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厕所的时候,大堂哥忽然推开我,全身发抖地往回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叫,不要跟着我,
我一愣,一个没拉住,他就又跑回大厅里,一下子就冲向棺材钱,
我一个激灵,三并两步窜到大堂哥跟前,将他死死拉住,但他的力气打得出奇,尖叫一声就扑倒尸体上,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女人本来怨气就重,现在还没过头七,要是冲撞了尸体,不诈尸也诈了,我一把揪住大堂哥的领子,将他摔倒地上,力气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大堂哥被我抓住,直接双眼一番,昏了过去,我忍着臭气,把大堂哥抗在肩膀上,就这么一路跑出殡仪馆,
跑了一阵我才发现,自己这么扛着大堂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大堂哥没我高,但也有一米七五,常年混迹机关酒场,吃得肥头大耳,啤酒肚跟孕妇似的,我哪能抗动他,
我觉得很奇怪,因为自从张家村回来,我的力气似乎变得特别大,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现在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力气大才有助于跑路啊,我撒丫子冲出殡仪馆,
四周都是荒地,
我们来殡仪馆的时候是女人家人送来的,殡仪馆在郊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晚上既没有公交也没有出租,整一个荒无人烟,
他们把我们扔下之后就走,第二天早上再来接,说是怕我们自己不守承诺,
但现在这种情况,荒郊野地,我们怎么办,
我把大堂哥放地上,用力掐他人中,他悠悠转醒,看见我眼泪都要下来了,“咱们死了吗,”
“当然没有,你还活着呢,”我拍拍他肩膀,安慰着他,问他刚才怎么会忽然冲到大厅里,
大堂哥迷惑地看我,“没有啊,我刚才明明是朝外面跑的,我看到阿玉忽然朝我走过来,一直跟我说,让我去陪她,我哪儿敢答应,就一直跑一直跑,好不容易跑到大门口,她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我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应该是遇到鬼迷道了,”我说,“刚才你一直朝大厅方向跑,拉都拉不住你,”
大堂哥心有余悸,又问我:“你怎么没事啊,”
肯定是蜃珠,君乔羽说那珠子有破除一切幻象的效用,所以我才不受任何幻象迷惑,但我没跟大堂哥提起这些,“她想要的人是你啊大哥,我看她就算死了,也是挺喜欢你的,真厉害啊,”
要是平常,大堂哥肯定早吹嘘起来,但是现在,他嘴一咧,差点哭出来,
“我就是跟她玩玩儿啊,没想着离婚,她也知道我有老婆,我出钱,她陪我,大家应该挺清楚的呀,”
我耸了耸肩,这种事谁说的清楚,说不定大堂哥真的魅力无限,人家就是爱上你了,也有可能,是女人觉得有望转正,奋力一搏了呗,
随意安慰了他几句,我提出继续朝前走,大堂哥也不想离殡仪馆这么近,就和我一起顺着公路走,
我们走了一阵,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片墓地,
有几个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
我暗暗警醒,大堂哥却欣喜地道:“呦,运气不错,那边儿有房子,咱们去借个电话吧,”
借什么电话,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的时候见人家了吗,我怕说出来把他吓疯,只说再往前走,
大堂哥还要说什么,奈何被我硬拉着,就有些不高兴,
我们走到坟地前,一个老大爷冲我们招招手:“两个小伙子,这么晚了,在我这里住一宿怎么样,”
大堂哥点头答应,