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更晚了,对阴谋诡计实在不在行,憋屈了一天,也只勉强赶在零点前更了,而且貌似剧情狗血……泪……分割线——
跟林仙仙达成了协议,表面上似乎是力量更壮大了些,可我心里还是没底。从与她的那一席谈话中,我可以清晰地辨出她对蓝音的情意,他日一旦二人相见,人家再对她灿烂一笑,就指不定谁帮谁了。比起她,到底还是羽山亦可靠些。
躺在床上,望着一地柔白月光,翻了个身。
虽然羽山亦也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非帮我不可,只是,思绪错乱之间,每每想到他,毫无理由地就觉得安心。
营救爹娘脱险我虽有心,但一旦心里那股子火慢慢平息下来,才觉得自己其实无力,内里虚得很,自小接触的世界太风平浪静,一下子要我算计,要我步步为营,着实有些硬着头皮上的意思。所以林仙仙白日里与我商定接下来的行动策略,我粗略一想,觉得可行,便一口答应下来。见我爽快,她倒反笑说左右不急在这两日,尽可再仔细商议一番,好确保没什么纰漏,说完还将囊中的面具分了我两张。
此时一想,觉得她说得在理,或许应该找羽山亦商量商量。心中思定,便披了衣服起身。
这没什么人住的大宅,一到了夜里。游廊上冷风穿堂而过,只见远处假山上怪石嶙峋,树影疏疏。倒显出几分阴森来。好在月华如水。视物倒没什么问题。我拽紧披风,一遛小跑。
羽山亦的屋子稍远,过去之间难免要经过南宫澈地住处。本想毫不在意地路过,哪知却在他门前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子。倒不是还放不下他,只是,听他屋里又有些响动。
我屏息贴到窗边,心想这次定要听个仔细。而入耳的却不是预想中蓝音的声音。
“洛洛,洛洛……”
断断续续地,明显因着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有些嘶哑难辨地声音……我心蓦地紧了一下。=首发=那是……南宫澈。
他醒了?
可下一刻我马上否定了这个认知,除了我地名字他再没有说别的,也不见有其他人说话,而那声音飘渺无根。想是梦呓。只是,以往日日与他同榻而眠,他也只是昏睡,全无半点反应,今日既发出了声音,就算眼下没醒,估计也快了。
“洛……洛洛……”如同是强忍着什么难熬的痛苦般。声音在发出之前都嘶嘶地响着。就好像被烟火烤炙着,从喉管里每挤出来一个字。就要疼一次,所以那一声声都短促得很,似乎刚发出来就再也没有力气后续。
我几乎就要忍不住推门进去了,可终究还是忍住,勉力打点起精神往羽山亦那走过去。
所幸,他还没睡。
屋子里依然亮着烛火,将他颀长的身影剪在窗纸上。依旧是手不离烟,于是,连着淡淡的烟圈影子也一并在窗子上显出来。
我弯了弯嘴角,直接敲上那窗棂子。
过一会,窗子打开,羽山亦笑吟吟地立在窗前:“还没学什么功夫,倒先学会人家走窗子了。”
我亦哑然失笑,索性将手搭上他胳膊,一借力真从窗子跳了进去。他是高手,将我这么一带,自然不难。奈何我却是个不中用的,落地时不大稳当,直接踩上了他脚面,于是,一声半真半假的惨叫,双双跌倒。
羽山亦估计是怕我磕到碰到,半空中也不知使了个什么巧劲,将我整个人轻轻一托,自己则后背朝地整个重重摔了下去,做了我的肉垫。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我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见我笑得开怀,便也一边疼得抽嘴角一边笑起来。
相向着笑了一会,看见他眼中亮晶晶的,似是闪烁着星星一般,偶有一丝不清不楚地灼热一闪而过,我才猛然意识到我现在正趴在他胸前,而他的手正放在我腰上,似乎若有似无地轻抚……浑身一阵战栗,赶紧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干咳了两声。=首发=
“林仙仙全都跟我说了。”我强作镇定。
羽山亦倒比我坦然些,从容起身,弹了弹衣服下摆,微微敛起目光,漫声道:“她怎么说?”
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气饮完,才觉得方才的尴尬少解,遂将林仙仙与我一席对话毫无保留地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呢?”
羽山亦沉吟了半晌道:“蓝音在整个事件中起地作用是最大的,解决了他,自然功成一半。”
“还有一半呢?”
羽山亦叹了口气,道:“另一半,还得看皇帝。”顿了顿,他继续道:“就算皇帝肯相信你爹爹是误信流言,但谋逆已成事实,他哪里还敢再好好将其放了出去官复原职,恩宠照旧?这时候反倒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
“那我爹娘……”听他这么说,刚刚才有些冒头的希望,竟又尽数沉了下去。
见我沮丧,羽山亦走过来拍拍我肩膀,柔声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唯今之计,只有让皇帝以为你爹并非谋反,而是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