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的我,走起夜路也不觉得害怕,等出山口的时候,转身的时候发现身后似乎有影子跟着,我也没管,爱跟就跟吧。
本来想在镇子上找户人家对付一晚,却没找到所有的人家都闭了灯。
山里人睡得早,此话果然不虚。正纠结怎么办呢,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姚卓的电话,直接挂了。
他又打了几次,我还是不接,他也没再打,过了一会纪唯予也打来电话,我犹豫一下,还是接通。
“白洁,姚卓带你来这里似乎另有图谋,我今晚见他鬼鬼祟祟的在山里转悠,你小心点吧。”
纪唯予声音中充满了担忧,我听不出她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还是担心我离开。想了下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唯予。
接着她又叮嘱我一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慢慢也就相信她,准备去她家借宿一夜,毕竟这里距离她家很近,结果还没出口,纪唯予突兀的问我去了哪里。
这一问,我把到嘴边的话,吞进肚子里。按理说她是不知道我离开的,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显然,姚卓联系不上我,与她通话。我突然无话可说,听着她电话里的声音,突然间觉得很恐怖。
为了避免,被他们两个干扰,我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关机,现在我只想去看看罗汉大哥!
想要找辆车连夜去县城,在镇子上走了一遭,别说车了,人影都没看到。
倒是地上树叶不少,随着风一吹,刷刷的在地面几厘米处打起了旋儿。
本来我是不害怕的,可是风一吹,我冷静了许多,再看空荡荡的青砖道,心里总觉得毛毛的。
镇子离县城几十里,在往下走我是绝对不敢,可是也不想回到山里。思来想去,还是硬着头皮敲响眼前人家的门。
相对大部分的砖瓦房,这户人家的土胚房显得格格不入,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房顶上长满了草。
年轻人不会住这种地方,十有八九是老人,而我向来觉得老人的心肠软,这也是为什么我选择这家的原因。
敲了几下,我听到院内传来吱呀声,随后听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很有节奏。
很快,大门被打开,露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她佝偻这身子,脑袋却抬的很高,笑眯眯的开口:孩子,你这么晚了敲门,有什么事么?
虽然她笑着说话,我还是吓得不轻,可能她是带假牙的缘故,说起话来嘴巴一努一努的,像极了猴子吃东西是的模样。
怕是怕,可我也顾不上这么多,说老奶奶我是城里来的,在山里玩迷了路,希望您能收留我一晚。
“快进来吧孩子。”
老太太听后,很痛快的同意下来,说着便伸手往里拉我。她手上的皮肤都松了,我手被她牵着只觉得不舒服,麻麻地,有些扎手。
不过主人热情,我不好拒绝,只好跟着她往里进,进门的时候突然觉得手机好像震了一下,便停下伸手掏手机,等摸到手机才想起来,我刚才明明把手机关机了。
“孩子,怎么了?”
见我停下,老太太疑惑的问道,我说没事,她点点头继续带我往屋里走。
院子很窄,但是很长,房屋与大门间距离十几米,走过去的时候我看了看小路两旁,只见两边空空的,随后说奶奶咱家院子里咋这么空?
这并不是我多管闲事,像这种农家小院,人们大都会在里面存放着东西,或者种些花草什么。
老太太听后愣了一下,摆摆手说她老了,一个人住也没心思整了,我听后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她就是典型的空巢老人吧。
屋门很破,上面的油漆早就脱落,甚至下半端木头也腐烂,露出大大小小的洞,屋里陈设同样简洁。
只有一张小床,上面铺着薄薄的被褥,床边是一张小方桌,上面有盏煤油灯,正发着幽幽的光线。
“孩子,饿坏了吧,奶奶给你做点吃的,你先歇着。”
老太太让我做到床上,说着走进里屋,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起这间房,墙皮脱落很严重,墙角以及房顶都有许多蜘蛛网,不由心疼起老太太。
想了下我决定帮老太太打扫下卫生,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扫把,就去里屋找。
进去一看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因为里屋最里面还有一道门,此刻关着,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可能着小屋是厨房吧,我也没管太多,在墙角看到扫把,拎起来回到外面,清扫完墙角的灰尘后,我抬头看了看,正好房顶不是很高,就站到桌子上试着扫起来。
可能桌子年月久了,站上去没多久咔嚓一声,桌子腿竟然断了,我直接从桌子上摔下,倒在地上,幸好不是很高,身上并不疼,只是地上满是灰尘,我衣服瞬间就脏了,而且手机也甩出好远。
走过去捡起手机看有没有摔坏,惊奇的发现它开机了。正疑惑呢,却看到上面有一条短信。
突然间,我就想到跟老太太进门那刻,兜里的震动,看来那会儿手机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