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盼惊叫:“司机为什么不能来?不是说好的吗?”
许富贵面无表情:“车在附近出了事,万幸人没什么大碍,车撞坏了,我朋友人还等着救援呢!”
大家面面相觑,都想起来附近车会出事的传言。那时只当是事不关己的惊险故事,身处其间才能感受到其中的凶险!
我倒还罢了,经历过这些事。倒也不是不怕,但不会太紧张。李盼和她朋友就不行了,紧紧贴在一起瑟瑟发抖。
李盼请许富贵想想办法,许富贵当着大家的面,又打了几个电话,没有人愿意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飘起雪花时也没找到司机。
许富贵一见下雪,就收了手机,说不会有人来了。“下雪天出车,就是找死!就算有人肯来,我也不能害人家。”
李盼她们哭丧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龙两个仍是不言不语地站着,根本不想他们平时的性格。但李盼现在特别焦急,没有发现他们不对。
我问村里有没有旅店。许富贵一脸好笑:“穷山僻壤的,谁吃饱没事干来这里?有什么旅店?要是平常,你们随便找户人家都能住。但是最近村里事多,不一定找得到住的地方。这样吧,我家里还有些房间,你们可以住下,等雪停之后再走。”
我琢磨了一下,许富贵看着挺通琴达理,住这里可以借机跟他谈张涛的事。便同意了!
高龙两人不说话,李盼生气,也不理他,自己做主答应住许富贵家。
“爸,村里来外人了?”许富贵的女儿许莎莎走进来,好奇地看着我们。她看了我好几眼,忽然说道:“你是张大家的,我看你从他家出来!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许莎莎长相一般,但皮肤很白,身材丰满。
许富贵淡淡看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说我是张涛的同学。
“张涛回来了?”许富贵问。
“回来了,就在这里!”我把背包一拍。
“开什么玩笑……他死了?”许富贵冷笑一声,说死得好。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恨张家人,毕竟独眼龙是自己出的车祸。可人要都那么讲理,世界早和平了!
“你究竟来干嘛?”
“我希望张涛能葬入祖坟!”
“你做梦!”许富贵直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并将房门重重关上。
许莎莎瞪着我:“最烦提到我哥的人了,平白无故惹我爸伤心。你既然认识张家人,也没必要住我们家,立马给我出去!”又对李盼说:“你们呢?是留下还是跟他走?”
张大彪家根本住不下这么多人。
李盼要说话,我截住了她:“你们还是住在这里吧。我同学大伯家里不宽敞,住不下的。没事,我还要在张家村办点事。你们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雪已经停了,就这两天就能出去,小心点,放心住吧。”
村里没有招待所,从许家出来,我想了想返回了张家。张大彪见我,也没说什么,让我住在张涛以前的房子。
房子又潮又冷。这不像北方,冬天有炕。我冻得缩被窝里看手机。
吃完饭的时候,张德回来了,头上包着纱布。一看我在,立马翻脸:“你来干什么,给我滚!!”
张大彪一拍桌子,“这是老子的家,不愿意就别回来!看看你的样子,真是碍老子的眼。”
“碍你眼就别看啊?”张德也不怕张大彪生气,直接就顶起来。
我看两人快吵起来了,拍了二百放桌上,说我不白住。
“不行,你是客人。哪有管客人要钱的!”张大彪要把钱还我。
张德一把夺过,看我一眼:“呦小子,挺上道。成,一天二百随便住。记得把钱给我!”说完舀了碗米饭,吧唧吧唧地吃起来。
张大彪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张德,最后无奈叹气。
收了钱,张德客气多了,还问我要不要炉子。一顿饭吃得和谐无比。
回屋的时候,张大彪对我说:“小穆,你在家住我没意见,但有一件事我要说,晚上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出门。切记切记,否则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告诉你!”
“为什么不能出门?”我问。
张大彪不高兴地道:“不让出就是不让出,你不愿意就别住!”
睡觉的时候,我把犍槌和符放在了枕边。
这一沓符是唐北周话的,是他的练习之作。他说他最近在练习一种很厉害的符,非要塞给我,让我验证一下。
反正是免费,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