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尘封记忆
君箫染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位二十年之前的剑道高人,而今的剑道前辈,他右手微抬,沉声说道:“君某错了,想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寻找出前辈的剑道破绽,这等同于天方夜谭,因此在下也就不再寻觅了,请前辈出剑,让君某大开眼界。”
风清扬轻声叹了一字“好!”,随即向君箫染出手。
风清扬早已经不带剑了,他手中那柄如飞流似疾风斩下的铁剑正是已经离开时令狐冲的佩剑。令狐冲与君箫染决斗步步处于劣势守式,就连剑客手中之间也被君箫染以华山剑招击飞夺下。而今这柄剑落在了风清扬的手中,却绽放出截然不同的威力。
“路的尽头是天涯,话的尽头就是剑。”也不知为何,君箫染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句话,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为何会响起这句话了,因为风清扬的剑已经递了过来。
昏昏沉沉离开思过崖的令狐冲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呆在最尊敬的师傅背上,立刻就想下来,但一阵剧烈的疼痛令令狐冲忍不住凄厉嘶嚎。
“你被一剑穿胸,此时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又如何有力气起身?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少给为师再添麻烦。”感觉令狐冲已经醒来,岳不群冷声说道,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令狐冲。
桀骜不驯,任意妄为的令狐冲遇上岳不群就如同老鼠遇上毛一样,唯有老老实实的。令狐冲轻声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师傅,徒儿的佩剑呢?”
“掉在思过崖了,怎么你还想回思过崖将它找回来?”岳不群应道。
“师傅,你可以帮弟子找回来吗?那是弟子的第一把剑。”令狐冲深深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好一会儿,他鼓足勇气开口说道。
岳不群没有回答,但下山的脚步却慢了下来。过了好一半会儿,岳不群慢慢说道:“一柄剑而已,改日我再送你一把就是,下山吧!”
“师傅。那可是您送给弟子的剑呐!”见岳不群没有返回思过崖的意思,令狐冲忍不住着急说道,“那柄剑对徒儿来说非常重要。”
听见这句话,岳不群停下了脚步,望着崎岖的下山道路。眼框忽然出现湿润,此刻倘若是平日与岳不群朝夕相处的夫人宁中则在此绝对会惊讶加惊喜,自从接任华山派掌门席位以来,师兄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了——激动、感性。
过了半晌,岳不群慢慢开口说了一句令狐冲此生都忘记不了的话语:“那柄剑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却没有你的生死对于为师来说更加重要,下山吧,思过崖上有风师叔,你的剑不会有碍的。”
听完这句话,令狐冲愣神了很久。回过神来,已经泪流满面。一向情感内敛,给予人以威严尊贵的师傅可以说出这样一番话,又如何不让一向行事有些叛逆,为师门惹下不少麻烦的令狐冲的激动喜悦呢?
回忆起往日的做所作为,令狐冲动容之际亦不由惭愧,这些年他浪迹于江湖之上,行为处事的确有愧于华山派这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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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思过崖上风清扬风前辈与君箫染君前辈两人究竟孰胜孰负呢?弟子发现江湖之上包括华山派自己都很少提起这一场可谓算得上当时旷古绝今的决战!”一间房间,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坐在一位年纪足矣让他称呼为祖父的老先生面前。恭恭敬敬开口请教道。
老先生一身黑色麻衣,须发皆白,远远看去甚至显得有些邋遢与零乱。老者的确把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老师,对于弟子的询问。老者立刻做出了回答,微笑说道:“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世人都只要思过崖上风清扬与君箫染两人展开了决斗,但结果如何却是除开他们自己没有任何人知晓了,因此即使这一战算得上古今少有。但却少有人谈起。”
“有两个原因?师傅,那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徒儿觉得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湖之上对于把风清扬与君箫染这次决斗才如此讳莫如深,没有任何人提及。”
老先生望着面前这位令他引以为傲的弟子,点了点头,轻声叹道:“你猜得不错。”说罢,老者便站起身向着身后那一排排摆满了密密麻麻书籍的书架上走去。
这几乎占据了半个房间的三排书架上面记录了五花八门,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过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与一个人有关系——君箫染。
如书架之上最显眼的基本书的书名就写着《论鬼谷派与君箫染的武艺》《从君箫染小时候二三次断君箫染的武学倾向》《论正道四大圣地与君箫染的关系》等等,许许多多。这些书籍中有介绍君箫染的生平事迹的也有研究君箫染的喜好的也有研究君箫染门派的,实在太多太多,令人眼花缭乱。
但在这些眼花缭乱的书籍之中,这位老先生一下子就寻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一本白皮纸没有任何图画的封面,小册子上只有一行颇有风骨的文字:君箫染与风清扬。
老者将册子丢在桌面上,对着坐在桌前的书生开口说道:“这上面有记载你想知道的答案,不过答案并未明确写在书本之中,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寻觅。”
青年书生有些无奈望着自己的老师,伸手拿起这本应当只有几十页的书本,开口问道:“老师,难道这些书本真不是你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