悠的朝对岸走着。
祁镇钰他们到对岸的时候,水轻尘已经顾不得灰尘飞舞冲了进去。
“咳咳咳咳……”易风一进去就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祁镇钰有些讶异的看着小筑主堂里挂着的那幅图,上前小心的避开蜘蛛网,把它摘了下来,仔细的拂去了上面的灰尘。
“这是谁?”易风捂着嘴巴凑过来,郝连无名因为讨厌灰尘染面,只能躲在门口等着灰尘散去。
“是九州山庄的第一代庄主的画像。”祁镇钰看着画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
“哦,那有什么好奇怪了,虽然是禁地,那也是你家的禁地,挂你的祖先没什么不对啊。”易风不以为意的挥开周围的灰尘。
“说不上来,就觉得这幅画有点怪,,明明就是祖师图,可是跟我们山庄里挂的又似乎不一样……”
“喂!你们倒是拿出来让我也看看啊!”郝连无名在外面跺脚。
“你怎么不进去?”骆碧心好奇的看郝连无名站在屋外,那分水长廊七绕八弯的,跑过来着实费了点时间,没有他们直接八仙过海来的快,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嘛。
“走,我们进去。”遥儿拉着骆碧心直接忽略郝连无名,挤了进去。
小筑本就不大,主堂里站了三男两女就显得有些挤得荒。
骆碧心被灰尘眯了眼,死命的揉眼睛。
“少爷,你在找什么?”遥儿看见水轻尘在猛踩地板,立刻过去帮忙踩。
水轻尘没有答话,只是依然一格一格认真的踩着。
于是整个屋子里的情形看起来怪异极了。
一个女人仰高了脖子在揉眼睛,边揉边泪流满面,两个男人在颠来倒去的研究一幅画,还有两个人在猛踩地板……这要是放在现代,绝对十个有九个坚信这里是精神病院的疗养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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