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我顿了顿,道,“我要借他的手,为我颜氏一门报仇。”
没有谁的血是可以白流的。
我地家人就更加不行。
我要看他亲手颠覆这个王朝,然后由我来亲手毁灭他。
“你是要……”羽山亦低呼。
我赶紧伏过身子去用那根食指封住他地嘴,冲他眨了眨眼。\\\\\\
手指上传来温热的两片触感,细小地纹路如小蛇般悄然地蠕动着。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着实太过暧昧,就好像他在亲吻我的手指一般,我连忙将手收了回来,他也似猛然回神般,局促了一阵,一直低着头,气氛陡然陷入了一种尴尬境地。
沉吟了半晌,羽山亦才迟疑开口道:“阿洛,关于我,关于那把吉他,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么?”
我怔了一下,其实方才一出来时是想着要问的,但不知为何,说起别的就自然而然地将这事抛在了脑后,仿佛心里某个角落在刻意地抗拒般。****
于是,我敛了敛神色道:“要问的,你说。”
羽山亦却似有些失望般,讷讷道:“你心里压根就没记挂着这事对不对?”
不待我接话,他便抢白道:“罢了,也怪我太操之过急,我只说一句与你听。”
我认真将他望着:“好。”
“你方才唱的那曲子其实是极美的,你且记得,切不要听林仙仙那丫头胡讲。”
我了然地笑笑,道:“我也是信口哼出来,现在若是再让我唱一回,怕是不能了,好不好听,其实没什么打紧。****”
“你真这么想?”羽山亦一张脸白了白,倒似染了些受伤的颜色。
看他这样,我也有些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是好了,只好胡乱地晃了晃脑袋,“嗯”了一声。
这一席竹林谈话,多少有些稀里糊涂的。仔细一想,该说的似乎一点没落下,却又好像总是抓不住重点,心里猫挠似的。
临别,羽山亦交给我一个小小的竹筒,让我出城的时候点起来与他联络,我自是点头应了。
时已正午,本是要到前厅用饭的,我一个人清静下来,那吉他的音色却又止不住地在脑子里响起来,在石凳上坐了一会,直到那声音响得我再也受不了了,便干脆提起裙角朝着南宫澈的书房奔过去。
泛着波纹的流水一般的旋律,隐隐与心底的声音重合,冷暖交替。猛地推开书房的门时,只见南宫澈一个人抱着吉他背向我席地而坐。那音律便是从他指下流出,与羽山亦所奏出的全然不同,没有力量的迸发,不会让血液都烧起来,却是如流水一般清澈的,舒缓的,透明的,带着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静静看着他的背影,梦中的片段一股脑地倒出来,仿佛他随时都会回过头来,皱着眉头对我说:“怎么办,我还是练不好这个。”
正恍惚着,如我所想,他便真的回过头来。于是,我看清了,那把吉他,却并不是在其怀中,而是如古琴般搁置在他的膝盖之上。
此番景象,不由得让我浑身一凛。
“洛洛,我要你看着。”南宫澈的声音有些雾蒙蒙的,听起来有些不大真实。只见他缓缓地将琴挪开,站起身来,手执琴柄,将那吉他高高举起,不待我看清,便猛然朝地面砸去,一时噪声大起,木屑四溅。
不断震荡的巨大声响中,我听到他铿锵的声音。
“从今往后,我再不会为你练这个东西。”——
废话分割线——
今个难得地早更了哦,但是脑子有些乱,写的不甚满意,遣词造句上可能还要修改一下,但情节是没差的,不过不急着看文的大人们还是明个再看吧,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