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而论。这牌坊并不算极美。比起在京城里见过地一些琉璃牌坊。既不够华丽。也不够精巧。只是胜在大气。五间六柱十一楼。均以纯一色地汉白玉雕制而成。飞檐斗拱。柱石之上盘踞着狮子与牡丹。形成一种奇异地和谐美感。
羽山亦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照这么看,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就能到了。”
他这话一出,却让我那因看到传说中地景物而稍微雀跃了些地小心肝又瞬间凉了下去。恹恹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将肩膀上的貂皮披肩紧了紧,这江南的冬天委实让人有些失望啊……
手背上突然一暖,抬头对上娘亲笑意盈盈的眸子。
“洛儿给娘亲讲讲这三孝牌坊的故事可好?”
心里知道娘亲这是看我失望,故意给我逗乐子,但这份心意终是不忍点破,只好强打起精神将那老掉牙地故事细细说了一遍与她听,娘亲听得仔细,我讲着讲着便也兴致盎然起来。
“神奇力量?”娘亲轻声问。
我勾了勾下巴,将声音放得飘忽,道:“据说这牌坊有那乐家数代孝子的魂灵庇佑,不忠不孝之人可是万万过不去的……这牌坊原本是建在路当中的,行路必经之所,有个虐待老娘的富商就是生生在这牌坊底下被一道响雷劈死的,后来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百姓对它都敬畏得很,却是不敢轻易走这条路了,当地的父母官觉得不是办法,才做主焚香做法之后将其移到了路边上。”
娘亲双手合十,闭目默念了一会,方道:“老天有眼,石亦能通灵。”
我不知道娘亲这话里有没有别的意思,比如影射我们一家的冤屈终会得以昭雪之类,但是这倚靠天命地说法多少让我觉得软弱了些,遂翻了翻眼睛道:“那富商之死兴许只是个巧合罢了,人之畏惧地源头始终还在内心,亦不是每一道天谴都能刚好劈到该死的人头顶上去。”如若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从下面走呢?或者,他们心中根本就是模棱两可,到底有没有不忠不孝,怕是连自己都没法给自己一个答案。而如果老天真那么公正,这牌坊倒显得可有可无了。
娘亲笑笑没说话,自顾又阖上眼,我挑了挑眉毛,推一把在一旁出神地羽山亦,信口问道:“你呢,你可信什么因果轮回,善恶有报?”
也就是随口一问,哪知他竟似受了惊吓般浑身一激灵,弄得我那只落在他身上的手倒尴尬得紧,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摆放才好,半晌才听他涩声答道:“我出身巫师世家,自是信的。”
想想也是,一时无趣,便也不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
马车晃晃悠悠,又走了半日,仙凌终归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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