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二十年恩仇今朝断上
走出大门,上官小仙明显迟疑了,顿下步子,回头望着母亲林仙儿,道:“我们就这样离开吗?”
林仙儿停下脚步,松开上官小仙的手,倾城的面庞上溢出了一丝轻笑,虽在笑,但上官小仙明显感觉母亲林仙儿笑容之中蕴含的悲凉,林仙儿道:“不离开又能如何?难道你想留下来让你父亲分心吗?小仙,我们离开才有机会见到你父亲,而我们留下则你父亲必死。【】”
上官小仙并未不解,也并未恼怒,她非常明白林仙儿口中言语的道理,毕竟她也是一位习武有成之人,高手相争不过瞬间而已,特别是李寻~欢与父亲上官金虹一样喜欢在瞬息之间结束战斗的两人身上,这一点体现尤为明显,因此她们唯有离开才是最正确的途径。
上官小仙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宅院内,她的视线似乎要穿过大门望向大门内正在决战的上官金虹与李寻~欢。但一眼之后,上官小仙便旋身离去。
路上,上官小仙又问了林仙儿一句:“母亲,倘若父亲不幸战死,你会如何?”林仙儿轻飘飘说了一句:“回去为我准备两具棺材吧”上官小仙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言语,她已经明白了母亲林仙儿的心意。
生死相许,这可是一直以来她都期盼上官金虹林仙儿两位至亲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而今两人可以做到,但上官小仙却希望这并不存在于现实之中,她不希望上官金虹离世,亦不希望林仙儿去死。一句话不经意之间掠过上官小仙的脑海,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有些明白君箫染当初言语那句话的意思:“人最难得并非是死亡,而是活着,顽强的活着。”
上官金虹早已经在演武场中等待了良久,演武场外站立得是君箫染,唯一的观众君箫染。君箫染望着站在演武场中的上官金虹,他并不用动手。但却已经了解,此时此刻的上官金虹已经臻至武学最巅峰之状态,可以说无懈可击,全身上下绝对没有任何破绽。倘若李寻~欢想要打败上官金虹,那就只能看李寻~欢的武艺是否可以比得上上官金虹了,寻觅破绽,此时此刻已经绝对不可能从上官金虹身上寻出。
时间并未过太久,君箫染立刻就等到了李寻欢。
君箫染并未见过李寻~欢。这是他第一次见李寻~欢,当他看见李寻~欢的那一刻,他就确信了那人就是昔年冠绝江湖名震天下的小李飞刀李寻~欢。
原因无他,君箫染相信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人有李寻~欢那样独特的气质了。那是一种道不清说不明难以用言语或用任何事物来加以形容的气质。这种气质也只有小李飞刀李寻~欢身上在有。
沧桑忧郁神秘睿智,令人心醉。
在望见李寻~欢的第一眼,君箫染就已经清楚此人就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第一无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百年以来江湖之上最具有正义的象征小李飞刀李寻~欢。
李寻~欢似乎也已经注意到有人在打量他,偏过身冲着君箫染微微一笑,他的笑容并不算灿烂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柔和与善良。君箫染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随即视线与李寻~欢错开。
他虽然很希望见到李寻~欢,他希望很想于二十年之前与沈浪传人公子羽相提并论的绝代名侠李寻欢倾力一战,但他却很有理智,他清楚此时此刻此地并非他的战场,此刻李寻~欢的对手是上官金虹,上官金虹的对手仅仅只是李寻~欢而已,而他只不过是一位有幸可以看到这场惊世骇俗对决的幸运儿而已。
观者,这就是君箫染对于自己的定位。
上官金虹李寻~欢,平心而论。在君箫染眼中,即使自己与上官小仙关系非凡,但他却更偏向于李寻~欢,至少在他看来李寻欢的胜利会让他感觉更愉快一些。然而即使如此。倘若李寻~欢败甚至死在上官金虹手中,那他也绝对不会做任何事情,更不会杀掉上官金虹。
当两位侠客站在对手的对面之时,那也就意味着两人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全力一战,无论胜负生死。别人眼中如何看。君箫染不清楚,但他却是如此看的。倘若在决斗之时还顾忌生死,那就已经败上了一筹。
望着眼前的上官金虹,望着慢慢走近演武场的李寻欢,君箫染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两道身影,两位与他年纪相仿,武艺绝对不逊色于他,名气也绝不逊色于他的两个人。准确而言就是两位剑客。
他们都喜欢一身白衣,白衣如雪,武器都是剑,他们的剑术都让世俗之辈望尘莫及,最重要得便是他们两人曾都将他当做对手。“叶孤城西门吹雪,我与你们将又在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之下相遇相见呢???”
两把独步天下的宝剑在相遇之时,绝对不会闪耀同辉,而是一争长短,正如天无二日民无二主一样叶孤城西门吹雪在君箫染眼中就是两柄绝世犀利的宝剑,而他亦不妄自菲薄,他亦是江湖之上无可匹敌的绝世之剑,他们之间的相遇注定就将引爆出异常前所未有,古今罕见的惊世之战。
此时君箫染思量着与这两人相见,但却并不清楚,此时此刻叶孤城已碰上了哪位足矣令他出手的剑客,而西门吹雪亦碰上一位名满江湖的剑客。
西北第一剑客“血衣人”薛家庄庄主薛衣人。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